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总裁前女友她回来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他的心头却一片火热。

宋明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到盛晨身后,低声道:“晨晨。”

他知道自己醉了,他的酒量很浅,这么多年酒量没练出来,倒是练了身喝醉了也能面不改色的本事。

盛晨蓦地转身,“别叫我!”

宋明予痴痴望着她,“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恨我?”

盛晨盯着他,“是!”

“你能不能别恨我了?”宋明予微微垂眸,看起来竟有些可怜,“你打我,骂我都好,怎么样都好,能不能别恨我了?”

他向前一步,盛晨跟着退后一步,他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一掌打掉。

他看看盛晨,又看看自己的手,颓然地垂着头。

盛晨这时也看出宋明予不对劲,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到他的酒量,“你喝醉了。”

盛晨是见过宋明予喝醉的样子的,就在很多年前,喝醉了的宋明予十分听话,还喜欢撒娇,喜欢黏人。

想到以往的事,盛晨微微晃神,被宋明予一把拉进怀里。

盛晨闻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味,熟悉又陌生。

她狠狠推开宋明予,把手里的包朝宋明予丢过去,“宋明予,我说过,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梗着喉咙,把泪水强压下去,倔强地快步离开。

宋明予僵硬着身体,站了许久,才弯下腰把盛晨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装进她的包里。

盛晨走到停车场,习惯性摸摸口袋,才想起来今天穿的裙子,没有口袋,而车钥匙,在刚刚用来砸宋明予的包里。

盛晨:……

她踹一脚自己的车,警报声响起来,她阴着脸朝过来看情况的保安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钥匙丢了的啊!”

该死的宋明予,为什么要来惹她,刚刚就不该丢包的,钥匙在里面,手机在里面,钱包也在里面。

“啊!”盛晨又踹了脚自己的车,保安确定盛晨踹的的确是她自己开来的车,就没再管了,摇着头离开。

现在的有钱人真奇怪,心情不好就踢车,车不会痛难道她的脚也不会痛吗?

这附近没有出租车,盛晨在去把包捡回来和借电话叫人来接自己间犹豫了几秒,然后选择后者。

她打余晚秋的电话,关机……

打盛齐远的电话,没人接……

盛晨:……

真是倒霉,MMP!

难道真要回去捡?多没面子。可是不捡就只能在这里等顾笙骁来接或者走回去。

女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个体,为一些小事能纠结半天,结果还没纠结出来,盛晨就看到宋明予从远处走过来,手里拎着她的包。

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手里领着小巧的女式单肩包,走到盛晨跟前,递给她,“你的包。”

盛晨一把夺过来,从里面掏出车钥匙,开门,踩离合挂档一气呵成,刚驶出几米,从后视镜看到宋明予有些歪歪扭扭地爬上车。

那一瞬间,一条标语从她脑海里闪过: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她猛地踩下刹车,烦躁地揉着脑袋,下车走到宋明予的车那里,打开他的车门,扯下车钥匙,把他从里面拉出来,“喝这么多酒还开车,你不要命来啊?!”

宋明予像是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些呆,被盛晨拽着塞到她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你住哪?”盛晨有些别扭。

“滨江花园A幢2301。”

喝醉的宋明予真的很乖,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盛晨想起多年前她还没追到宋明予的时候,借着酒疯死乞白赖让宋明予送他回家。

她自嘲道,“真是,就当我还当初欠你的好了。”

盛晨把他送回家,站在客厅大概扫了眼房子。

宋明予家的装修风格很符合他的性格,以极简的黑白灰为主调,没有一丝女性的生活痕迹。

她的视线蓦地停留在一面墙上,墙上大概有十几张照片,用相框封存起来,挂在墙上,纤尘不染。

十几张照片都是不同角度不同时期的她,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

她的视线停留在上面唯一一张合照上,她穿着校服趴在宋明予背上,两个人看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盛晨……”她听到宋明予低语,回头看时,发现人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她拿着包匆匆离开,背影有些狼狈。

大门被关上,咔嗒地一声,沙发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醉意?

一开始他是真的醉了,不过就在刚刚,酒醒了,他看到盛晨的背影,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喃叫出她的名字……

他站在盛晨刚刚驻足的位置,负手看墙上的照片。

半晌,他从下面柜子里掏出一本相册,翻开来看,每一张照片都有盛晨,醒的睡的,笑的怒的。

相册有些旧了,可以看出来被经常翻看。

宋明予承认,在一个人的房子里偷偷看盛晨的照片有些变态,可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心里有个慰藉,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盛晨。

先放手的人没有资格求和。

更何况盛晨怕是恨都恨死他了。





夜还没深,盛晨回到家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余晚秋有些担心,柔声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盛晨张嘴欲语,最后摇摇头,“没什么,对了,妈,盛谨呢?”

余晚秋奇怪地看了眼她,“在楼上跟家教补习呢。”

她看着盛晨上楼的背影,无奈地轻叹口气,她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哪像没事?

“算了,孩子大了,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盛晨站在盛谨的小书房外,房门开了条缝,她听着里面传出来的盛谨跟家教学俄语的稚嫩的声音。

她狠狠闭上眼,抓着胸口的衣服表情有些痛苦,踉踉跄跄地离开。

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家教的惊呼声,“你流血了!”

盛晨疾步冲进去,看到椅子倒在地上,而盛谨坐在地板上,手捂着额头,有血液顺着指缝流下来。

“盛谨!”盛晨的心跳几乎停止,她颤着声,拿开盛谨的手,看到额头上一个三厘米长的伤口在流血。

盛晨慌了手脚,脸色发白,她一手捂住盛谨的伤口,一手把盛晨抱出去。

“妈,妈!盛谨受伤了!”

盛家最小最受宠的盛谨受伤了,慌了的不仅是盛晨和余晚秋,还有看着盛谨长大的阿姨。

盛晨翻出医疗急救箱,颤抖着手给盛谨消毒止血,贴上纱布。

盛谨缩在余晚秋怀里,疼得眼泪直往下掉,“晨晨,我疼!”

家教在旁边白着脸,“是我不好,我的错,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