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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三日已过,正是南峰学院入学考试的日子。花闭月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在学院以北行走了半个时辰,终于便来到一片宽敞的场地。放眼望去,这场地已经聚集成百上千的考生,几乎都是男子,自然还有极少数女子,一时间考场内极是热闹。花闭月拿着考牌进入南峰学院的内考场,若是顺利通过考试,她会如愿以偿的成为南峰学院的一份子。刚进入大门,就遇到一个穿着绿色绸裙的美女监考官。花闭月识得此女,她是南峰学院的女先生,自从花闭月搬进玉流觞的药园,看见这女子几乎用各种理由夜夜寻访玉流觞。然而每逢她来时,玉流觞便拉着花闭月一同下棋。所谓观棋不语,这女子深深望着玉流觞,目光流露出痴迷与不甘,偶尔也怨恨地扫过花闭月。当这女先生瞧见花闭月时,目光立刻流露出鄙夷之色,冷冷道:“考牌给我!”心里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花闭月淡淡颦了颦眉,不动声色地把考牌递给她。在考试之前,她还不想与任何人发生冲突,只是做出低眉敛目状。此女轻轻把玩着花闭月的考牌,瞧了半晌,忽然扬起嘴唇,声音透着鄙夷飘了过来:“原来,你就是那个花家的小儿,我听说江南花家的男儿颇有姿色,深得贵人喜欢,最擅以色侍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这番话语饱含着讥讽,声音一落,周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闭月的脸上,眼中也出现了几分奚落与探究。花闭月举止中有一种从骨子里发出的优雅之气,抬起头看向女先生,眼下,她并不想和任何人起什么冲突。更不想惹事生非,然而,似乎别人不想放过她。女先生随手便把考牌甩在地上,嗤笑一声:“花家小儿,此处是考场,不是勾栏院,你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花闭月微微蹙眉,弯腰捡起考牌,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男子肤色白皙,穿着深色豹云纹袍服,腰间佩着莲形紫玉佩,容颜清秀,面色却有些倦怠之意,而此人正是安阳王。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女先生低低威胁的声音:“以后离玉公子远点儿,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为所欲为!”话语的鄙夷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嫉恨,微微一怔,花闭月没想到竟会遇到睚眦必报的主儿。想自己为了摆脱前世阴影,此生她选择女扮男装。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女扮男装之后,竟也遇到各种意料不到的麻烦。因为花家男儿有娈童宠臣之嫌,男人处处对她轻贱,女人瞧见她的美貌,难免会心生妒忌。若瞧见她与她们倾慕的男子在一起,竟会把她当作为她们的劲敌。如今的她,正处于一种莫名其妙,且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到这里,不由深叹一声,心中郁郁。她缓缓地直起身子,樱唇边荡漾着迷人笑意,声音仿佛琉璃碎裂般清脆:“我与玉公子之间,关卿何事?”此时的花闭月居然一反常态地傲然站立,身形站的优雅而笔直,媚眼幽亮如丝,眼中一片冰寒。空气顿时凝滞,好似又在一瞬间冻结,女先生脸上鄙夷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瞠目结舌,怔怔瞅着面前的少年,却是自讨没趣,心中恼火得很。花闭月瞪着她,断然冷笑道:“我最擅长棋艺,与玉公子棋逢对手,阁下想与玉公子亲近,何不提高自己棋艺?”周围人不由嗤笑几声,他们本想看这花家少年的笑话,没想到这少年的言语倒是犀利。花闭月接着奚落道:“女为悦己者容,阁下何不多打扮自己,虽有三分长相,或许也勉强入得了玉流觞公子的眼!”女先生自恃貌美,在南峰学院也是有名的美人,没料到这花家少年居然会这般无理,竟然如此讥讽她的容貌,然而她的容貌在花闭月的对比下,的确逊色了七分,感觉到四周众人看来的轻蔑和嘲笑,女先生嗖地面容涨得紫红,不由浑身愤怒地颤抖着。此时,谁也没有留意到考场内两名俊美男子一同经过此地。当安阳王瞧见乱哄哄的人群内,气定神闲的花闭月时,目光不由一怔道:“竟然是他。”在他身旁的俊美男子轻笑一声:“怎么?看到熟人不成?”但见安阳王身旁的美男子穿着月白色长衫,袖口绣着浅色云纹,玉面冠发,眸如繁星,容貌俊逸不凡,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狭长的凤眸含着笑意,像极了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一泓清泉,眉目之间的温柔如清风拂过晚霞,唇边优雅的弧度胜过天空的玄月。“不错。”安阳王微微颔首,用手指着花闭月道:“那美貌少年就是我曾经说的,能预知七日七夜雪的人物。”“你说的少年就是他?”此时,美男子的目光也瞧了过去,宽大的衣袖优雅地垂着,随着清风而摆动,如云漫卷,如月柔和,浑身带着一种淡雅从容,俊逸温和的气度。“但他怎会来到此地?”安阳王暗自沉吟。“莫非他来参加考试不成?”美男子瞧着处于风口浪尖的花闭月,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笑容。“怎会如此呢?”安阳王惊讶之余也不由得莞尔,眼中眸光一闪,仿佛处于云渊,四处迷雾,不得其解。他不禁挑了挑眉道:“五弟,我记得此后给过他一张王府的玉牌,只要他手中持有玉牌,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南峰学院,我不知他为何不用?”“竟有此事?”美男子笑了笑,笑容宛如月光流水一般的宁静悠闲,玩味地着向那少年,那双琥珀色的双眼微微出了神。与此同时,那女先生眼中流露出怨毒之色,不由恼羞成怒地瞪着花闭月:“你目无遵纪,谩骂师长,想你这般以色侍人的小儿怎有资格参加考试?我今日非要取消你的考试资格不可!”此时,这女先生气势汹汹,虽为人师表,却也不能容忍这等挑衅了,大有要驱逐花闭月离场的意思。众人不由对这少年的莽撞而摇头叹息,驱逐出场,则代表以后再也没有参加考试的机会!就在那女先生大发雷霆之际,却见一个清秀男子徐步走来,神情严肃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要在考场喧哗?”“你是什么人?这里不关你的事情?”女先生正在怒头上,而她在学院内见惯了贵人,自然威风得紧。安阳王冷笑一声,不紧不慢从腰间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