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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面目没有任何惊诧,那老人缓缓道:“进来吧!”年轻男子随着他慢慢走上了阁楼,耳畔听闻老者的脚步声,就知道他是少有的高手,不禁微微一笑。楼上屋子装饰端的是华贵无比,如云锦帐,半挑半放。屋中,一个美男子优雅坐在桌前,身上一件华贵的月白袍子,脚上一双蓝薄底软靴,头戴比喻发簪,正轻轻翻看眼前的书册,但见他眼前放着一本,一本,还有一本,听闻有人慢慢地走上楼来,那男子蓦然睁开幽静冷淡的眸子,这双眸子生得极美,漂亮得像漫天的星光都被聚到琉璃盏当中,魅光四射,璀璨夺目,然而,这双绮丽的眸子居然是琥珀色的。当他瞧见那走进来的少年,缓缓放下书册,微微一笑:“三弟!”年轻男子昂首对他爽朗笑道:“暮云大哥,你居然快马加鞭到了北庭?四川那里怎么办?”楚暮云淡淡道:“我擅长易容,自会有人替代我的位置。”年轻男子不由一笑,“又是易容术,有时候我都怀疑平日见你的摸样,究竟有没有易容?”楚暮云温和的微笑:“易容久了,对身子不好,我平时也不用。”年轻男子撩起螺钿大床的红绡帐,毫不客气地坐在软榻上,轻笑道:“你果然对别人都够狠,就算是你一人负尽天下,就算是你一人累尽苍生,又如何?”楚暮云摇了摇头道:“逸弟还真是危言耸听,我又不是曹阿瞒!何况,我对二弟和三弟向来都是真心相待的!”听闻他这么说,北宫逸勾了勾嘴唇:“对了,我听说二哥也来了北庭,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火光忽明忽暗,这会儿剩下了小半,红艳艳的火苗上上下下微微跳动,映照在楚暮云的面容上,他似笑非笑道:“当然是与美人在一起。”“二哥在哪里总和这些女人脱不了干系!”北宫逸目光鄙夷地道。“此事也怨不得老二,毕竟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美男子,身份高贵,年少多金,不管在什么地方,暗中倾慕喜欢我们兄弟的女人,都是用手指脚趾全加在一起也数不清,你说对不对?”楚暮云轻轻翻了一页书册,云淡风轻地说道。“此事可不包括我!”北宫逸白他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常年征战沙场,周围没有女人罢了!”“其实,她们爱不爱,恋不恋,那都是她们的事,二哥如果不喜欢那些女人,也不用理会她们不是?”北宫逸淡淡道。“你二哥有很多自己的秘密,这个我们不得而知。”楚暮云微微侧头,淡淡笑道。北宫逸斜倚在长椅上,撇了撇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你们好歹也是中衡情场的风流浪子,何必自欺欺人,喂,大哥应该清楚,二哥担了个万花丛中过的名儿,其实,一回真正的情爱也没谈过吧!”第77章刘关张,云寒逸屋中烛火忽明忽暗的闪耀着,听闻他的话语,楚暮云坐在椅子上,手中随意翻动一卷书册,眼睑低垂,淡淡一笑,慢慢合上册子,琥珀色瞳眸在烛光散发着诱人波光,慢条斯理地道:“三弟你说的不错,你二哥其实是个无情之人。”无情之人?北宫逸感到奇怪,眸子微微一眯。他托着下巴的手便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没想到“无情”这个词会用到林熙寒身上。北宫逸微一沉默,忽然翻身从榻上坐起身子道:“对了,大哥来这里,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楚暮云的神情依旧如常,眸光始终安然淡定,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身侧的几案上轻轻敲了敲道:“如今计划有变,本来我们以四川为界,准备开始夺嫡之战,如今阵营要改到北庭来了!”“为何?”北宫逸不由大吃一惊,这种状况,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眼神带着几许不赞同之色,慢慢地紧握他的双拳,脸上渐渐现出沉沉抑郁。毕竟,当时明明已经说好,以楚暮云的封地四川为界限,他安住北境,表面对抗突厥蛮夷,同时盯住北宫家族的动向,让五皇子楚暮云放心与其他兄长斗法,为何大本营居然转到他这里来了?如此说来,他的麻烦可是多的数不胜数!一阵风吹过来,吹动两人的衣衫,北宫逸眼中冷色隐隐,暗道这究竟是谁的sao主意?可真是害死他了!虽然他在打战时如雷掣电,可以血战沙场,可以威慑四方,但一旦卷入政事当中,却感到力不从心。战场上的神勇无敌,政事中懒散无力,北宫逸可以说完全判若两人!此时此刻,他只想把那个出谋划策的人揪出来,狠狠痛扁一番。楚暮云早已看出他的抓狂摸样,正与他四目相对,目光坦然明定,语气朗然从容:“说到底,此事还是对亏了花闭月!”“她……她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北宫逸闻言不由又是一怔。于是,楚暮云字座中徐徐站起,娓娓道来,把花闭月当日与他秉烛夜谈所说的计策和盘托出,其实,花闭月所说的将北境之地分而划之,与削藩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削藩要待到颐养天年后,只怕夜长梦多,索性在北宫王还安在的时候,将领地一分为二,交给子嗣接管,甚至美其名曰,早日定下继承人,待北宫王过世后,再把身后的遗产分给其他子嗣,免得引起纷争。听着听着,北宫逸蹙起眉头。暗道:这个手腕可以说非常非常狠。让北宫家族子嗣的心思都放在争夺权力上,而不是谋取江山社稷上面,以后北宫家族就不得安宁了!只是他的父兄会乖乖就范么?忽然,北宫逸想起什么,眼神微微一凛,目光坦然直视对方:“对了,这另一半继承权准备交给谁?”楚暮云眼神微微一闪笑道:“自然是交给阁下了!”果然如此,于此同时,北宫逸苦笑无语。他的父兄肯定会设下层层屏障,各种阴谋陷阱与天朝对抗,既然如此,那么新到任的巡抚也一定会头疼不已。“对了,新任的巡抚又是谁?”北宫逸问道。“当然是花闭月,此事是她提出,自然要她来执行!”“又是她?”北宫逸心中冷冷一笑,喃喃地在心间反复念着这名字,暗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始作俑者花闭月也与他一样脱不掉责任,思及此他终于可以勉强笑出声了。“对了,大哥好像对她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