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和男妓室友1v1了在线阅读 - 1安定区初遇

1安定区初遇

    真是太荒谬了。

    这个想法在林霜开看见眼前破烂的居民楼时达到巅峰。虽然她最近是没什么钱,虽然不久前向她约单的老板卷款跑路了,虽然她的房租到期无处可去,虽然帝都学院正值毕业季......

    即使有这么多的“虽然”,中介也不至于诓她来安定区租房吧!!

    安定区可不像字面意思那样和谐,地位平等的人类和兽人混住,意味着两方势力都无权对这片背靠贫民窟的土地进行管束,这根本是一片无组织无纪律无安全保障的“三无”灰色地带,哪天死在家里都没人收尸的那种。

    林霜开欲哭无泪,望着已经在看契约书的中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哥,咱行行好,这是我第一次来安定区,我、我真有点怵来着......”

    中介大哥头也不抬,伸手比出一个数:“大妹子,不说了,这个数。”

    林霜开:“啊?”

    “每个月再给你减掉的租金”,中介大哥说着手又往前伸了伸:“这个数。”

    林霜开咽了咽口水,马上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卿本佳人,奈何实在没钱。

    “厕所、厨房是共用的,客厅你可以占一半...”

    林霜开打量了一下所谓的“客厅”,不过是楼梯拐角延伸的不到五平米的矩形空地,走进来两边就是厕所和厨房——这两间看着倒是挺大,再往里走到尽头就是一排铁栏杆,望出去能忘到贫民窟的“大好河山”,左右各一间卧室,其中一间属于林霜开,中介把钥匙扔给林霜开就飞快遁走了。

    林霜开追出门去,中介的影子都没一个,通讯机也已经下线。

    不是,你好歹告诉我是哪间啊?

    最后林霜开还是靠着扔骰子的原始方法,拿着属于自己房间的钥匙——打开了合租室友的门。

    这一刻她觉得世界真的荒谬,真的。

    室友的刀正狠狠抵在她的颈动脉上,而她却在思考一个究极严肃的问题:

    到底为什么一把钥匙,它可以开两扇不同的门呢?

    林霜开拧开门的那一刻,宵风来就从床上惊醒,几乎是本能地摸出床下的刀就冲了过去,刀都架在人脖子上了,才反应过来对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宵风来恶狠狠地发问:“你是谁?谁让你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霜开无语:“大哥你是不有病啊?我来租房的!”

    宵风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哦,手无寸铁但有巨大行李箱。

    他收了刀,眼神对着林霜开上下扫射,狐疑地开口:“你真是来租房的?”看到林霜开狠狠点头,语气又不自觉带上了一点怜悯,试图表示友好:“身上没啥钱吧,要不进来坐坐,我帮你搬东西?”

    林霜开谢绝了大哥的提议,狼狈地拖着行李回到对面,并联系了锁匠师父上门换锁。

    等一切都搞定,她才来得及仔细咂摸早上发生的事,那句“没啥钱吧”三百六十度环绕在她的耳边,像极了女巫的低语。

    林霜开泪流满面:大哥,你是真瞧不起人呐你。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林霜开还在对着图纸挠头,上一单的武器制作她贴进去不少钱,迫不得已接了急单,但是老板寄来的武器却是她最不想接手的外骨骼武器,这位老板居然异想天开到要把外骨骼里撞上烈性火药,她只想说你小子别想太美了。

    但这幅外骨骼武器非常漂亮,锋利又厚重,她猜测它的使用者应该是一位很有力量感的兽人或者人类战士。

    林霜开突然想到了住对门的兽人,林霜开在人类女孩里已经很高了,但她还是要仰头才能看见兽人逆着光的脸和银灰色的眸子,流畅的肌rou线条让他显得极具攻击性,偏偏头上有一对深灰色的兽耳,无端添了一丝可爱。

    是什么物种呢?应该是大型兽类,不是豹子和熊,也不是猎犬,耳朵有些尖,是狼吗?

    “哎呀!”林霜开一拍脑门:“忘了问他的名字了”,她拉开一条窗帘缝向外望,竟然看见对面亮着灯,这么晚还不睡,兽人的精力就是好。

    如果下次见面他不动刀,林霜开会考虑一下和他和谐共处。

    不过虽然亮着灯,兽人却不在屋里。

    后尾巷的深处,宵风来正被人按在墙上使劲cao弄,他的右手使不上劲,徒劳地垂在身旁,左手抠住墙上崎岖砖块的凸起,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收紧、再收紧。

    “被多少人搞过了,怎么这么松?”

    那人用力往里怼着,宵风来报复性地缩了缩后xue,夹得那人很快就射了出来,他好脾气地笑笑:“松吗?这不是把你夹得挺爽的?”

    话音刚落就被翻过身推倒在地,那个人把他的腿架在肩膀上,一下一下地在他身上鞭挞,手下也不留情面地在他身上掐出一片片的青紫痕迹,兴致高涨时还用力扯动宵风来的rutou,直把那乳尖都掐得泛白,又放开手用力在他的胸上左右扇了几下,听到宵风来发出的痛呼才堪堪住手。

    宵风来不知道这场性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等他勉强恢复意识,只能看清身上披着的外套纹路和眼前散落的纸币。

    他勉强坐起身点了点数,发现少了一张,连忙四下寻找,终于在一滩雾水旁边看见了被吹走的那张钞票,他往水滩边蠕动几下,把钞票捡起来,和之前的一沓叠在一起,卷起来用头上的皮筋捆住,才小心翼翼地揣进外套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捡起了几分无用的自尊心,觉得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可悲又下贱,用手拢紧了外套笑出声来,那声音比哭还难听。

    等到他笑够了,才摸着墙站起来,夹紧后xue一瘸一拐地回家了。

    宵风来浑身酸痛地走进家门,穿过逼仄的走廊来到房间门口,手里的钥匙抖了几次才插进锁孔,在关门前,他看见对面的卧室还亮着灯。

    在这个寒风肆虐的夜里,那点光亮好似在等他归来,他的心里涌出一股酸涩又温暖的感触,他自嘲地笑了笑,关了门。

    也许是因为那一抹亮光,宵风来还是没来由地回想了一下白天的事。

    衣装很朴素,但质量很好,一眼瞧去没有什么针脚走线的痕迹,巨大的行李箱是专门订做的,还增加了绝密级别的外部防护,里面的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外表干净利落的小姑娘带着比宵风来整个人还值钱的行李箱来这种地方租房...太荒谬了,他想。

    估计又是一个离家出走体验生活的大小姐,还不知道这块地方是怎样的混乱,这里的人其实过着怎样的生活,过不了几天估计就哭着回家了。

    宵风来瞥了眼挂钟,以一种防御的姿态蜷缩在床上,不再关心对门的小姑娘,努力让自己在天亮之前多睡一会儿——明天还要早起赶工。

    最终,宵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竟开了一夜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