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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从来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妈,只是知道他们家很有背景,实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强。“你家这么厉害?!”“你以为呢?”李渭然歪着头看了我一眼。“我很感激我的家人,他们给了我这么优越的物质。我一出生就享受着优厚的条件,所以我也要担起义务。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去留学,一定要继承家业,娶妻生子的原因。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我没的选择。哪怕是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结婚,我也会去做。这些道理我从小就明白,比如我爸和我妈,他们一年见不着几次面,他俩把我和我姐生出来。任务就算完成了。当时去英国的时候,没告诉你,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结果让赵彦那小子给捅出来了,亏我在校队的时候那么照顾他。”“这你不能埋怨别人,咱俩什么关系,你要出国这事,别人都知道了,你就不告诉我,我能不急么。”“我告诉你,你难道就不急了?”李渭然反问一句。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他告诉我的话,我肯定更急了。看着我低着头不吱声,李渭然笑了笑,继续说。“后来去了英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就想你。不想我爸我妈,就想你。他俩养着我,我却想你,真是个白眼狼。可是没办法啊,本来一年到头也就见那么几次。不像你,咱俩天天在一起。听不到你说话,触不到你,我就浑身不自在。见不到面,我心里头难受,就偷偷给王天一打电话。他说你过的挺好,我就更难受了。凭什么你就过得比我好呐,你怎么就不想我呐。后来王天一和我说,你在手臂上划口子自虐的事。我听了又生气又心疼。但是多少还是有点高兴,起码你在乎我啊。非典的时候,你非要回家。还拿刀和人比划。你敢再混点么。感情我不在,你就没数了。我当时就火了,把手机都摔了。愣是买了机票回来。为了这事和家里闹的特别僵,我打小虽然没少折腾,但是勉强还算听话,挺给我爸省心的。结果在闹疫情的时候从英国跑回来,还死活要去医院看你。给他气的啊,要不是我姐拦着,就动手了。我当装的特义气。说什么我不能看着我兄弟去死。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兄弟。我爸一听是你,也就心软了。折腾来折腾去的,也就这样了。但是他让我保证,等你病好了,我立刻回英国。可是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呢。昨晚上看到你整条胳膊都红了,我都懵了。我得带你走,我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今一大早就起来了,先把车票定了,然后偷摸回家收拾了一堆东西。咱俩去西安。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多美多有意境。我把我攒的钱都带了,咱俩做点小买卖,能过的很舒服的。”李渭然把登山包的拉链拉开,伸手进去摸了摸拿出两瓶饮料。都是葡萄味的芬达,他先拧开一瓶递给我。又自己拧了一瓶大口大口的灌进去。“我真是冲动了。我以前还说你,这回自己倒是犯二了。幸好你拒绝了,这样也对。我得对得起我爸我妈啊。以后,万一。碰巧了,咱俩还能见上面。这事你可得给我瞒好了。别告诉别人哈,让别人知道我年轻那会还和人私奔过,还被对方拒绝了。我这脸真没地隔了。”“你放心。我不说。这事咱俩都瞒着,就咱俩知道。”我点点头,拿起芬达喝了一口。“那行,就这样吧。”李渭然站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他弯下腰拍了拍我裤子上的灰。“这包你拿着吧,都是给你准备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拿着做个纪念也好。”“我都没送过你东西。”我的话音刚落,李渭然想起来了什么。用把登山包打开,从里面摸了一个小盒子出来。这盒子我认识,是成人礼的时候我送他的那条领带的包装盒,只是里面还有哗啦哗啦的响声,不知道还装了些什么。“你这不是送过我么。”李渭然把盒子捏在手里,“差点忘了。这样让你给背走了我得心疼死。”“李渭然,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二死了。我问你,你喜欢我不?”“喜欢。特别喜欢。”“那就行。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咱俩之间就什么也不欠。”李渭然帮我把登山包背在肩膀上。“我走了,你好好的。你别后悔,也别让我后悔。”“李渭然,下辈子,我一定娶你。”“滚!”李渭然伸手在我头上推了一把,他看着我,眼睛湿湿的。滚字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我张开手,想要最后抱他一下。他却躲开了。“叶琛,我走了,保重。”李渭然转过身,他的后背几乎被汗水打湿。他抬起手向我挥了挥却没有回头。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抖了抖嘴唇,终于说出了我压抑在心底的那三个字,我爱你。每次都是我站在那里看他独自离开。以前总是觉得自己特别委屈,现在才明白,其实最舍不得的人是李渭然。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和上一次不一样。话已经说明白了,他会好好的生活,我也是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我不想用一些高贵的借口来标榜自己。比如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李渭然,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有儿有女。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生很多事端。这2年和我在一起,真是难为他了。我甚至从来没有全心全意的对他好过。我放在心坎上的是我爸我妈,但是从来不是他。李渭然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我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手臂上的汗水渗到伤口里带来的细微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我背着硕大的旅行包跟着旅客的队伍一起往一号线里走。口袋里还有两块钱,可以做到我和我家最近的地铁站。下了车走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这包可真沉。现在这个时段是上班的时间,地铁里挤得要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挤进去的。下车的时候,手臂上的纱布又渗出了一点血迹。医生嘱咐过不好出汗,不可以剧烈运动。这些我都犯了。从地铁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额头上全是汗水。我想抬起胳膊来摸一下,才想起来手上有伤,只得拉起T恤的领子在脸上擦了一把。这件衣服是李渭然,有他身上的味道,那股白开水的味道钻的鼻子里,我心疼的厉害。我不想没有他,我才19,还有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