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快穿】情迷三千在线阅读 - 【1】侍寝

【1】侍寝

    血红色的落日倾颓了下来,霞光映照了半边天空,凉风拂起苏瑾的裙摆,寒意由外而内,浸透了她。

“瑜贵妃,陛下要您今晚侍寝,您这,还不接旨么?”

芸檀听出这太监话语中暗带的威胁,心头一哽,望着苏瑾喃喃道,“小姐”

太监皱眉,将圣旨抬过头顶,一面斥责芸檀一面拿眼觑苏瑾,“这入了宫,哪还来什么小姐,皆是陛下的女人,是娘娘。瑜贵妃,您瞧奴才这话,说得可对?贵妃宫中的婢女,奴才是不好管教,可若待会惊扰了陛下,有碍陛下龙体,这可就”

“公公严重了,本宫会注意的。”

“那这圣旨”

苏瑾偏过头,轻拍了拍芸檀的手背,示意她过去代她接下这旨意。

旨意送达完毕,这太监便算完成了任务,故也不再多留,只一躬身便向外走了。

“小姐,您不是?不想?”

“芸檀!”苏瑾加重了语气唤她,见她眼里蓄起了泪珠,满是对自己的担忧,复叹口气,道,“入宫这么久了,你还是这般没规矩。”

如此没规矩,日后,又该如何在深宫中生存?我又能保你到何时呢?

“还傻站着?快吩咐她们抬水过来,本宫该沐浴了。”

“小姐。”

“嗯?”

芸檀咬牙,垂头闷声道,“遵命,娘娘。”

待众人准备好沐浴事宜后,苏瑾便将众人挥退,只留下芸檀在门外看顾,至于她自己,则褪去衣裳抬脚跨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晕染着身体,苏瑾阖上眼,抬起右手,撩起水珠与花瓣,而后又将手重重垂入浴桶。她一遍遍重复这个动作,半晌后,睁开眼,缓慢吐出一个名字,“齐塬。”

带着玩味的口吻,玩味中,又藏匿了些微的愤恨。

齐塬是当今圣上,亦是苏瑾的姐夫。当齐塬还是太子时,苏家便将嫡女苏珍嫁了过去。权臣之女与东宫太子的结合,本该引起天子忌惮,可齐塬情况特殊,他天生体弱,母妃又极为受宠,是天子最疼爱的儿子。

天子怜惜齐塬,爱宠都恨给不够,又如何会忌惮他与权臣结亲?

苏瑾曾以为jiejie嫁给齐塬,是再好不过的。可她没料到,jiejie离世不过一月,齐塬便下旨到苏家,点名要她入宫伴驾。

这个男人,对她jiejie没有心。

甚至,jiejie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苏瑾想到这,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她攥紧拳头,牙关打颤,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预备跨出浴桶擦身穿衣。

背后肌肤突然泛起疙瘩,苏瑾疑心后方有人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匆忙转过头,正对上齐塬打趣的眼神。

苏瑾下意识重新扎进了水里,她双手护在胸前,低垂眉眼,问,“陛下怎么来了?”

齐塬凑近了些,伸手摘下苏瑾头上的花瓣,他偏了偏头,作势在苏瑾秀发上嗅了嗅,痴吟道,“爱妃,真香啊。”

苏瑾身子僵住,语气带着慌乱,“陛下,现在,现在还没到侍寝的时辰。而且臣妾,臣妾现在这般,实在是有碍观瞻,还望陛下暂且”

齐塬没忽视掉苏瑾身子的僵硬,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爱妃这般美,怎会有碍观瞻?还是说,你今天依旧想把朕推给别人?”

“苏瑾,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明白?”

苏瑾自然也知道自己拖到今日再侍寝,已是极限了,她按下心中的苦意,勾唇一笑,“陛下真是说笑,臣妾缘何要将陛下推给别人?”

这话很假,但齐塬并不戳破,他只是拽起了苏瑾的手,继而打横一抱,便径自往内室走。

苏瑾身上只有齐塬草草覆盖过来的浴巾,她缩在他怀里,身子本能地打颤,偏她硬是强忍,面上一派镇定。

齐塬看着,自觉好笑,他将苏瑾放进床褥间后,便探手要取下她的浴巾。

苏瑾拦下齐塬的手,娇怯地唤他,“陛下。”

齐塬停下动作,好整以暇地等待苏瑾后面要说的话。

“臣妾还未擦身,床褥会被臣妾浸湿的,若陛下因了臣妾染上风寒,臣妾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2】凌虐

齐塬微眯起眼,打量着苏瑾裸露出的肩胛骨,他打量了一会,忽而嗤笑一声,取出袖中的鞭绳,用鞭绳摩挲着苏瑾白嫩的肌肤,低声道,“爱妃竟是还要拖么?”

