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危险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不错了。”

“听说他是Udercover:卧底),好大风险的。”

“所以我就说咯,不想守寡,嫁谁啊都不要嫁给差佬。”

“他伤成那样,以后不能再当UC了吧。”

“创面那么大,怎么当啊,植皮都没用了啦。”

食了酸苹果的余威泛上来,好像雨后涨水的暗沟,咕咚咕咚涌出头,宁奕难受得作呕。

探病的兄弟陆陆续续散了,门一会儿闪一会儿关,很快就空得只剩下孤坐的男孩。

他呆呆坐了一会儿,问隔壁床的病友:“不好意思,你有镜子吗?”

他们这间房的设施不差,但卫浴里没有安镜子。

“有啊。”同样穿病号服的人递过一面仪容镜。

伸到一半的手滞了滞:“谢谢,还是算了。”

宁奕一拳击在墙上,白刷刷的墙皮,抖下一层粉齑。

那夜恍惚如梦,关泽脩救下他,却没拦住一脚油门到底的飞车,才害了男孩。

听曾文浩说,他很勇敢,撞破车窗引来巡逻师兄的注意,可到底赔上好模样。

车轮在山林老道中飞驰,惊飞一群枝桠上栖着的鸟。

太阳在密密匝匝的树桠间播落零碎的光,木结构的豪宅落地的大窗上像贴了层跳跃的金箔。

举头,杉树高高的树桠在头顶交错,切割阳光,像盘在男孩开朗笑脸上丑陋的疤。

再回到山庄,再叩响手中铜制的门把,确实,一些事,远没有他想得那么难。

古旧的门把,并不如现代的电子门铃好使,隔了很久才有人应门。

开门的男人,今天也是极俊美的。

戗驳领对条的白色小羊驼西装,牛角双粒扣,他的身形极好,东方人很难驾驭的款型穿在他身上恰显宽肩窄腰,今天他没系领带,淡钢蓝的帝国衬衫只以一枚金色的领针装饰,却是优雅。

宁奕看他,像看神祇:“关泽脩,我们的赌,还算不算?”

他像个冒失的少年,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握着拳头和他对视,笔直的身姿是一种坚毅倔强。

关泽脩没有马上回答他,甚至没有让身请他进屋。

门槛楚河汉界一样隔开两个人,他们各执一方,不进不退。

没等到男人的回答,倒被别人抢了先:“门口是谁啊?”屋里一丛清癯的阴影出现在关泽脩身后,没见着人,先是一只白到刺眼的手,轻巧地搭上男人的肩膀。

丹凤眼的清俊男子在阴影中探出半边身子,薄眼皮拨了拨,往门外头的宁奕身上眈了一眼:“关少的客?”倒听不出多少情绪,但关泽脩否认得快:“不是,他就走。”

冲宁奕客气地点点头,白莲手从肩头滑下去:“二位说话,我回楼上房里等你。”宁奕再不懂,也听出其中意味。

“你的……客人?”话问得磕磕巴巴,脑子里过了许多词,一开口,宁奕还是犹豫了。

“啊。”关泽脩对他的第一句话,一个字,浅浅一声冷漠的平调。

斑驳的树荫藏不住脸上的表情,宁奕抿了唇,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清俊男人看起来没什么没什么威势,却有种不可方物的贵气,宁奕是知道的,这个城里不少权贵表面山清水秀,其实人后日子身负重轭,常人眼里不正常的受虐癖,倒成了他们最好的放松。

而关泽脩,靠的正是这个吃饭。

“抱歉,宁警官。”似乎不愿多耽搁,关泽脩摆出送客的姿态,“今天我有些不方便,如果宁警官不着急的话,我们的事,改日再谈。”

这是眼下最好的结果,关泽脩没有一口拒绝他,他还可以适时收了傻气择日再来。

可是今天他做不到。

反手绊住将阖的门,宁奕盯着关泽脩:“那个赌约?还算么?”颤颤的声音,几乎是在求他。

却没能打动铁石心肠的人:“我以为,我们两个打的赌,早就已经作废了。”

“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肯帮我?”宁奕不甘心,百足的蜈蚣不仅爬在男孩脸上,也爬到他心上,利剪撕了绫罗,白墙生了罅隙,到这一步,他已经无法回头,“关泽脩,帮帮我,璀璨之星的下落,我一定要找到。”

睫毛阖张,男人笑了:“怎么做都可以,我相信宁警官自有方法,完成任务。”

山中天气多变化,前一刻还阳光出云,后一秒起了风,大片的云和湿气拢近来,温度霎时降了好几度。

宁奕守在机车旁,没走,直到松枝上松鼠啃落一颗松塔落在鞋跟前的湿泥上,哈出的气儿在黯淡下来的密林里飞出几道白烟,车头灯照亮空气中乱舞如流萤的尘粒,往山下开,他才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走向山庄。

没敲门,登着房子一侧的排水管,宁奕攀了几脚,翻身跨进二楼阳台。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水花声哗哗传来的浴室内亮着一点樱草色的淡黄。

约莫有一刻功夫,水声停了,关泽脩没穿衣,长浴巾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来。

背光,床上隆起一团黑影。

漫进屋里的月光勾描一具线条精干利落的男性身体,不见夸张的肌rou,紧实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同样寸丝不挂,宁奕双手交叠垂于两腿间,别开灯,他小声,却无比坚定地说。

“愿赌服输,我来履行承诺。”

第08章(下)

热唇贴过来的时候,肌rou绷得死紧,好像碰在一片润到滑手的脂玉。

关泽脩掐着他的下巴,没让他让:“后悔了?”

是双桀骜的眼睛,哪怕落了窘境,都透着股英气和骄傲。

也不知道谁的呼吸先乱飞,嘴皮上发烫,四瓣唇就磕在了一起。

宁奕像个不会接吻却惯要逞强的在室男,粗糙地占据主动,比起吻,他更急着要作证一桩决心。他的动作是鲁莽的,不带一丝情欲和讨好,连抿着的嘴唇都没张开,只一味用蛮劲啄他。吻法太拙劣,宁奕自己也感觉到,关泽脩纯然无动于衷。他有点恼,肺里缺氧,头昏沉沉的,怎么吻都不得要领,和女人鲜少的接吻经验对付眼前人,掂不上一张废报纸的斤两。更何况,宁奕清楚地知道,此刻和自己唇齿撮磨的人,是和自己一样强壮有力的男人。

这想法一旦窜上来,脖子就往后缩了。才动,后脑上的手按紧了他,一条柔软灵活的东西楔着两瓣唇之间的缝隙探了入来,扫着一排白牙滑过细嫩的牙rou,又往更里头钻摸,戏过舌尖,蛇似的卷过舌苔和上颚,脑子瞬间就被吮麻了,足有五秒钟,宁奕发懵地张着嘴,任凭嘴里那条湿软的舌头放肆地在他口腔了的感敏带品了个遍。

拇指指腹按在唇角上抹去一滴晶莹,气声勾着笑:“悔也晚了。”呼吸粗了,关泽脩重新吻住他,力道大的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