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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发令:“新兵出列!”立刻有五六个长短胖瘦不一的男生跳出来,冲沈文素四十五度鞠躬。“那么,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吧。”黑熊清清嗓子:“欢迎各位出席研究生3号楼第八届迎新大会,在这么庄严的场合,在介绍嘉宾之前,按老规矩,我对后来的同志们提一点要求,讲一点传统。”“我校是名校,是能人辈出的地方,是培养大师的地方,但同志们绝对不能骄傲,不能沾沾自喜,务必保持低调、平易近人的作风。尤其是外出群殴,创建或浏览国家禁止网站,购买反映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的小电影,以及不小心被从事特殊服务业的男女同志遇见时,一定要谦虚,一定要说自己是隔壁那所工科大学的。我的话玩了。”男生们鼓掌。“下面请××同志发言。”黑熊说。被点名的立刻摇手:“不不!文素师兄面前岂敢造次,还是你来主持。”黑熊用询问的眼神看沈文素,沈文素点头示意继续。“那么我来介绍嘉宾。”黑熊指着一瘦骨嶙峋者,语气激动:“这位如明月清风般的书生,就是你们中文系的黄河师兄!最有思想深度并最具文化美感的黄色段子的发源地!母亲河!”“父亲河,”黄河儒雅地颔首:“孕育着我泱泱中华君子风。”黑熊又指着另一状貌奇诡者曰:“这位如高山流水般的隐士!就是你们物理系的知音师兄!善成天作之合!”“保媒,保媒,”知音挨个发名片:“业务量大,普及率高,人力资源雄厚,客户遍及八十所高校,经营范围涉及男女、男男、女女、不男不女,欢迎来函来电垂询,不成功不收钱。”“而二位护法忠诚拱卫着的!风光霁月、艳若桃李、暖如春风的!让人不敢直视不可亵渎的这位!”黑熊声嘶力竭咆哮:“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文素师兄!他是行走在地面上的神灵!同志们!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文素也跟着鼓掌,一般鼓掌一边问黄河:“今年的规格好像又高了些?”黄河点头:“主要是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那么……”黑熊搓着手凑到沈文素面前谄笑。“行,”沈文素说:“那你们有节目出节目,我去借烹饪室的钥匙,今天有没有提供加菜的?”“有!有!”生物系某人举手:“昨天刚刚剖了只兔子,藏在实验室的冰柜里,我现在去拿!”“我也有!”另一人排开众人挤出来,先自我介绍:“师兄!我是隔壁医学院的本科生,我把解剖课用完的青蛙一只不剩全带来了!”“哦,”沈文素表扬:“难得你有心,走吧,一起去。”小医科生兴奋地嚎叫,屁颠屁颠跟着沈文素跑,其余人在家中群魔乱舞,顺便拼长条桌、准备碗筷,一箱一箱开啤酒。沈文素再度出现,人们强忍着心灵的震撼。“rou……是rou啊……”有人高举筷子无限辛酸:“多少年啦……我第一次在学校吃到有rou的回锅rou片啊……”“这这这这莫非是幻觉!难道这就是鸡块么?不是鸡皮?不是土豆?不是面粉?这是鸡!真实存在的鸡rou块啊!”“你确信这是汤?对、对不起,因为我已经有四年时间没有在校园里看见有物质漂浮着的汤了,这漂浮着的物质是猪蹄么?你确信?啊啊对不起,我实在无法控制我guntang的泪水~~~”沈文素说:“你们慢慢吃,锅里还有菜,我炖了牛rou,兔rou也在烤。”群兽撕扯食物的场景瞬间停止。男生们静默了,男生们流泪了,男生们扑上来了,搂脖子的搂脖子,抱大腿的抱大腿,“师兄!”他们嘶吼着:“请娶我们吧!”沈文素笑而不答。众男生被那笑容哄得意乱情迷,悸动不止,仿佛看到沈文素头顶上的光环耀眼,里面不断清晰浮现着红烧rou、荷叶鸡、卤牛rou、烤羊排、爆明虾、糖醋鱼……“文素师兄!你一日不娶,我们一日不嫁!!”沈文素轻轻呷了口茶,勾起嘴角缓缓说:“你们有这个觉悟,很好。”众食客无不泪水滂沱,摸着心口赌咒发誓说我们怎么会没有这个觉悟!怎么敢没有这个觉悟!师兄!我们爱你!我们只爱你!数年前,这群人中有很多还在念本科。数年前,沈文素弃明投暗,抛弃本行,投向了万恶的法律怀抱。他们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生的残酷,命运的无情,以及被抛弃的天塌地陷感……所以采取了过激行动把人家抬上走廊压在地下拼命调戏。沈文素走时,正是黄昏,众男儿弹出伤心泪,在楼道口列队。“3号楼的!全体都有!”黑熊哽咽道:“敬礼!”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茫茫,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沈文素在歌声中笑眯眯挥手告别,一脸见怪不怪。尹维正在所里闹情绪。“不带我去!”他赌气说:“你们的迎新会我连续四年都没落!今年你竟然不告诉我!”“要是带上你,到时候苏昭收拾的肯定是我了,”沈文素说:“谁让你过不了司考?”尹维立刻扑到沈文素身上呜咽:“文素啊,我怎么办?我突然发现我人生中一半时间用于睡觉吃饭,另一半用于扯淡了!”沈文素把他拨开:“怎么又发现了?你历次考试前不都发现过么?”电话铃铃响,尹维却无动于衷。“怎么不去接?”沈文素走到办公桌边,尹维大喊:“别接!”可是已经晚了,沈文素拿起电话:“您好,长江律师事务所。”对方好长时间没有声响,沈文素略感奇怪地看看话筒,尹维在一旁颇为紧张。“喂?您好?”仍然无人应答。沈文素刚想挂电话,里面却开始说话,声音很粗嘎,只说了一句。“劝你们还是放聪明点,否则,后果自负!”沈文素拎着话筒,与尹维呆呆对视半天,哭笑不得。“很老套的威胁对不对?”尹维问。沈文素点点头。“所以国产警匪片不能看太多啊,”尹维感慨:“很扼杀人的创造力。”“这种电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沈文素问。“嗯~~从你和军座开始往浙江跑起,好几天了,只是这两天比较密集。”尹维拍拍脑袋回忆。“苏昭知道么?”“我还没告诉他。”尹维摇头。“晚上我对他说。”沈文素思考了半天:“这不是小事。”苏昭知道后什么话也没说,一脸不屑地翻来电显示,一边翻一边冷笑:“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