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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宫主人的。若不是当时的荣贵妃下毒使绊子,如今的江山,怎么也轮不到林裕头上。”荣贵妃,便是林裕的母妃。无眉告诉我:“前皇后娘娘做事处处谨慎,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出身算不得太好,先帝当时又病了几天,让阁臣代为处理政务,来不及护她周全,便让人偷了空子去。那几天朝中朝后,就是要逼着废后的架势。皇后察觉形势不对,赶在别人向殿下下手之前,将你送出了宫。”此后三天时间内,皇后急病不治,撒手人寰,听说小太子也被母亲传染了急病,一起没了。知道这事儿的,都晓得那皇子墓里埋的是猫儿骨,太子其实是失踪了,但没有一个人告诉先帝。那些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瞒了下来。先帝自皇后和皇长子去世之后,变得郁郁寡欢。直到剩下的皇子公主们到了要读书的年纪,这才立了林裕为太子,荣贵妃一干人才算是松了半口气。但那个失踪的孩子,变成了下一任掌权者心头萦绕不去的心魔。林裕十五岁继位,在那之前之后派人天涯海角地找,找了那么多年,终于还是找到了我。等我也死了之后,他们那剩下的半口气也算是彻底松开了。无眉笑得有点阴险:“你晓得林裕继位时是个什么样子么?他怕得脸都青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冲出个人,把他从龙椅上拽下来似的。当时所有人都在想,此子无大人之相。你看可不,这就成了一条孽龙。”我不太想听这些宫闱旧事。我问他:“天庭为何要瞒着我这件事?”“因为,你是皇子。”无眉慢慢地勾了勾嘴角,眯起眼睛望我:“你有真龙之血,却没有真龙之命。现在天下江山是林裕的,紫微星关联的是他的命运,而不是你。若是让你提前知道了这事,你会怎么办?”无眉撂下衣摆,伸手往旁边指了指。窗边探头出来一条黑龙,视线冰冷地往我们这边望了望,随后被什么人揪着尾巴给拖了回去。他道:“二龙相争,必有苦果,这不是什么好事。”我道:“我没有和他争的心思,左右我对当皇帝一点兴趣都没有。”无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再往上指了指:“如今不同了。”我问:“怎么个不同法?”“如今,到了神仙遭劫的时候了。”无眉笑了笑:“上一回,还是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时候,星盘倾移,妖异降世,各路神仙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以梵天如来出手相助,令那几人一路西行破魔收尾。这样的情况,天庭不允许有第二次发生,如今这个凡人皇帝,便是又一次异端的开始,他们要将这祸端的苗头彻底掐死,保住林氏稳固的江山,而不是扶持一条新龙上位。”神仙的劫数。无眉告诉我,孽龙如果彻底觉醒,因其占尽了八方龙脉的庇佑,日后必然会化为六道之中的一大祸患,是魔是妖暂且不清楚,但如果有那一天,神界必将再次陷入动荡之中。本来这件事,应该在我第一世死后终结,可天庭众仙发现,林裕疯魔的迹象不减反增,越来越严重,这才派了玉兔和我下来。玉兔的任务是在必要的时候,靠祥瑞之气暂时遏制一下孽龙。我则负责扮演一个和胡天保极度相似的王爷谢樨,试一试林裕的态度。谢樨出现之后,果然又吸引了林裕的注意,让他再次对我痛下杀手。谢樨死后,一方面稍稍平息了林裕处于崩溃边缘的心态,另一方面,确认了此事还牵扯了另一个人:张此川。我是林裕的心魔起始,张此川则是让林裕接连恶化的原因。而这些结果,都是通过我去发现的。我不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左右我没有真龙命格;当过凡人的我只需要保持前世的记忆就足够,我比那些不涉凡尘、不晓得朝堂是怎么回事的神仙有用得多。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棋子带回了足够有用的情报,无疑可以令天庭满意。我现在一想当初上天时的情景,玉帝的作为,众仙的作为,不由得感到一阵齿寒。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时的玉兔,那时的众人将他往我这边推,究竟是真因为他喜欢我,还是要千方百计地哄我陪着他再次下凡?他是真喜欢我,还是……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样想。无眉见状,拉了我的袖子让我进屋:“总之先吃饭,你冷静一下。现在想那么多事儿也不顶用。”他点了灯,从那另一个少年手里接过碗筷,摆在了桌上。那姓花的少年比他年长一些,十七八岁左右,言谈间待他很亲厚,事事如同对待内弟一般,大约是他的师兄或者哪里认的兄长。无眉一身本领傲视江湖,在那少年和黑龙面前倒是很像一个小孩子,也算有趣。不过他这样性格的人,也能有这样关照他的家人,是一件好事。他之前说自己无父无母,我还很为他捏了把汗,觉得这孩子恐怕要长歪。黑龙将脑袋搁在桌面上,我硬是从那没有表情的龙头上瞧出了些冷漠的神色。它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饭菜,很嫌弃似的。他旁边的人赶紧摸摸他的脑袋:“今天有客人,没什么时间给你做烧果子吃,先不要生气。”那黑龙抬起眼瞧了瞧我,复垂下头,很给面子地吃了几口少年给他盛的饭菜。我看了一会儿,有点意外,问道:“这龙只吃素么?”那花姓少年挠了挠头:“我吃素,他只吃我吃过的东西,便这样了。养宠物经常如此,容易跟着主人走,好比主人爱吃辣的话,宠物定然也要尝一尝辣味的,很粘人。”那龙高傲地一甩尾巴,被他按住了:“好,好,不是宠物,你是大爷,行了吧?”我勉强笑了笑,不再出声,专注挑了一会儿辣椒,索然无味地用完了这顿饭。收拾好碗筷过后,无眉问我:“你要看一看张此川吗?”我道:“要的,麻烦你带我进去。”无眉撩开内房的布帘子。一进门,一股艾草的香气便往外头冲了过来。无眉道:“他到现在都还没醒,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我去看了看他。张此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整个人透出一种灰败的颜色。他不醒,我和无眉的有些问题便问不了。比如胡天保死后,谢樨死后,他做了些什么才致使皇帝始终心怀恐慌?他对他说了些什么,让林裕还要成日惦记着一个盖棺定论的、已死的人呢?若单是枕边人的煽动力,我无话可说。但显然,林裕的梦境中,张此川并没有占着很大的比重,林裕的重心始终没有变——他忌惮的人始终是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