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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门榜眼浮生很短,别懂的太晚,留一半给清醒,留一半给时间;浮生很短,别爱的太晚,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01来客我没有料到方与真的会来找我。直到他出现在我公司门口的时候,我犹在讶异。他竟能凭着我给他的模糊地址就找到了我的公司里来。“猴妮儿。”方与喊着我的小名。公司同事看着站在门口的他,先是安静了片刻,接着爆发了各种奇葩的笑声。黑黑壮实的方与穿着黑色长裤黑皮鞋和半旧的正装短衫,站在门口摸着脑袋上的寸发。“猴妮儿!”多事的男同事夸张的叫嚷着。“肃静,肃静!”主管“宫胖子”拍着我面前的办公桌屏风档板吼着制止,黑着满脸痘坑的脸,用黑框四眼狠狠瞪着我。“林溪,出去!”宫胖子只差少吐了一个“滚”字,她对我很不友善,只因我知道她的一个秘密。我吹了一下前刘海,一屁股别开了凳子,颠颠的小跑到了公司门口,踮起脚潇洒地揪着方与的衣领,说,给我到这边过来!方与纹丝不动。公司同事哄堂大笑,宫胖子拍着屏风,一切能听到的声音戛然平息,除了某同事的一声响屁。我又试着提了他一次,依然纹丝不动。方与一米八几的个子,而我的个头只抵他的下巴,确实有些自不量力。方与呆头呆脑的看着我,说,去哪,猴妮儿。“跟我走,傻子!”我气急败坏。说他傻子,并不是骂他,是因为他真的有点儿傻。他在部队受伤退伍,脑部十级伤残。方与把地上的挎包捡起来背在身上,再一手提起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跟着我下了楼。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让方与把蛇皮袋塞进了后备箱。我坐在副驾驶位置,让他坐在了后排,告诉司机开往M小区。“方与,你来也不说一声,背几件换洗衣服不就行了,还大包小包的带来,是要把家搬来定居啊。”“我换洗衣服都在这儿!”方与拍拍身旁的挎包,“那两袋里面都是给你带的腊rou,腊鸡,玉米棒子,还有我家树上结的枣子!”我不忍心再去怪他。千里迢迢给我带了这些东西,料想也是蛮累的。我换了个自以为比较轻松的话题。我说,你带这么东西我还得打车,要是什么都不带,我俩挤公交只要四块钱……我以为他能听懂我的冷幽默,但几秒钟之后,我知道我错了。方与高高举起一张百元钞票,说,没事,我有钱呢。我承认我被他的智商打败,重重“唉”了一声,不再理他。几天前,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上海有没有好的差事给方与找一个。我随口一说,我们小区保安挺缺人的。我妈问我要了地址,谁知道竟然当了真。可我妈不明白,我不过是个公司的小职员,过着朝九晚五,吞食泡面,一个钢镚儿掰成两半花的日子,平时报喜不报忧不过是不想让父母二老担心,现在我妈她老人家居然给我出了这样一个难题。在公司,我既不月薪过万,又无裙带关系,该死的宫胖子还时常给我“穿小鞋”,自保已是问题。在小区,我只不过是个每月看着二房东嘴脸的群租户,和物业、和业委会、和开发商,八竿子打不着半毛钱的关系。我到哪里去给他安排保安的位置?到了小区门口,我塞钱给了司机,司机却收了方与的钱。我本想客气一下,但一看计价器上跳出的33元,我感到割rou的心疼,乖乖把钱又塞进了干瘪的荷包。反正我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还没打开家门就闻到了青椒鸡蛋爆炒出来的味道,还有“嗤嗤拉拉”油炸在锅底上的声音,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隔壁房间小夫妻在做菜。小夫妻俩都是厂工,中午在家,其他房间两个单身汉该上班的上班去了。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油烟扑面而来。抽油烟机太劣质,排烟不好,客厅的地上都是油污,走上去都会把鞋底粘得吧嗒吧嗒响。做饭的是那小夫妻中的女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个多月,我没问过他们的名字。男的太邋遢,女的不太友善。她看见我进来,手里提着锅铲,怨妇般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方与。“他,他是我老乡!”我对着那女的露出了讨好的笑脸。说实话,我有些怕她。“哦!”女的继续低头炒菜。我打开我的房间门,让方与进来,指了指一张床,一个破桌子,一个双开衣柜,还有一个某宝上买来的鞋架。我对方与说,呶,这就是我的猴子窝!方与挠着他寸儿板的头发,靠他左耳的上方有一块清晰的伤疤。他把浓眉舒展了一下,咧开嘴巴笑着,黑黑的脸乍一对比显得牙齿更白。他说,挺好的。我白了他一眼,我和他没什么可聊。我与他几年都不见面,虽然小时候他经常护着我,让我少受了许多欺负,看似青梅竹马,但时过境迁,压根没有那么近乎。我拿出一包方便面递给他,说,饿了吧,泡这个吃。方与接过方便面,说,你平时就吃这个啊,我还给你带了……呀,猴妮儿,袋子呢,袋子忘车上去了!我本来想说“你瞧你那记性”的,但他确实是记性不好,脑袋受过伤,这不能怪他。可我脑袋健全,我竟然也忘了。方与急得直挠脑袋,说,要不,我们报警吧。我说,得,你就别添乱了,丢了就丢了,权当我已吃下了肚。他说,那里面还塞了我两千块钱……我说,两千块!你干嘛不放在身上,或者身上的包里。我知道着急也没用,下车时候,发.票没拿,只好自认倒霉。“别着急了!”我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行的话,还有姐罩着你!”说完话我就后悔了——我自己尚且不能温饱,充什么大尾巴狼!我按他坐下,说,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弄碗泡面吃吧。我拨通家里老娘的手机,她一个“喂”字刚脱出口,我急急吐槽,老妈,你竟不经我同意塞给我一个大活人来,我,我往哪里搁他!☆、02委屈我妈总是那么蛮横,她直接丢给我一句话,方与已经到了啊,我在搓麻,闲了再说。闲了再说?多没脑子的话!我手里捧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念叨了一句,敢情我真不是亲生的。返回房间,我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