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书迷正在阅读:被青梅竹马的学弟给锁定了(娱乐圈)、辰少的霸道专宠:强婚88次、尴尬+焦虑+清蒸山海+拖延、竹马长成了怪兽怎么办[娱乐圈]、我的师傅只会说哼、郝斯年每天都想分手、乌龟每天想出逃、带着星网穿古代、客舍青青、玛丽今天也很苏
而达到占地为王,甚至是起兵造反的目的……却都没能如愿。送进杜府的拜帖及礼物,皆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前往拜访的官员,无论官阶大小,无一例外地被他以旧疾发作,不便见客为由,挡在了门外……低调地如同隐世闲人一般。外人甚至不知,他那杜府大宅,到底藏了多少家财,又住了些什么人。只知道他乐善好施,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拿出大批银两,接济城外灾民。两年前杜老爷子因病亡故,他子承父业,奉行的也是杜府一贯来不与朝中权贵结交的作风。久而久之,那些人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他不喜与权贵往来,便也理所当然地少了几分结交的热情。谁会一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面子上都会过不去。偶尔有人气不过,去寻他晦气,他也总能轻而易举地化解。直到数月前,街头巷尾突然在议论江南巨商入住金谷园,还一改往日作风给京中不少官员递帖子的事……杜元才又渐渐成了勋贵世家关注焦点,甚至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但古语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陆澹并不相信,他是单纯地想来京城安家。何况,还选在了国库空虚这样紧要的关头……说他无所求,恐怕谁都不信!而陆澹又是掌管财政大权的户部尚书,可以说,无论杜元想做什么,都与他脱不开干系。皇上明面上是把结交杜元的事交给了傅绍堂,但傅绍堂与他从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他此时来见杜元,就是想先傅绍堂一步,探听清楚杜元的来意,早做应对。杜元转了转手中的白瓷绘彩杯盏,唇角露出一抹轻笑,“陆尚书果然如传闻一般聪慧。”“朝中两位大员相继到访,我金谷园今日也算是蓬荜生辉了。”他搁下茶杯,力度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恰好能让屏风那头的陆澹听见,“若本公子没猜错,你们二人该是为了同一件事而来。”陆澹驰骋官场这么多年,当然不会被他一个商人吓到,端起茶杯,用杯盖拨弄着里头浮起的碎茶叶,“不错。只是比起偏殿的那位,杜公子先来见了我,想必心中有所打算。”金谷园的东西果然是顶好的,茶还未入口,便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怕是比之皇宫里的贡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陆某向来不喜与人兜圈子,今日倒也不瞒杜公子。”他轻呷了一口茶,又慢慢把茶盏放下了,“近年天灾连连,粮食歉收,加之近年战事颇多,国库早已不堪重负,皇上听闻你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欲命你拿出五十万两白银充实国库。”百两银子便够一般人家一年的吃用,皇帝一开口却是五十万两,很明显是狮子大开口。“皇帝未免也太高看杜某人了,这样大数目的银两,杜某只怕是有心也无力。”若换做寻常商贾,听到这话,必定会咒骂一声,皇帝这是欺压平民百姓,但杜元却没有,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而且陆尚书也该知道,杜某素来不过问朝堂之事,国库空不空虚,似乎与杜某并无多大关系。”国库有没有钱,也不会饿到他。“陆尚书若是为了这桩事而来,就请恕杜某无法答应了。”杜元缓缓起了身,“来人,送客。”须臾,便有婢女进来,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大人,这边请。”“慢着。”陆澹淡淡出声,杜元隔着屏风扫了他一眼,而后朝婢女摆了摆手,“陆尚书还有话要说?”“尚有几句话想问杜公子。”陆澹说。杜元唇角微勾,斯条慢理地坐了回去,“什么话?”“本官只是好奇,同样一番话,你是否会对傅绍堂说?”陆澹不辨喜怒地问道。杜元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这似乎不关陆尚书的事吧?”陆澹顿了一会儿,道:“傅绍堂并不适合你,你选他,倒不如选本官。”陆澹深知杜元来京城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可能还跟朝廷中人有关。他是想试探杜元,杜元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挑眉笑道:“陆尚书这般急着揽下这差事,莫不是怕本座会与傅尚书连手,做出对你不利之事来?”陆澹淡笑:“防人之心不可无。”里面的杜元没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淡淡道:“天色不早了,陆尚书请回吧。”喊了婢女进来,送他出去,陆澹望了眼屏风,屏风内,杜元正由婢女伺候着披上外袍,光线从??窗照进来,洒到他身上,将他的影子倒影在了屏风上。除却那不断晃动的衣裳,陆澹看到,他用来冠发的那支发簪,形状十分独特,很像是很久之前在哪里见过。他皱了皱眉,想到杜元这些年大多在南方游走,很少到京城,又觉得不大可能。他终是拱手作揖,“告辞。”恰好就与随后赶来的忠叔在走廊相遇,忠叔因走得急,大冬天额间冒着细汗,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陆澹。见陆澹神色平静,不像与公子起过争执,他心头的巨石,才渐渐落了地,微微朝陆澹颔首,便抬步进了厢房。厢房内,气氛阴冷无比,婢女不知哪儿开罪了杜元,皆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而杜元则站在众人中间,脸色阴沉得可怕。“公子。”忠叔缓步上前,低唤了一声。杜元看到忠叔,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忠叔含笑上前,“老奴听闻公子才此会见户部尚书,便特地过来瞧一瞧。”他瞥到地上扔了件大氅,暗想是婢女侍奉不周,才惹了他不快,亲自过去,将大氅捡了起来,披到杜元身上,“朝中大臣大多心怀鬼胎,老奴担心公子在他们手下吃了亏。”“我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岂会是这么容易上当之人。”杜元看着他,淡声道,“这儿鱼龙混杂,你常年替我与人周旋,认识你的人不少。无事还是别往逍遥阁来。”他是怕忠叔被人认出,平白生出许多事端。忠叔点头应是,“老奴明白。天色不早了,老奴这就叫人给公子传膳。”杜元摆手,“不必了,今日没有胃口。”忠叔轻叹,看来公子虽未与陆澹起争执,但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五爷与他谈得如何?”上了回府的马车,陆澹身边的小厮青山,低声问道。陆澹摇摇头,“杜元此人城府极深,说话滴水不漏,不曾提半句他来京中的目的。”连五爷亲自去都没能套出话来,青山有些惊讶,“他既这般戒备五爷,却又为何先来见您?”皇上是叫傅大人去说服他的,此事才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该早就有人跟他说了的。但他却先见了五爷这个未领谕旨的人,着实让人费解。在这点上,陆澹也是存有疑惑的。“不过至少说明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