苏瑾看到齐塬手中的藤鞭,瞳仁显着地张大了,她咬着下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齐塬以为苏瑾是怕了,他于是笑得更大声,只心中隐隐感到烦闷。齐塬见惯了后妃看到藤鞭时不约而同的惧怕反应,眼下看到苏瑾这般,便觉她与她人也无甚不同,也不知自己那弟弟,是看中了她哪。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朕还等着爱妃再找些别的理由呢。”齐塬说着,边扬手挥起了藤鞭打在苏瑾胸口。

苏瑾吃了这一击,眼眶中蓄起的泪便落了下来。

她想,jiejie从前,过的便是这般的日子么?难怪,难怪本来身体康健的人,自嫁了他,便小病缠身,终日郁郁寡欢。

齐塬握着鞭绳柄端,他用鞭绳抬起苏瑾下巴,欣赏着她落泪的模样。

是个美的。美的破碎,让人更想侵害。齐塬心道。

“爱妃?疼么?”

苏瑾眨了眨眼,待眼中水雾散去后,方看清齐塬现今的模样,她没有回答齐塬这个问题,只是问他,“陛下可欢喜?”

“苏瑾,朕不喜欢人顾左右而言他。”齐塬沉声回应,又扬起藤鞭打了苏瑾一下。

这一鞭落在了苏瑾后背,力道较之先前要重,苏瑾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呻吟。

齐塬听着苏瑾这声,倒是兴致高昂起来,他挥鞭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用的劲道也随性起来。

苏瑾被打得在床面直翻滚着,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喉中溢出的声音,似喘息,更似啜泣。

耳边突然响起某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男子guntang的气息席卷了苏瑾,苏瑾凌乱的发被掀开,她的小脸露了出来,也因此迎接了齐塬异样灼热的目光。

齐塬掬起苏瑾的脸,俯首要亲她唇,却被躲过,只碰上了苏瑾的侧脸。齐塬并不恼,只捋着苏瑾长发,缓慢开口,“这样的爱妃,美得,让朕都忍不了了呢。”

苏瑾抿着唇,沉默。

齐塬于是又道,“你知道往日朕召人侍寝,鞭打完,还会做什么吗?”

苏瑾听到这话,掀起眼皮看了齐塬一眼。

“朕会用沾了盐水的指,抚摸尽她们的肌肤,然后在她们痛苦的叫唤声中,赐予她们朕的精华。”

“你jiejie,是她们中最能忍疼的,所以,朕赐给了她一个孩子。”

“只可惜,她还是辜负了朕的厚望,生产完后,连那最末等的婢女,都比不得了。随便一碰,便要大声叫嚷,着实让人厌烦。”

苏瑾的泪再度落了下来,齐塬瞧着,用拇指揩去她的泪,后又贴着她的脸颊同她说,“爱妃这般哭,可真勾得人心颤。”

齐塬话到此处,大手已触上了苏瑾的小腿,他缓慢向上攀,唇也不断挪移,在苏瑾面上作乱着。

苏瑾开始猛烈抗争起来,她的视线越过齐塬,看向那地板上的藤鞭,又看向那烛台里缓缓升起的香烟。

齐塬见苏瑾还有力气反抗,也懒得嘲讽她的不自量力,直加大了力道禁锢苏瑾。齐塬用膝盖压住苏瑾双腿,又把她两手困在背后,待她被自己全方位制住后方笑了笑。

笑意在齐塬脸上只维持了片刻便消逝了,他的脸上,替换了欲望。

苏瑾的泪掉得更汹涌了,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因为挣扎过度而垂落的浴巾。

齐塬用左手继续禁锢苏瑾的手腕,右手则空出来抚上苏瑾的丰盈,他亲昵地啄吻着苏瑾的侧脸,却不料苏瑾在这一刻用尽全身气力往前冲撞。

齐塬猝不及防,一头撞在床板上,他怒视着苏瑾,正欲给苏瑾点惩罚,怎知这胸口突然发疼,呼吸也吃力起来。

“苏氏,你你对朕做了什么?”

