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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有什么比你更适合教主手中的‘洛绎’呢?”亡夫人的指尖隔着一层空气顺着洛绎的额头向下滑去,呢喃着:“到时候,你的肤会是‘他’的,你的发会是‘他’的,你的rou会是‘他’的,你的血是‘他’的……最后你身上的一切都被剥离,统统成为‘洛绎’。”亡夫人叹息着:“——教主他同意了。”洛绎,你看。绝色的妖孽抱着头骨笑着。我给你找来最好的身体了。在亡夫人直勾勾的凝视下,洛绎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他像是完全没听到那血腥残酷的肢解内容,一脸平静地与亡夫人对视。那种视线让亡夫人不快,她感到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看穿,包括她那毫无理由的恨意和近乎变态的找茬。黑纱下的红唇被牙齿深深咬住,亡夫人直起身来,再次恢复居高临下的俯视。“风锁云……怎么样了?”听到洛绎吃力含糊的话语,亡夫人顿了顿,声音冰冷:“教主不用你关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伤就可以了。”扫了一眼洛绎被层层包裹的脖子,她又加上了一句:“——你不用担心你的命,我会保住你,不会让你死。”洛绎此时却笑了,他弯起了眼,唇角划出灿烂的弧度。“那是因为我的存在能让风锁云痛苦……”沙哑难听的声音让亡夫人一瞬间变了脸:“不对吗?燕浮生。”黑衣女子愣了愣,她像是完全无法确信她刚刚听到的真是那个名字。亡夫人直直地站在原地久许,才缓声道:“……你居然知道。”知道什么——真相,又或者仅仅是名字——洛绎哑着声音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轻松道:“如果我说‘洛绎’从来只有一个……你信吗?”“洛绎”只有一个,无论是十三年前的洛绎,还是现在床上的洛绎,都是同一个人。所以他能够知道这一切,因为十三年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导演——这样的话,你信吗?十三年前的燕浮生、现在的亡夫人的答案是……“装神弄鬼。”亡夫人冷漠地睥睨着青年越发灿烂的笑容:“——萧风炙不应该多嘴。”她认定这一切都是她二哥的多事,却从未想过,世上总会有超出常理的存在,比如床上的那个便是。洛绎没有反驳,受伤后的疲倦突然涌了上来,他没有在意床边死死盯着他的亡夫人,双眼一闭再次陷入了昏睡。***再次醒来后,亡夫人已经不在了,门口多了两名人间道的人。洛绎毫不在意亡夫人对他明目张胆的监视,安心养伤。事实上洛绎挺同情那两个被派过来的人间道,之前就说了,洛绎住在天界道,所以被一堆带着诡异面具的白袍围观的压力让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整整瘦了一圈,与其成鲜明对比的是,整日躺在床上的某骗子硬生生胖了一周。养伤的日子其实很平淡,洛绎刚想找攻略调戏一番,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机械的家伙始终不肯出现,最后还是穿越出来真相了。“pyer,攻略他生气了咪嗦……”攻略生、气、了。这个事实一瞬间击中了洛绎,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宣称要选修“人类感情学”却一直三无机械的神器,洛绎总感觉很微妙。“pyer,风锁云会杀死你。”穿越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忧伤华丽,却带着一种隐隐质问:“当时你为什么不使用我们呢?咪嗦……”洛绎一瞬间反应过来穿越是在指哪件事,在被风锁云按着脖子吸血的时候,他明明有很多机会使用穿越逃走。洛绎无法解说当时的他是怎么想的,当他看到那种摸样的风锁云,魔怔了般地失去了所有力气——他对风锁云的刺激貌似太大了,而风锁云回馈过来的疯狂连他都一同被影响。“哥那时候脑抽了,被对方那王霸之气一震,然后就、就犯二了……”“pyer,”穿越打断了洛绎的话语:“你在找死——”洛绎目瞪口呆:“哥怎么就找死了!?”“pyer从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和生死咪嗦……”“那是因为我有攻略能重生啊,信攻略,得永生——”“可是,pyer,”穿越哀伤的声线中带上一丝叹息:“一般人就算能复活,也不会那么主动地去寻求死亡、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啊咪嗦……风锁云砍下你的头,你从未反感过;白诩翊夺去你的双腿和右手,你从未怨恨过——一般人无论怎么豁达,对于杀死自己和伤害自己的人不会没有黑色情绪,即使他们有复活的机会哦咪嗦。攻略和穿越从来都是借口,pyer没有想法,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在意自己、或者说主动去寻死呢,咪嗦……”缓慢的声音中有着一种悲伤的责备,洛绎无力地掩着额头:“听起来我怎么就成为一个抖M了。”洛绎勾起唇笑得灿烂:“我不会死——哥还没弄哭一百个妹子怎么可能舍得死。”穿越静默了一瞬间,留下一句便再也没开口了。“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神器和神兽都傲娇了,洛绎只能找其他法子打发时间。事实上他感到很是暴躁不安,因受伤和身份暴露的缘故,洛绎没能再去给风锁云治疗,再也没有和风锁云接触过——注意,是没有接触,而不是没有见面。洛绎觉得他像是被鬼缠上了,而风锁云就是那只鬼,而且是艳鬼。洛绎不止一次从窗口外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风锁云站在远处,眼神虚渺而潋滟地望过来,嘴角嗫着模糊艳丽的笑,像是蓄势待发的妖。通常是洛绎无意间一转头,眼角就瞥见了那抹红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来这里看着洛绎多久了——等洛绎再次定睛看过去时,风锁云已经没了踪影,宛如被日光照到的鬼魂,风消云散了去。红色的妖魔就这样站在远处,远远看着他的祭品,日益疯狂。这神出鬼没的红色让洛绎感到神经衰弱,就算是关了窗户,那种缠绵的视线依旧如影如随。洛绎尝试过去主动接近风锁云,可等他走出门外,风锁云早就不见了——以他现在的功夫,避开洛绎再简单不过了。这种凝视让洛绎觉得难受,他很确定风锁云比他更难受,但那人就是自虐般地一直一直出现在远处,遥遥望过来。洛绎知道他之前的努力将近毁于一旦,治疗途中病人是最不能受刺激的。那次紫楼的暴露对风锁云的刺激太大了,现下的情况已经超出洛绎的掌控范围。又过了些时日,洛绎发现风锁云来的次数少了,但这个认知不但没有让他松口气,心反而提得更高了。洛绎对找上门来的亡夫人说:“让我去医治风锁云,他快没救了。”亡夫人默默地打量着洛绎,那双眼与风锁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