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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抱歉,我说的太多了,我不去听口供,我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山后那边找找尸体。”到了审讯室,祖天漾脑子里还是季言说的话,祖天漾知道自己破案从来不夹杂个人感情,他觉得这种冷漠最有利于案件的分析。昨晚季言问他破案对他而言是什么。他从来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他,好像这跟少年时代完成复杂的题目是一样的,他弄清楚每个疑团后的那种喜悦是他破案的唯一乐趣,但是季言不一样,季言是为了救人。季煤气罐经常爆炸,尤其是他刚来的初期,动不动就要跟他吼一顿,但是现在季言已经渐渐开始信任他,甚至依赖他,季组长那个外冷内热的别扭性子跟旁人总是有点不一样,譬如说旁人只有对熟人才容易大发雷霆,但是他倒是相反,对熟人发脾气竟然比生人更加客气,祖天漾挠挠头,这回怕是真把人惹生气了。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跟白泽源争……好吧,季组长说的对,输给白泽源他的确有点不甘心。白泽源坐在他旁边叼起了烟,他一夜未睡,此刻精神也不怎样样,他揉揉黑眼圈,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敲桌子:“怎么,就自己来的?那个跟你形影不离的小领导呢?”祖天漾说:“小领导跟我吵架了,今天狠狠地批评了我,骂我妒忌师兄的才华,质疑师兄的能力,不搭理我了。”白泽源冷哼一声:“别跟我说话老是夹枪带棒,祖天漾,这两年你比我混的风生水起。算起来咱们师兄弟也是有几年没见过了,要不是这次的案子,咱们也碰不上头,碰上了也没好好说过话,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破案我审讯本来都不是一个路子,强强联手才是正道。”祖天漾笑笑说:“看师兄你这话说的,怎么还夹枪带棒啊?我对你一向恭敬有加,我搭档就是因为吃醋才生气跟我吵架的,弄不好今天都不让我进屋睡觉。”白泽源噗嗤笑了一声:“这个破地方,睡觉也是遭罪,那个破房子里又冷又潮,当仓库都不够格,不过比你强一点,好歹我是一个人住。”祖天漾郑重其事地点头:“这话没错,跟搭档一屋睡更遭罪,又冷又潮又脏又吵,别提了,还是师兄你面子大,单门给你收拾出他们这里最大的一间给你住,我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个待遇。”白泽源眯起眼睛看着祖天漾:“哎?咱俩有多久没见面了?我怎么瞧着你小子说话跟以前不一样啊,以前你小子没这么随和啊,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拽的要死……”祖天漾说:“这不是懂事了么,白师兄,你怎么看这案子?”白泽源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来:“哎,这么个无头案,不好弄啊。”祖天漾说:“不是破案了么。”白泽源笑了笑,碾灭了烟,没有做声。包立柱被带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祖天漾看了看他,手脚都缩在一起,每走一步就浑身哆嗦,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跋扈,一放在椅子上就摊在上头,缩起脖子。祖天漾小声说:“师兄,有点过了吧?”白泽源没有理睬他:“包立柱,休息好了么?”包立柱闻言抬起头:“我都招了,都招了还要怎么样!”祖天漾说:“包立柱你别怕,我只要实话,只要你说实话,政府一定会宽大处理的,当然也不能为了迎合胡说八道,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是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白泽源嗤笑一声,揉揉眼睛。包立柱抬起眼睛,看清祖天漾,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副死猪不怕滚水烫嘴脸,短短几天他的脸迅速瘦了下去,双颊像是盆地一样缩进去两个大坑,眼眶底下是一片青紫色,嘴唇干裂着,眼神也浑浊起来,他两只手扣住小桌板,哀求道:“祖警察,我该说的都说了,判我死刑我也认了,就让我过两天好日子吧,别再折腾我了。”祖天漾看着笔录问:“你当时在哪儿发现的她们俩?”包立柱说:“从山洞里,她们俩从山洞里走出来的。”祖天漾迟疑了一下:“你确定么?”包立柱说:“我看到的,她们俩从马广德炸开的那个山洞里走出来,除了她们没人敢走,村长说了谁也不准走那个!”祖天漾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两下,说:“包立柱,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提审你。你家里的尸块到底是谁的!”包立柱眼神涣散地说:“是王晓梅的。”祖天漾又问:“那么马玉芬呢?你为什么只砍下王晓梅的手?”包立柱摇晃着脑袋说:“因为王晓梅没有身份信息。”祖天漾一拍桌子:“谁跟你说王晓梅没有身份信息!”包立柱吓了一跳,缩在椅子上不敢出声。祖天漾看着白泽源:“师兄,是你告诉他的?你这是诱供你知道么?”白泽源慢条斯理地说:“我可没有说,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祖天漾咬着牙点点头:“那么其余的部分呢?你记得把胳膊剁了六下才剁下来,其他的部分呢?你是怎么找到关节的?一共分了几块?剁完了以后是一块一块扔到池塘里还是一起扔下去的了?”包立柱茫然地看了祖天漾一下:“整个……整个沉塘了。”祖天漾说:“整个沉了?你怎么把尸体运回去的?你肢解的地方不是在地里么?弃尸的地方倒是你家后面的河塘?一个人拖两具碎尸回家扔了?”包立柱嘴唇动了动:“我就是……我埋了一部分……”祖天漾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到底是埋了还是沉塘了!”包立柱一哆嗦说:“沉塘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不记得了。”祖天漾看着他的脸又问:“你从哪儿弄得狗?是不是就在魏屠夫媳妇陈小红的坟边?”包立柱目光直直地看着小桌板:“没有!我没有弄狗!”祖天漾厉声喝到:“你没有弄狗?那你屋里的狗rou是从哪儿来的!包着尸块的狗皮是哪儿来的?”包立柱慌忙说:“那不是,是我从山洞那边……我从……我从家门口打的……”祖天漾眯了一下眼睛,没有理睬他的前后不一,又问:“你进去过那个山洞么?”包立柱立刻说:“没有,我不知道!我都说过了,说过了……是我杀的了。她们两个从那个山洞里过来,然后我看见我就把她们杀了,因为我恨马广德,恨王寡妇,原来我就给他们背黑锅,现在我还给他们背黑锅!都是报应,都是报应。”祖天漾说:“你把话说清楚,你替谁背黑锅,包立柱,已经到现在了,你知道什么就都说出来!”包立柱仰起头冲着天嗷嗷地嚎叫了两声,然后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