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6
举妄动。”魏五紧张起来:“那爷今日偷换了他和老五的账本,可不是扰了四殿下的破案?他日四殿下得不到证据,只怕还要寻爷的麻烦……”沈砚青不说话,他的原意乃是弄废祈裕的马场,截断他的生意,让他死无翻身之地,那本密账得到的却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也好,倘若鸾枝将来真的狠心弃自己离开,有了这个账本,必要之时也好凭此要挟,不至于让他老四把自己打压得太狠。想到鸾枝,心中蓦地又生出一股道不出的焦灼,只觉得家中好似有什么重大之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连忙加快打马回城。进了城,正是傍晚太阳落山时候,青石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纷纷从家里头出来歇凉。路过光裕澡堂的后门,恰遇到祈裕挑开门帘出来。着一袭玄色修身长袍,手执一把小扇轻轻摇,抬头见沈砚青高头大马、英姿飒爽,那一身气度早已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不免张口讶然。“哦呀~半年多不见,表弟可谓爱□□业双丰收,越发如鱼得水了~”祈裕先自拱手鞠了一礼。“哼,祈老板看起来也很是春风得意。”沈砚青高座马背,却不屑与他回礼,那凤眸冷蔑带笑,毫不遮掩的鄙夷。祈裕也不介意,反正在他们沈家,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被当做是个人看,依旧好颜色地应道:“半个月前见过表弟妹,看起来气色很是不错。祈某喜爱得紧,还和肚子里头两个小外甥玩耍了一会,恁的是个调皮,用脚丫子顶我呢~~待他日出生了,我带礼物前去看望。”言语之间暧昧不清,偏说着叫旁人遐想误会。沈砚青却不接招,只笑笑着打马告辞:“好说。扰祈老板照顾几日,贱内一直念念不忘,便是老太太也惦记你很久了,几时祈老板有脸,欢迎随时赏光~。虽说沈家的米不养混人,招呼祈老板一顿还是绰绰有余。驾!”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三言两语寒暄之间,看不见的刀来剑往。……哼,想不到多日不见,他沈二瘸子的气焰倒是越发压不住了。祈裕面色发狠。原绍压低声音凑过来:“主子爷可要去黑风口避避风头?…沈二爷为人惯是阴险狠辣,对女人又极是专宠娇纵,爷弄了他的女人,他心中必然嫉恨,只怕不知什么时候背后放上一枝冷箭,爷可要万万分小心。”祈裕狭长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光,不屑道:“呵,他倒是想得轻松~!澡堂子清干净了,接头地点也换了,没有证据,就凭女人的一句两句话,难道就能把老子扳倒不成?…吩咐下去,让人给我把他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五爷那边若是问起来,只说最近风声紧,旁的一句都不许多提。”“是!”原邵劝不动,奈何眼下也只能这般应付,便摇摇头退下去照办。作者有话要说:(2)景祥布庄门前,伙计们正在卸货。邓佩雯着一抹鹅黄色镶花流苏百褶裙,一边指挥一边记帐。因身体着凉感冒,话说不完两句,又频频的咳嗽。小锦在边上心疼抱怨:“一连十天连句话都不给,人也不来,瞧把小姐都累出病来了!他倒好,白白分得现成银子,恁的欺负人!都要这样,咱还不如回南边去,招个男人入赘算了。”入赘?邓佩雯好笑地勾了勾嘴角,她爹从前就是入赘,小时候不知道娘为什么活着活着就暴病死了,等到某天爹爹忽然领着个女人和孩子进门,她才一瞬间有些明白。太无奈,选什么都不踏实,不然何至于诳他沈二的冤大头。邓佩雯心中自有把握,不免戏谑道:“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甭给我出什么馊主意。沈二他不来也罢,这个月的红利不算他。”恼得小锦直跺脚:“小姐分明就是真喜欢他,嘴上又不敢承认。这还没成亲呢,就什么都包庇他,倒把奴婢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哼,你不说我去说,我这就去找她谢鸾枝,看看她到底让是不让!”拍拍尘土就要走,一转身,却撞上一堵高墙,差点儿整个人都栽倒在地上。抬起头,看到沈砚青一张冷肃的面庞,又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忙退到自家小姐身后。终于等到这厮主动出现了,邓佩雯脸颊悄然一红,少顷又释然笑笑:“哟,还知道过来呐~,以为这间店铺以后都改姓邓了呢。来来,大伙儿快点搬,那正经老板来了,甭偷懒给他瞧见了~!”不理他,继续招呼伙计卸货,心里头却怦怦怦的跳,紧张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沈砚青伸手把邓佩雯袖子一拽,声音冷沉沉的:“你进来,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邓佩雯心里没底,莫名生出几许不好的预感:“什么事?你心里有气,回去和你们家老太太撒,要是骂我辱我的,我可不要听。我也是被算计的!”沈砚青却不容她多嘴,一劲往议事间内大步直走。那青裳缱风,一身不容抗拒的霸道气场,只看得人又爱又恨,邓佩雯只得两步随了进去。议事间内几名伙计正在清帐,都晓得两位老板近日的暧昧绯闻呢,连忙个个挤眉弄眼的退了出去。“咳咳……沈老板有什么事儿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佩雯什么没经历过,什么都能承受得住。”邓佩雯咳嗽着,清秀眉眼间微带几许憔悴,勾着嘴角自嘲地笑。沈砚青让魏五给她沏了杯茶。“谢了。”邓佩雯不客气的接过。她其实是美的,为人处世之间气量也足,他这样冷落她,她竟依旧不慌不忙地、沉着冷静地cao持着生意。倘若不是鸾枝先让他品尝了爱情的味道,或者单纯只为着利益,曾经的他会考虑她。然而缘分就是缘分,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长痛不如短痛,为着鸾枝,便做一回恶人也罢!沈砚青凤眸微微一挑,不动声色地把心思敛藏,硬下心肠道:“前几日家中琐事繁多,匀不出空闲来答复邓老板……实不相瞒,三天后就是我抬举鸾枝的日子。她十五岁跟了我,不计我轮椅不便,只与我不离不弃,不管她出身如何卑微,我必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负她。邓老板可以有两个选择,其一,布庄至今的所有生意全部五五分,你回南方,景祥字号拆开,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只是供货关系。当然,若是不肯与我供货,也是你的自由,只是相信邓老板找不到一个比我们沈家更踏实的伙伴。”没想到他最后的决定是这个,可是如此一分开,和撤股还有什么区别?邓佩雯笑容微微一僵,心思仿佛一瞬间落入冰冷的谷底。果然是个狠心残酷的男人啊,他永远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而考虑,他所爱的,他便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保护好;而他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