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断案之河清海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和沈司直与乔仵作您,一路同行至临昭了吧?”

小乔眼波流转,在某处停了一瞬,点了点头:“是柳夫人吗?我们半路遇上,恰好她也要到临昭来,节前人多杂乱,沈大人担心柳夫人安危,便邀她一起同住。”

“真是要多谢沈司直。”秋池的谢是真情实意的,谢完还大舒了口气,才问,“那,乔仵作可知我家夫人去哪了吗?她不在房中。”

小乔表情很微妙,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再判断什么,过了会儿,他才回答:“我与柳夫人不怎么见面,还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院中一角,偷听的人,放缓了呼吸。

秋池虽失望,但听到他这样‘避嫌’的回答,又很是高兴。

哪知小乔又道:“啊……我想起来了,柳夫人之前说要跟沈大人一起,如果县衙里找不到,那她应该是和沈大人一起去燕川了吧。说来也是,我虽和柳夫人同行至此地,可毕竟是个仵作,男女接触多有不便,比起留在县衙,柳夫人更有可能随着沈大人一起到燕川吧。”

秋池一怔,拳头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有道理。

柳心悦不是胆大之人,平日里她小心谨慎,若是拜托沈情查案,确实会一直追随沈情,而不是留在县衙和一个仵作作伴。

秋池一想到她在燕川,心上就像悬了一把刀。

他谢过乔仵作,带着仆役匆匆离开,赶向燕川。

小乔送他出了县衙,再回来时,停在柴房前,说道:“你出来吧,我看着他离开登船了。”

柳心悦缓缓走出,双眼晶莹含光,脸上红云未褪,眉梢眼角又着喜悦,也留着几分不安。

“谢谢乔仵作。”

原来,她早已回来,见到秋池敲乔仵作房门问她去处,惊吓之后躲进柴房。

“柳夫人,秋大人看起来,不像是杀了人。”

柳心悦抬起头,讶异看向乔仵作。

小乔认真道:“柳夫人没见过真的杀人凶犯,所以大约不知一个人杀了人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与其说秋大人杀兄追嫂,不如说……秋大人有事瞒着你,而这件事,与你夫君也有关系,更有可能的是,你夫君也知道。”

柳心悦:“乔仵作怎么知道?”

小乔看到柳心悦一手提药包,一手虚捂着小腹,神色温柔又谨慎,说道:“看出来的,就如我看出来柳夫人现在,身怀有孕一样。”

想到腹中孕育的这个孩子,柳心悦不由浮出些许笑意,垂目看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柔声道:“……是,我腹中……有孩子了。铭哥一定很高兴。”

沈情到了燕川,并未见到平宣侯。

侯府的人把他们叫到一处私家院子,这才说丢了什么。

“是块上好的凤香木,至少有两千年。”侯府的人神色凝重道,“前日还在后仓备礼,昨日装船时,只剩下盒子,里头的凤香木已经不见了。圣太后喜香,平宣侯得此香木后,早已告知圣太后要送香礼,离圣娘娘日越来越近了,若是香礼出了差错,圣太后怪罪下来,咱们都脱不了关系。”

沈情心中暗道,与我有何关系?

“平宣侯命你们三地官员一日之内解决此案,不然……”侯府那人意思传达到,顿了一顿,没再说下去,而是端起威严之姿,缓慢说道,“凤香木,就辛苦诸位了。”

沈情看底下官员的表情,各个如丧考妣,似乎是知道不然后面搬出的是何种威胁。

看起来,只她一人不知了。

不过,沈情眼观鼻鼻观心,随着众官员只张嘴不发声的说了句下官知晓,决定不管此事。

若这事她掺和了,那可就要倒大霉了,找到了要送给圣太后的御礼,风头太盛,找不到,则需背负罪名。

呸,这种事她才不干,谁要揽谁揽去,反正她是从临昭借来打下手的,又不是主力,她才不会毛遂自荐找什么千年的凤香木。

但,既然来了燕川,总要做些什么。

沈情随着众官员到了燕川县衙,看着他们忙乱,低声自语道:“唔,我还是查抛尸案好了。”

打定主意,她走出县衙,往燕川港踱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有事,白天不能更新,基本都是晚上更,么么哒…

☆、同福客栈与码头工

异地查案最难。

尤其是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抛尸案。

燕川的县衙能用上的官员几乎都去给圣太后找凤香木了,沈情问了一圈,没人搭理她。

沈情蹲在县衙门口,闭眼回忆着尸体告诉她的细节。

首先,尸体未发胀,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没有多久。

燕川人多,若想抛尸,一定是趁夜进行,没有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抛尸的。

其次,燕川地方小,基本算是走水路入京或出京的歇脚点,在此地居住的居民大多靠水吃饭,养鱼卖鱼,或是在码头做些零工,各家各户都认识。先下临近黄昏,却没有本地居民到衙门来上报亲人失踪,那也就是说,死者并非燕川本地人,且看他穿着,确实也不像本地的码头工,更像是外来的经商者。

这么说的话,沈情把目光投向了燕川唯一一家客栈——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建在燕川的码头边,沈情绕着同福客栈走上一圈,点了点头:“找对地方了。”

同福客栈共三层,是小小的燕川港最高大的建筑,正门对着街道,屁股对着码头沟,后面开了个小门,看里头热火朝天的,烟囱往外冒着烟,此处应是客栈的伙房。

沈情从后面的这个小门门口,走到码头边。

此处十分安静,船只大多停靠在前门那边的码头港,这边只有空荡荡的川水,带着泥沙湍流向南。

沈情站在石墩上远眺,又低头看了眼川水的流向,再次点了点头:“这地方不错,僻静。”

沈情从伙房进的客栈,客栈的伙计提醒她走正门:“入住走正门,不要从这地方上楼!”

沈情背着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慢悠悠转过去,说道:“看见我这身官服了吗?你觉得我会为了省那点银子,偷住你家客房?”

伙计便道:“对不住对不住,烟熏了眼睛,没瞧出大人,您请,您请。老板!!招待好官大人!”

前门的老板几乎是小跑着来迎接沈情,脸上堆笑点头哈腰,背弓的像只虾,让沈情觉得他只有自己半个那么高,然而回头与别的客人说话时,这老板站直了,却比她高许多。

能伸能缩,也是神功了。

“大人您怎么称呼?”

“我姓沈。”

“您来小店是住店还是吃饭?”

沈情倚在柜台前,指了指门外,笑道:“今日,可否看见许多官员到此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