苏瑾为自己重新披上浴巾,她仰头看着齐塬,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齐塬俯下身要去拿地下的藤鞭,他要教训苏瑾,可他没料到自己身上力气涣散得这般快,以至于他竟直接从床上跌落了下来。

苏瑾盯着齐塬的惨状,轻笑了一声,她目视着远方,呓语一般,喊着“jiejie”。

床下之人渐渐没了动静,苏瑾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探手摸了下他的鼻息。

须臾之后,苏瑾的手猛地发起抖,她咽下喉咙中险些出来的尖叫,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然后瘫坐在了地面。

【3】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当晨曦透过窗铺洒进殿内时,苏瑾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攥着拳头,眼里闪着光,心中那股杀了人的恐慌终于褪去,换成要活下来的决心。

苏瑾不怕死,她也不在乎苏家。现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她惦念的,便是她jiejie的儿子。

自苏瑾知道苏珍的死与齐塬脱不了干系后,她便一直筹谋着要齐塬的命,如今只是计划提前完成,她不该慌,也没必要愧疚。

苏瑾在心里劝慰着自己,可想是这般想,她拖着齐塬尸体的手还是在抖。好不容易把齐塬拖上了床,将床面整理好,苏瑾便听到了小太监的传唤。

“陛下,该上朝了。”

门口的太监小声提醒,尖着嗓,贴着门,见里面没声,便又重复了一遍话语。

苏瑾为自己套上了外袍,接着将房门打开一个小口,冲太监道,“陛下身体不适,今日罢朝,烦劳公公同殿上的大人们说一声了。”

小太监见苏瑾穿的单薄,身上带着红痕,他这么看了一眼,便仓促低下了头,“娘娘客气了,奴才这便去通报,以免大人们苦等。”

齐塬体弱,罢朝之事常有,因此苏瑾这么说,小太监也觉得正常,更何况依他看,苏瑾身上痕迹这般重,昨日圣上只怕是折腾得狠了,损了精神气。

将小太监打发走后,苏瑾便唤来了芸檀,交代她过一个时辰后去寻周太医过来。

芸檀看着苏瑾脸上掩盖不住的憔悴,又想到昨夜听到的动静,当下又要哭出声,“娘娘,您,您还好吗?”

“怎又哭了?你个小哭包。”苏瑾说着,同时用指点了点芸檀鼻子。

芸檀擦了擦脸,脚一跺,嚷道,“娘娘这会儿定是饿了吧,奴婢去给您整早膳去。”

苏瑾看这丫头自顾自说完话便往外走,不由摇了摇头,“还是这般急性子。”

“娘娘,房内,需要奴婢们清理么?”

苏瑾瞅了眼面前的几个婢女,道,“不用了,陛下还睡着,至于伺候,有本宫在,用不上你们。”

将人都打发走后,苏瑾便回到房里,她得想想待会见了周太医后怎样拢住他一起瞒下齐塬的死讯。

芸檀做事很快,为苏瑾做好早膳后便马不停蹄赶往太医署,她压根不在乎齐塬,只想着寻了太医来看看苏瑾身上的伤。

周太医来时,只听得苏瑾一声“进”,脚方跨过门槛,房门便被人合上了。

殿内静悄悄的,气氛有些死沉,叫人心里莫名瘆得慌。周太医咽了口唾沫,将医箱搁在一旁,伏下身,行礼道,“娘娘万福。”

“周太医来啦。”

“不知娘娘找微臣所为何事?可是那熏香不够用了?”

苏瑾摇了摇头,“熏香,以后都用不着了。”

周太医一顿,直觉发生了什么事,他再看苏瑾,却只见苏瑾抬着下巴往床畔示意,道是让他去给陛下把把脉。

踉跄着行至床畔前,手方一触上,周太医便倒了下去,他转过头,望着苏瑾“这这这”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全。

“依周太医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娘娘,陛下他,他”

“看来陛下这回病得挺严重啊,叫周太医这般仓惶。”

周太医稳了稳心神,劝道,“娘娘何至于此?”

如此仓促行事,实在不像这位主子往日作风啊。她这般,若是那位知道了,便是要替她遮掩,也难啊。唉,这可真是

“一直以来都没问过周太医一件事。”

“何,何事?”

“周太医从何处弄来这熏香的?你背后,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主子?说!”

周太医再度伏在了地面,他将头埋得死死的,小声应道,“娘娘管这些作甚?您只需要知道,微臣后面那个人,不会害了娘娘。”

苏瑾蹲下身,逼问道,“他到底是谁?!”

“娘娘,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之事啊!望娘娘不要失了轻重!”

苏瑾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齐塬身上,她看着他,话却是对着周太医,“你说,这能瞒多久?”

“至多叁天。娘娘,您也知道,陛下往日罢朝休养,从未连着叁天过,更何况这天气,尸体也放不了多久。”

“周太医,你背后那主子,在后宫里藏着这样多人手,定是对皇位觊觎着吧?你告诉他,我可以同他做笔交易,皇位给他,我只要保住几条人命。如何?”

