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血船被灭迹
半城雪头一回有这种“飞”的感觉,心一下窜到嗓子眼,又一下掉进深渊,几个起伏下来,便心脏狂跳,脸色发白冷王溺宠妻:倾世御兽狂妃全文。这完全不是想象中那么浪漫惬意嘛,太刺激了,就好像一叶扁舟在狂风巨浪中颠簸,忽上忽下,随时都会倾覆。她只好闭上眼,双手紧紧拽住莫君储的衣襟,以减轻恐惧。莫君储终于停下,扑面吹来炙热的气流,半城雪张开眼,果然是那乌篷船在熊熊燃烧,火光中只剩骨架,救火,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懊恼,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有人想毁灭证据都怪那个晋王,昨天死命催着自己快走,她原本应该看得更仔细一些的。但她不死心,依然往火场中心靠近。“雪姑娘,危险不要那么靠近,你的头发会被灼烧”“火还没灭,放火的人应该刚走没多远,我们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半城雪低着头,仔细在火场四周搜寻。莫君储也加入搜索:“雪姑娘,这儿有新鲜的脚印。”半城雪赶紧过去,潮湿的泥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是男人,看他步子跨度和痕迹深浅,应该体型偏瘦,身高五尺三寸,他往那边去了,快追”两个人循着脚印沿河追下去,追到一片河滩,脚印消失。半城雪失望:“他一定是乘小船跑了”半城雪和莫君储又回到案发现场,乌篷船焚烧殆尽,火势渐弱,空气中飘着灰烬,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她颓然,呆呆望着火苗,有人故意毁了现场。莫君储却没有停下,借着火光在现场转了一圈,找到半截烧焦的竹筒,递给半城雪:“是火油,纵火的人用火油引燃了船只。”半城雪蹙眉,接过竹筒嗅了嗅:“火油这东西可不多见,是朝廷管控之物,除了军队、官府,很少有人能弄到此物。咱们镇上据我所知,也只有县衙存有一桶火油,以备不时之需。”“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半城雪露出笑容。回到县衙,半城雪半夜把县太爷叫起来,要马上查看库房,一圈人被她折腾起来,当众开锁,连太子、晋王也惊动了。可是,存放火油的桶完好无损,根本没打开过,里面的火油满满的,一滴不少。半城雪傻眼了,难道自己的方向又错了晋王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我说半城雪啊,下回先把事情搞清楚,三更半夜,你不睡觉也就罢了,把大家都折腾起来陪你玩,有意思吗据本王所知,这火油虽然管控严苛,可不少将领和官员为了牟取私利,暗中倒卖火油,很多达官显贵和地主豪绅家里都有这东西,就连令尊水侯爷家,恐怕也私藏了不少火油,要不,咱们去水府查查”半城雪无语,晋王说的这种情况,她当然有所耳闻,好容易发现线索,难道就这样又断掉了“都回去睡觉吧,半城雪,你也回去休息吧。”县太爷发话了。温泉的水注满了浴桶,又从桶沿溢出,沿着水沟顺着地势,汇入河道。半城雪站在浴桶旁,一只手的指尖浸在水中,宛如洁白的兰花瓣,水雾飘起,尤如她心中的迷雾,挥之不去“雪姑娘,你没什么事吧”半城雪猛然惊醒,温泉水太过舒适,居然坐在浴桶里睡着了误惹豪门:爵少的迷糊新娘全文。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应声:“我没事,就是一不小心睡着了”她起身,拭去水珠,一层层缠上白绢,将曲线隐藏,穿上窄衣,回到屋里。莫君储目光与之相触,不由跳动了一下。她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后背,把薄薄的窄衣浸透小半,月白色的窄衣裁剪得雅致合体,不遗余力地衬出她纤美曼妙身姿,与白日里裹在厚重宽大官差皂袍里的半城雪,判若两人。他看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美人坯子,可没想到这么美,惊若天人。她的心神还在案子上,坐在灯下,手持箅子,梳理长发,一点一点箅去发丝中的水份,也梳理着这些天杂乱的线索。“又过了一天,明天是限令破案的第七天了。”莫君储打破沉寂。“第七天”她蹙了一下眉,忽道:“今天是驸马的头七,对吗不对啊,为什么公主没来驸马是她的丈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死了,她都应该出现的啊,到现在,公主都没有露面,也没差人来过问料理后事,这不合常理啊”“也许公主恨驸马在外面找了这么多女人,不愿意来吊唁收敛呢”“是啊,公主一定很恨驸马,任何女人恐怕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会不会是”半城雪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没敢说出口,她起身就往外走。“雪姑娘,你干什么去”“我想去找太子和晋王谈谈”“雪姑娘,现在四更天了,你刚折腾过一回,再去合适吗再说,你这身打扮”半城雪愣了一下,笑:“是啊,我都糊涂了,那就等天亮吧,我去关门。”“我来关吧。”莫君储从她身边经过,无意碰了她的肘尖,箅子落地,不等她弯腰去拣,他已经拾起,交到她手上:“抱歉”他的指尖碰到她柔软的指尖,鼻息中,灌满了她的体香。她亦如触电,手指微微一颤,赶紧收回来,红了双颊,垂了粉颈,左右顾盼,甚是尴尬。下一刻,他做了个大胆的举动,捉住她双手,往怀中一收,她便到了他眼前。她听到自己的心脏一阵狂跳,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干嘛要做什么他很慢很小心地抬起她低垂的下颚,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彼此交换着温度,呼吸着对方的味道。又用鼻尖触碰她的鼻尖,她似乎并没有抗拒,只是呼吸越发紧张。他的唇一点点地靠近,几乎能触到她温暖湿润的唇瓣。她却惊鸿一般挣脱,一脸的慌乱:“莫大哥,我们不可以”他没吭声,很慢很慢走向门外。一阵风吹进,油灯忽闪了几下,熄灭。夜瞬间凝固,草丛里的虫鸣让人心乱。他转身,走向她。黑暗中,她感觉从他身上发散出的那股强烈的,满满征服欲的,危险的雄性霸气。他从后面环住她,小心地撩起她的长发,拢在一侧,低头,在另一侧雪白的粉颈上吻下。狭小的空间里,满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那一霎那,她全身的肌rou收紧,收紧,又收紧,紧的又酸又痛,微微颤抖。她轻轻咬着唇,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