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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大哥。”然后指着中央的小孩:“这是我,那时候我大约七岁哩。”最后移到带着一名小孩的大人上,眼中闪过怀念及期待:“这是洛绎叔,还有这是我二哥哦。”少年的眼微微黯淡了些:“我二哥之前被人贩子带走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想去找二哥,但是他们不容许……但是洛绎叔答应过我,他会将二哥带回来。”“你……很崇敬他呢。”“对。”少年露出明媚的笑:“洛绎叔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少年指着茶棚:“闻到了么?这是远近最有名的云莱茶,正是洛绎叔教会我们的,这幅画也是洛绎叔教我画的哦。”“那,”葱白的指尖触及画上方一个奇特的符号:“这是什么?”“那个呀,是星星哩。”少年的目光里溢满了怀念:“洛绎叔说过,它们都在引导回家的路哩。”[娘说过,它们都在引导回家的路哩。]是谁曾在耳边这样告诉他……不知道,不记得了。那就不要去想,不能想。但接下来的话却自发地浮现。……家,你想要回家么?……“请问,”少年小心翼翼地询问,眼前漂亮得不似人的红衣青年似乎陷入思绪中:“能不能……告诉我洛绎叔的情况?”“他……我不知道。”“哦,这样啊。”少年似乎有些失望。“……你相信他会带着你二哥回来?”“对。”“……你、还记不记得你二哥的样子。”“不太记得了。”少年皱起了眉头,随即放松:“不过,洛绎叔教过我应该怎么认出二哥哦。”少年的眼亮晶晶的,似乎带着无尽的期待:“他说,二哥是这天下最好看的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少年好奇地看向风锁云:“我二哥他有你好看吗?”“……恩。”风锁云闭上眼又睁开,对少年露出了微笑,刹那间夺取了天地间的所有色彩:“你二哥比我好看,一定。”少年愣愣地看着那微笑,被迷了神思,只能沉醉在那近乎绝望的罂粟芬芳之中。“小雨,怎么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少年的失神。“……啊?”少年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望向对面,那里一片空地,好像他刚刚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你发什么楞呢!”一名青衣男子走了过来,看似用力,实际轻轻地拍向少年的头:“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啊……哦。”少年的眼神开始游移,青衣男子一看就怒了。“风锁雨!赶紧给我滚去做功课!”***“你想告诉我什么?”艳色的青年低声道,声线诡谲喑哑。戚三娘不自觉地颤了颤,她将手中的茶壶放下。“三娘不知道您们去了轮回教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洛公子究竟和您说了什么。”即使年近五十,戚三娘保养得完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三娘只知道,洛公子很重视您。”“先不要打断三娘。”戚三娘见那美丽无比的蝶煽起,轻轻地说着:“三娘只能说一些三娘知道的事情。”“第一次见到洛公子,是天庆四十七年,之前三娘的心思只在麟儿身上,楼中楼的事是不大去管的。直到洛公子找上三娘,三娘才知道洛公子和您的存在。”戚三娘目光转移到不愿处的一个男子身上,男子正在玩耍木头,似乎感觉到娘亲的目光,回过头来对戚三娘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是个痴儿。风锁云却注意到了,那名男子用力的时候,会不自觉带上霸道的内力。“如同阁下所见,麟儿是三娘与巧手先生的挚爱。阿炎的身子一向不大好,那是祖上留下的绝症,阿炎也是因为它而不在了。阿炎不在后,麟儿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是、但是那个病,同样也出现在麟儿身上,麟儿又是痴儿,活不过二十岁……”戚三娘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哽咽,然后又马上平稳下来。“……这时候,洛公子找上了我们,给予了三娘希望。他答应救治麟儿,只是需要三娘在适合的时候帮助他,其中一点,就是要保护您,满足您所有的要求,但不得暴露他的事情。”——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好了。楼中楼的主宰由始至终都是我,你是被我买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风锁云放在扶手上的手看似轻盈,却深深陷入到木头里。“三娘答应了洛公子,洛公子也履行了承诺,他给麟儿服用了一粒药。您也注意到了,麟儿他有一身雄厚的内力,那只是那药的效果之一。”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呢?风锁云突然感到一阵害怕,如果继续听下去,一直以来的坚持就会支离破碎,然后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洛公子一直很在意您的情况,只要您想要的,洛公子一直都尽量悄悄地满足您。您开心的时候洛公子来这里时的心情也很好,您不高兴的时候,洛公子都会愁眉苦脸地想办法哄您开心。”——有什么好在意的?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且是用过不知多少遍的棋子罢了。“您的父母,在之前的生活并不好。洛公子找上了他们……您已经看到了,想必不用三娘多说什么。”“……不……”“之后,您找上了三娘,那时候洛公子正好在外地,三娘无法拒绝您,所以才答应了您的要求。洛公子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顿火,三娘第一次见到洛公子那样愤怒的神情。”“……不、不要再……”“即使那样,洛公子很尊重你的选择。你所有的客人都是他选的,不让你抛头露面,不许客人过夜,在红尘中,洛公子将你保护得很好呢……”“不要再说了!”风锁云的眼殷红得仿佛可以流出血,他用力地撑着自己的额角,狂暴的内力夹杂着血煞开始破坏着周围,卷起丝丝木屑。戚三娘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木屑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长痕,她依旧平静或者说冷漠地说下去。“那次之后,洛公子似乎很是自责。后来洛公子给了三娘一本书。”戚三娘将那包裹摊开,露出唯一的物体——一本黑皮的书:“就是这本,洛公子他……”“……呵……”周围的风暴摹地静止了,风锁云垂着头,头发散乱着,发出低低沉沉的笑,空荡荡地在胸脯回响:“你想说,我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对吧?”“你想说,我之前一直误解他了,对吗?”“那是他活该哦、活该!”风锁云极轻极轻地说着,宛如情人间的柔言蜜语。他笑着,却笑得比哭还令人悲伤:“明明都是他的错啊……他以为他是谁啊……呵……他凭什么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