周太医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心道,他是看不出那位对皇位有没有心思,可那位对这贵妃的心思,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先回去吧,回去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还用本宫来教?”

“微臣明白,娘娘,您保重,小心些。”

周太医直起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接着步伐加快,离了这殿。

甫一回到府,周太医就急忙召来信鸽,他将一张写有“京中有变,速回”的纸条塞好,再一抬手,信鸽便扑闪着翅膀消失了踪影。

【4】用你的身体来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叁日后。

此时的齐塬身体已发起恶臭,苏瑾在殿内启用了冰,又用被褥将他盖得严实,好使这气味淡化。

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苏瑾扬声向外喊道,“芸檀,出了什么事?”

“娘娘,是几位内阁大臣们。”

苏瑾推开门,命芸檀把守在门口,说,“本宫去看看,你就站在这,别让旁的人进去扰了圣上。”

芸檀点着头,连声称是。

苏瑾走到外头时,便看到几位穿着朝服的中年男人,她微行了个礼,开口道,“陛下这病起得急,今日身子仍是不适,让大人们cao心了。”

“娘娘可否让咱们进去看看陛下?”

“这只怕于理不合。”苏瑾迟疑着,后又补充道,“按理来说外男是不该踏进后宫的,几位大人们心忧陛下身体,本宫知晓,也能理解。可眼下大人们若是去了本宫的厢房,那就实在是”

“陛下从未连着这么久罢朝过,究竟身子是何状况,臣等怎能不探查一番?”

“理该如此,娘娘应当知道,陛下的身体,可是与国祚息息相关啊。如今事急从权,礼数暂且搁置一旁又如何?”

“娘娘这般阻挠,莫不是陛下?”

苏瑾被这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逼得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神色,她肃穆着脸,冷声道,“大人们信不过本宫,连太医的话便也信不过了么?”

“周太医已然带着诸位太医齐心寻求诊治陛下的法子了,陛下虽然如今状况不太好,可本宫相信,陛下受天地庇佑,定能化险为夷。太医们,也定能成功救治陛下!大人们与其围在本宫宫殿前,不如去稳定朝堂,是也不是?”

“好,好,好!娘娘这番话说得实在是让本王钦佩!”

“睿王?”“睿王殿下!”“殿下怎的来了?”

齐烨看了一眼苏瑾,接着便同几位大臣说起话来,“本王担忧陛下身体,便从辽北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几位大人担忧陛下的心,与本王无异,本王亦能理解。只是贵妃娘娘所说也有道理,咱们毕竟不是大夫,这看病的事,就交给太医们吧。”

“大人们还是先行回朝,安抚其他朝臣,至于这看望一事,便交由本王如何?本王作为陛下亲弟,自小也是在皇宫后苑里长大,这看看兄长,应该不妨事吧?娘娘觉得如何?”

苏瑾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了,话说到这里,她不答应也不行。这该死的周太医,说是今日他主子会出现,可到了现在,他主子的影她都没瞅见。

齐烨话罢,几位大臣互相打着商量,没一会便应承了,继而相约离去。

等人走远了,齐烨便冲着苏瑾道,“娘娘可愿带路?”

苏瑾的手紧贴着身体,一会紧握一会又摊开,她先前的镇定很快就要瓦解了,这会脑子里想着的是,她死后,宏儿会怎样?

宏儿作为嫡长子,很有可能会继位,可他年纪这般小,前有兵权在握的叔父,后有虎视眈眈的权臣,他,他能好好活下去么?

“娘娘在想什么?”齐烨说着,又凑过前用衣袍拂去了苏瑾额上的冷汗,他离她极近,声音极小,“娘娘可是在想周太医背后的主子?”

苏瑾听到这话,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惧怕,她的心弦绷得太紧了,这一刻突然松了下去,整个人身子骨也软了下来。

齐烨扶住苏瑾的腰,按捺着内心的情绪,待她站稳后便收回手,道,“娘娘近日辛苦了,走路且看着些。”

“王爷说的是。”

苏瑾重新站稳后,心绪也稳了下来,她指引着齐烨来到内殿,接着又将众人挥退,只留芸檀守在外头。

房门一阖上,苏瑾便跪在了齐烨面前,她求他,“相信周太医已经告诉过王爷相关情况,本宫可以助王爷登上皇位,只求王爷放本宫和宏儿一条生路。”

齐烨听苏瑾到了此刻,只剩他们二人了,还要自称本宫,心头便窜起一股火。

她不是恨齐塬么?不是要了他的命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以他的妃嫔自称?

“娘娘抬起头,看着本王!”

