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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求乞多时的东西似的,凌麟忽然觉得说不出的疲倦和安定,他不由紧紧闭上眼睛,靠进许录擎的胸膛。我不贪心,只要今晚。哪怕一个晚上也好,让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没有恐惧地安心睡去。到底是怎么走回去的,这彷佛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长路。凌麟可以清醒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躺在许录擎的床上睁开眼睛,不明白昨天怎么会笨蛋似的把靠到许录擎怀里,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跑到许录擎床上来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边的那块地毯。凌麟冷冷一笑,是不是过了一段时间玩具就可以升级,从地毯升到主人的床上。房间的门打开,凌麟循着声音看去。是许录擎,大清早的穿得整整齐齐,像从外面回来。「已经醒了?」凌麟点头。「要再睡一下吗?」凌麟无精打采地摇头:「不用了,我今天还有考试。」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洗脸。出来的时候,许录擎还站在门口。凌麟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换上许录擎的衣服,心里对自己说:乖乖做回你的本分吧,凌麟,爱情游戏结束了。提着课本经过许录擎身旁打算去上课,被许录擎一把抓住手腕。凌麟毫不意外地回头,等待指示。「没有复习吧。」许录擎塞了一张纸到凌麟手里。「这个给你。」「是什么?」许录擎微不足道地说:「数据结构考试的答案。」凌麟冷漠地瞥了手里的东西一眼,掉头走了出去。许录擎靠在房间的窗口,看着凌麟夹著书匆匆出了门口。然后在别墅大门的拐角处,很随意的把某样东西揉出一团扔进了矗立一旁的公众垃圾箱。苦涩而难懂的微笑,伴随许录擎的微微叹气,慢慢爬满他英俊刚毅的脸……安静的考场,每一个考生都在殚精竭虑地为分数拼搏着。分分分,学生的命根。有的乖乖苦思;有的眼珠咕噜骨碌直转,参考同学答案的同时,还有注意在身边像鲨鱼一样游来游去的监考老师。凌麟待在桌子上看了试题半晌,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放下空白的答卷。面对老师惊异的表情,凌麟还他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潇洒地走了出去。越过生长得茂盛的桂树林,躺在平日的秘密草地上,凌麟闲逸地把头枕在手臂上,舒服地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考试?分数?随他们去吧。「唉,我已经堕落了。」凌麟喃喃着,苦笑。耳边传来皮鞋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凌麟懒得睁开眼睛,问道:「这么快就交卷了,打算和我同甘共苦?」「同甘共苦?我的荣幸。」不是预料中的声音,凌麟蓦然瞪大眼睛。许录擎放大的脸跳进视线。「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斥责和愤怒,甚至没有变动一下原本的姿势,凌麟平静地问。许录擎伏低的身子几乎就要趴在凌麟胸前,笑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你来干什么?」「你没听见吗?」许录擎轻啃凌麟的唇瓣:「我说了,来和你同甘共苦。」凌麟不做声,盯着紧紧靠过来的巨大黑影。霸道的唇撬开牙关进犯口腔深处,凌麟毫不抵抗地接受许录擎的纠缠和火热。在别墅里不够,在街上还是不够,今天又到校园里面来了。「你昨天晚上哭了」许录擎没有放弃凌麟娇嫩的唇,啃咬着吐出热切的气息。「我的眼泪对你有意义?」即使对我本人,也没有什么意义。许录擎却点头:「有。」凌麟冷笑着猜测:「新鲜的娱乐节目?」你昨晚靠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很高兴。许录擎想这么对凌麟说。可凌麟已经闭上眼睛,他麻木的接受着许录擎的亲吻,比反抗更让许录擎难受。许录擎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更狂热的亲吻凌麟。缠绵热吻持续着,直到不寻常的气息开始弥漫。有人!彷佛有所感应,凌麟忽然推开身上的许录擎,坐了起来,扭身向侧边望去,身体立即如水泥般僵硬。││喻峒鬼魅似的呆立在一旁,脸色难看得无法形容。……………………………………视线一片摇晃,凌麟灰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嘴,却发现入手湿润一片││是刚刚热吻而流下的津液。滑黏的液体,彷佛在力证不伦的yin乱和污秽。「喻峒,我……」喉咙一片沙哑,凌麟放弃言词的解释,看着同样震惊失常的喻峒。已经想不到要去解释什么,凌麟努力着,只想走到喻峒面前。不要离我这么远,喻峒。脚却钉在地上似的迈不开,还是,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凌麟用尽力气,挪不动一步。「凌麟……」许录擎走近他。凌麟苍白的脸色可怕极了,连许录擎也不安起来。他想再次搂住凌麟的腰。凌麟很惊惶很害怕,即使自己的抚慰没有作用,也情不自禁地想给他支撑的力量。但许录擎的声音只会让呆住的凌麟全身神经更加紧绷而已。没有经过任何考虑,所有可以集中的意志和力量都到了极限,聚集在拳头上,狠狠挥向靠近的许录擎。集中了愤怒和恐惧的一拳,惊天动地的一拳,凌麟终于挥动手腕向许录擎宣战。许录擎毫无防备地、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重重的拳头直直击在下颚,头部偏侧着倒在草地上。让人屏住呼吸的恼怒和疼痛通过神经传达脑部。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许录擎抬起头瞪着凌麟。凌麟胸口强烈起伏着,血红的眼睛似乎已经分不清任何东西。他直觉地想上去再踢几脚,让面前这个可耻的人永远消失。刚抬腿,又忽然想起冻立一旁的喻峒,全身的愤怒和力气彷佛立即被抽走,涌上头的是羞耻和绝望。他不敢再看喻峒的脸,他不想从那张熟悉的友善的脸上看到鄙视和失望。凌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绷的神经在发疯似的尖叫,要他逃开喻峒的目光,他极想快点逃到没有人知道的角落去。可他不敢狂奔,他的力气已经被事实的打击抽空了,一个轻微的动作也许就会让他软倒。凌麟不愿倒在他们面前。他缓缓的挪动脚步,像游魂一样慢慢让身体做主地移动着。碎了,什么都碎了,连痛哭的情绪都提不起来。喻峒已经看见一切,凌麟的世界破碎了。那个虚幻的快乐的国度如镜子一样碎了一地。「凌麟。」经过喻峒身边的时候,喻峒忽然开口。不但开口,他还伸手,抓住凌麟的手腕。喻峒的力度很轻,凌麟却像被火焰烫着般深深一震。被喻峒温暖的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