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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闪避的份。“劈死你这个条|子。”翠翠大哥阴冷冷地说。“我不是条|子。”看来有啥误会。周天急忙澄清。看来自己真的进了一家黑店,而且把自己当条子处理了。翠翠大哥从屁股后面塻出周天的□□:“不是条|子咋会有这玩意。”“翠翠大哥,你误会了。”周天正要解释,他们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你只有几个人,开个小作坊的时候,叫黑店。但你有上千号人,有几千万的注册资金,那就叫公司了。但翠翠大哥的斧子已劈来了。周天坐在地上不动,当斧子离自己不到几厘米不到的时候,他就在一滚,从腰里摸出一把小刀一把扎在他的大腿上。翠翠大哥愣了愣,周天中了药,再狠也没多大劲,他知道这一刀并不深。周天趁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快速从门里连滚带爬冲了出来。这他妈的什么药,真够劲。他奔到楼梯口,看到几个晃动的头,顶头的一个是翠翠二哥的脸。周天掉头就往楼上跑,看到一个门,就闯了进去。一进去,他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瞬间明白自己被追杀的理由了。里面是间很大的屋子,足足有三个卧房那么大,里面摆满了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淬取的器具,那是农村一些贩毒份子的制毒简易工具。桌子上甚至还堆放着成袋的成品,量看起来十分大。看来这是个以家族为单位的制毒贩毒组织。周天想起白天苏三问翠翠关于草药时,翠翠不自然的态度。难怪他们会对自己起疑。这里穷乡偏壤,民风野蛮,白天是良民,夜晚做强盗的农户不在少数。他们纵然杀人害命,也没有犯罪意识。周天意识到,自己纵然不是条|子,看到不该看的,也是难逃他们的毒手。楼梯已响起吵杂的脚步声,周天一扭头,翠翠大哥的脸已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腿上全是血,但脸无表情,如同一个杀人的木偶。周天几步冲到了窗口,用尽全力从窗台上跃了下去。周天的整个人摔进了河里,“砰”的一声响,在夜里响起来,份外的刺耳。他的药性发作,糊糊模模听到有人喊“小爷,小爷。”周天心里骂到,日你娘的,叫你们去洗脚,把老子一个人留在屋里。看回去老子咋收拾你们。9月末的河水凉的透骨。周天虽然意识不清,但他的水性一直很好,身体只浮在水面上随着河水飘流了。中途醒了几次,但实在是困的睁不了眼,不由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一觉醒来,阳光已是晃得眼睛疼。经过一晚上调整,周天发现自己的神智还是身体基本已恢复了常态。他翻过身,奋力划了几下,到了岸边。从河里爬了上来,全身冻得真打哆嗦。他打量自己所处的位置,万幸的是,顺着河坡的上去就是盘山公路。只希望那几个王八蛋能找到自己。他现在穿着睡衣,全身如同落汤鸡一般,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手机与证件了。看来只能学那个大波美女,去搭顺风车。睡了一晚,周天觉得自己精神还行,不一会儿顺着斜坡爬上了公路。他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想摸出只烟来,也只能想想了。坐了一阵子,周天开始觉得不对劲。这条道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或一辆车。他发现这个道路虽说也是柏油路,但路面十分破旧,路旁杂草众生,十分荒凉。周天的心凉了半截,这条路应该是个废弃的旧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没吃没喝,就这一山的狼虫野兽就会要了他的命。周天站了起来,决定还是沿着道走。运气好的会没准会找到正路,再搭一下便车。这一找已是落日西垂,整个山里都暗了下来。周天已走了大半天。身上的衣服被太阳晒干了,又一路走,背后已被汗湿,现在晚风一吹,凉嗖嗖的冰人。如果哪一天,这被传了出去,周家当家的因为迷路,饿死在路边,这也太出糗了。就在周天要绝望的时候,忽然传来了突突的声音。虽然没看到实物,但这肯定是一辆货车的声音。周天觉得自己激动的心都快跳了出来。不一会儿。一辆中型卡车浮现在对面的山弯里。虽然看得近,但周天知道那辆车到自己面前还得一段时间,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当即站在路中间。他没有大波,人家车主不一定鸟他,但他下了决心,如果车不停下了,他就躺在路上让他轧过去。只要能让车停下,什么不要脸的手段他都能用。那辆车也似老远看到他,明显减了速下来,在他跟前停了下来。周天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怎么了,伢子。”一个干瘦的老头,从副座里探出头来。他正在抽着旱烟,嘴里还冒着白烟。开车的是一个木头木脑的小伙子,眼睛看着前方,根本不搭理他。“老人家,能不能搭个便车。我是自助行的驴友,昨晚和团友走散了,这不东逛西找,到了这里。您要不行个方便,我有只有给这儿野猪当晚餐了。”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下。他自己也觉得这个谎话说的不太好。自助行把自己的衣服都自助丢了。但老人只是嘿嘿地笑了笑,露出了没有几颗的黑牙。“伢子,不让你搭,你真就走不走去了。回去给你妈多磕几个头,一定是他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才让你这么走运,遇到老汉我的。平日我们从不捎客的。算了,看你这身,真是落难。上来吧。”周天这个感激。顺便也谢了下自己的老妈,虽然他父母自小离异,他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向老人道了谢,周天爬上了后车斗。整个车斗用帆布密闭得十分严实,等他钻进去,车立即发动了。车斗里十分昏暗,借着从布缝里透进来的天光,周天发现里面几袋麻袋装的货物,一袋一袋的立靠在车身上。因为太暗,周天也不清楚有多少。他找个地方,背靠着车斗坐了下来。一天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他靠坐那儿不知多长时间,时不时地用目光扫着那些货物,好奇心越来越重。因为他发现,那些麻袋的样子并不是特别平整,有的凸凹不平,有些还向外支棱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里面肯定不是米面之类。这荒凉的如处世界尽头的野外,无人的废弃公路上,这一辆独行的小货车,让一切都显得不平常。一开始周天只是不计后果地搭车,但现在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有了琢磨的闲心。他紧盯着对面的那个麻袋,再也无法按住自己的念头,伸出手隔着麻袋用手摁了摁。他的心一凉。纵然只是手感,他也清楚的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别人,可能会有一丝怀疑,而他这一行,也常会用上麻袋这种道器。勿庸置疑,里面放的是尸体,他从手感的硬度,已是僵硬多少。麻袋被绳子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