苏瑾依言抬起,却不明白齐烨是什么意思。

齐烨盯着苏瑾,他盯得那样久,久到自己不得不承认,她竟全然不记得他。她把他当成什么?一个王爷?一个现下可以救她性命有野心谋夺帝位的王爷?

怎么可以这样?呵,她怎么可以这样?

齐烨心中百般情绪翻涌,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她要他放她走,怎么可以呢?她不记得他,日后还要从他生命里消逝么?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娘娘要求一条生路?”

苏瑾点头,接着便被齐烨探手扯入怀中。男人搂她很紧,让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无,苏瑾不免气急,低吼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齐烨低下头,唇凑到苏瑾耳畔,他探出舌舔舐了一下苏瑾耳垂,复又含咬上去,“娘娘不觉得给的砝码太少了么?”

苏瑾挣扎着,又怕动静大了外面的人起了疑心,只能压低着声音嚷道,“你放开我!放开!”

齐烨听得苏瑾改了自称,心头的怒火倒是稍稍平息了些。

怀里的人挣扎得十分厉害,可齐烨并不把苏瑾这点力气看在眼里,他稳稳地禁锢着她,同她说,“娘娘要求生路,可以。”

“只是,这得用娘娘的身子来换。”

【5】倒是个爱咬人的

苏瑾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她看着齐烨,眸里是显见的惊诧,“王爷?”

“叫我名字,齐烨。”

男人一本正经的口吻让苏瑾气极反笑,她再度挣扎起来,无奈挣脱不开,遂只得开口,“王爷别开玩笑了。”

齐烨俯首,抵上苏瑾的额,继而又用手触上苏瑾的唇,“考虑得如何了?”

苏瑾抿了抿唇,却不慎将齐烨放在她唇上那一指含进了口,待她见到齐烨眼中变了意蕴后她方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可惜此时已是迟了。

她没法吐出齐烨的那一指,反被他用那指亵玩了一番。

苏瑾唇角有津液漏了出来,她瞪着齐烨,张口欲咬,却没咬成功,徒使自己上下牙关猛地一碰撞,疼得她眼里都起了水雾。

“倒是个爱咬人的,嗯?”

苏瑾不说话,依旧瞪着齐烨,她不知道现下的自己便像个被逼急了的红眼兔子一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可终究只是个食草动物,哪抵抗得住猛禽的肆虐。

齐烨只堪堪用了二指,便将苏瑾下巴给拿捏住并逼得她张开了口。他垂眼打量了一番内里,接着便用另一只禁锢着苏瑾细腰的手将苏瑾提拉了上来。

苏瑾被迫踮起了脚,什么反应都来不及做出,就被齐烨给吻住了。

他在她口里侵袭着,十足强硬的姿态,不容她退缩与逃避。

苏瑾躲闪不得,气恼得两手握成拳状不断敲击齐烨后背,齐烨反手圈住苏瑾手腕,松开她的唇,低声说,“娘娘既没拒绝,那本王便当这交易是成了。”

“混蛋!谁同你说我唔嗯不”

苏瑾话都没说完整便又被齐烨给堵上了唇,屡番被占便宜让她完全没了往日稳重的心态,她极力偏转过头,可才躲过马上又会被齐烨给追上。男人不肯放过她,她无论怎么躲闪,总能落到他手里。

身子陡然悬空,苏瑾下意识抬手圈住了齐烨脖颈,接着便看到齐烨脸上漫开的笑。

极浅的笑,却消散了齐烨身上凛然的气势,让他显得不再那么可惧。

苏瑾被齐烨放在了偏殿的软榻上,这几日,她都是睡到这儿的,毕竟原先的床已被齐塬给占据了。

男人脚步稳妥不带迟缓,不须朝她询问便能找准方向,这让苏瑾对齐烨的权势有了更深的认知。他在宫里究竟埋伏了多少人?怎能了解得这样透彻?

“这般盯着本王,可是动心了?”

没脸没皮的无赖!苏瑾在心里这样咒骂道。

“不说话,心里在骂本王?”

苏瑾咬了咬下嘴唇,兀自闭上眼不欲搭理齐烨。齐烨见苏瑾这般,只觉得她十分可爱。自他匆忙赶来在殿外见到她,她便是疏离而有礼的模样,如今这样使小性子,倒是勾得他心里越发痒了。

男人将自身衣物脱得只剩里衣,接着便弯腰凑近苏瑾,手放到她绦带上,作势要解她衣裳。

苏瑾一激灵,猛地睁开眼,挥开齐烨的手便要往后退。

齐烨倒也不捉苏瑾,只是望着她轻飘飘落下一句问话,“娘娘可是还没看清现下的处境?”

“还是说,娘娘其实并不想求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