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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去了哪里?”老祖宗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江南阿月回后院睡觉了,似乎身子不太舒服!”“不舒服么,这孩子真是可怜!有没有大夫看病?”“老祖宗不用担忧,玉公子过两天回来,阿月不会有事的!”“对了,老三,去把玉儿带到花闭月那里,让她帮忙伺候着!”老祖宗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了此事。花家三伯蹙了蹙眉道:“老祖宗,宅子里仆人多着呢,为何非要派玉儿去服侍?”说着说着,忽然,花家三伯想起花闭月已今非昔比,给自家侄儿当侍婢,也比给外人当小妾的好,毕竟,商贾的身份委实太低贱,就是嫁人做妾后身份也是低人一等,思及此,花家三伯立刻连连点头。想到江南阿月这次得了赏赐,以后肯定会扶摇直上。是以,这些日子他一定要好好巴结那阿月,等江南阿月发达了,还不对自己这个三伯言听计从?若是玉儿能嫁给阿月,怎样也得是正妻。想着想着,他心中满是憧憬。然而,好景不长,宫里的太监很快带来一个令花家三伯震惊的旨意。但见那位穿着崭新太监服,大腹便便的中年太监尖声细气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由于朝廷用度紧张,财政赤字,而江南五县发生水患,皇上有命,让大楚国所有商家借予朝廷部分银两,楚国会减免各位的赋税,待到来年国库充盈,定会把银两归还,还有三分利息。京城花家乃二十年商家,户部已查清花家有店铺五十,镖局五家,生产作坊三家,外加花家大宅院,共计白银十七万两,另钱庄内有散银五万两,是以,当今圣上命花家借朝廷十万两白银,五日内凑齐,否则,按欺君之罪论处,钦此!”虽是宣旨,语气却极不客气。这番话便好像巨石入水,激起汹涌的浪花!花家三伯的脸色大变,一时心思复杂,颤抖着接过圣旨后,忍不住道:“这位公公,是不是还少了一道旨意?”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中年太监一眼,低低问道:“公公,我家阿月难道没有出仕?”那太监是皇后身边的心腹,遂冷冷一笑:“皇后本来有话对你家花闭月公子要说,不过由你转告也是一样的。”他愈发傲慢无礼的神态,不由让花家三伯心中感到不安。那太监口水四溢,滔滔不绝地说道:“安阳王侧妃本是花家的佼佼者,但因为品德有损,已被安阳王给休了去,所以皇上与皇后对你们花家的德行不敢恭维,毕竟这年头好人家,谁会经商不是?所以花家少年入仕的事情,以后再说!”闻言,花家三伯连连后退了几步。那太监趾高气扬的一笑,神情不屑道:“杂家这就回宫了,记得五日内凑齐十万两银子,否则……哼哼……”言讫,他坐上马车,扬长而去。花家三伯强行压抑着滚滚涌出的怒火和不满,没想到皇家竟然会向花家借银子,本以为花闭月与安阳王关系不错,可以从皇宫里得到些好处,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没有出仕,甚至还让皇家的人来花家敲诈一笔。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花媚儿竟被安阳王给休了!本来他还想请安阳王替花家美言几句,可是他派去安阳王府的人,进去看到的是安阳王正在针灸。显然休妻之事很是头疼,也无心顾忌花家的事情了。所谓民不与官争,既然圣旨都已下了,怎还有收回去的道理,若说十万两银子究竟有没有,花家三伯自然心中一本账,当初花家老祖宗白手起家,努力了快二十多年,终于才有了今日的京城花家,整个家资也有二十二万两银子。但其中有十万两固定资产,都在各个店面内,流动的银两也就五万。所谓贵买贱卖,如何能凑够这十万?花家三伯算了算,如今花家这所宅子价值一万两银子,五家镖局也养了不少人,五十家铺子也有伙计近乎千人。换句话说,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花家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而今无耻的皇家竟然要拿走十万两银子,正可谓苛政猛于虎也!“君儿,那花闭月现在何处?”花家三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好像在偏院睡觉呢?”花君也是满脸恨意。“都是她惹的,竟然还有心思睡觉?”花家三伯忽然朝地上啐了一口。“父亲,她还用了三千两银子修葺自己的住处,不知意欲何为?”“哼,她倒是会享受得很!”花家三伯当然不会认为借出去的银子还能收回来,他的脸色忽然渐渐得严肃起来,微微倾身道:“君儿,现在花家所有的银票都在我们手里,我们把银子都转入你姨娘的帐下。”本来,他准备把君儿姨娘娶来续弦,幸好还没有嫁娶。如今,另投他人已是他们唯一的退路了。花君眸子一转,轻笑道:“父亲果然想的周到,我们拿着银子,入赘到姨娘家里,那皇帝老儿也吞不走我们的银子。剩下的,就让花家老祖宗还有那些老弱妇孺去应对好了!”花家三伯看了一眼老祖宗的宅子,似叹息道:“老祖宗啊,不是儿子不孝顺,委实是天家要绝了我们的后路,儿子是为了花家的血脉做打算,不得不出此下策了!”于是,花家三伯与花君偷偷地脱离了京城花家,甚至把自己手下的几家铺子用三折贱卖掉,整整卷走了十万两银子,两日后便入赘到了别人家。世上没有隔风的墙,第三日,花家三伯携款而逃的消息很快就传来了,花家上下顿时惊惶起来!只除了花闭月,依然没有从偏院中走出。如今,花家的偏院种着绿竹疏桐,环境极为清雅。很多花家下人进来后觉着颇不习惯,经过几日修葺,这偏院竟然比正院还要华贵,得知花闭月用了整整三千两银子,众人不由咋舌,同时,也难免传出些风言风语。花家都已这般落难,竟把钱用在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老祖宗知道花闭月是天命女子,自然不会被轻易打倒,虽然被圣旨弄得怒意勃然,却是心中并不慌张。只是,她有些担心花闭月的病情。虽然偏院的环境变得优雅舒服许多,但花闭月却浑身寒意冰冷,她裹着被褥,躺在床上,运起内力,才稍微感到取走一丝寒气,此时她穿着薄薄的衣衫,那曼妙的身子玲珑有致,如同一幅跌宕起伏的美丽山水。咬了咬牙,犹记得她最初嫁给北宫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