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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的骨rou,确切鉴定必须待生下婴儿后才能执行。”一瞬间的死寂,季佩绝凝视着单要离,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季佩绝才挥了挥手,带着许些疲惫。单要离默默起身,站在萧风炙的身旁。畜牲饿鬼地狱,人间修罗天界,地下与天上的对立,此谓轮回。“说吧。”季佩绝再一次重复,这次的对象是所有人。一向活跃的萧风炙垂着头一言不发;狱九一如既往地隐在阴影中,如同一个毫不起眼的影子;单要离沉默着,他的注意力一向很少放在这种所谓的杂事上;这种时候,一向是老好人的容扬会发言。“恭喜教主。”容扬微微倾着身子,温和笑容的脸隐在黑暗中:“……得到了祭子。”谁也没法说得清轮回教到底存在了多久,像是自江湖伊始的时候,轮回教便占了一席之地。轮回教强的时候极强,弱的时候沦为其他门派的附属也曾有过。但即使它再怎么弱,正道再怎么联合起来攻打,究竟是没法将轮回教斩草除根。轮回教就这样默默走过历史,最终确立了它霸主的地位。轮回教重轮回,六道复六道生。这样古老的一个教派,自然存在一些的祖上流传下来的教规。其中最莫名的一条便是:轮回教主必须将其第一子送入天界道。天界道是轮回教最特殊的一道,它近乎完全独立于教主及其余五道,唯一的职责便是守护轮回教的禁地及发源地——神木。轮回教主无权指使天界道,天界道也不能介入轮回教的日常,唯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出现。送入天界道的第一子便被称为祭子,除了天界道没有人知晓他们之后的状况。没有祭子,意味着当前教主不被天界道承认,永不得进入神木及记入轮回教史籍。在这之前,季佩绝一直没有任何子胤,只是现今怀上教主骨rou的偏偏是……想到那些狂热于神化自身及神木的天界道,再看季佩绝眯起的眼——这代表着那人的心情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容扬温和的笑脸也带上了苦涩。“教主,无论十六公主怀上的究竟是不是教主的子胤,必须保住十六公主,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为止啊……”季佩绝低低沉沉地笑了。“那就尽情期待罢,我的祭子。”***一夕之间,燕浮生的地位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人都意识到拥有季佩绝子息的十六公主代表着什么。燕浮生现今被好吃好喝地供着,可以说燕浮生现在不经意间打个喷嚏,都会闹得饿鬼道人仰马翻。“公主,慢点,慢点走。您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公主决不能有半分闪失。”“恩。”燕浮生淡淡地笑着,将已经很慢的脚步放得更为缓慢。在房间中闷得慌的燕浮生多次请求后,终于得以出门散散心。周围依旧是那群宠妾,不远处却有几个轮回教的侍卫默默跟着,足以说明对燕浮生的重视。“今日紫嫣jiejie做了些酸梅糕,想必公主最近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这些酸梅可以让公主开开胃哦。”“谢谢。”“呀,这里是……”白蔺的话引起了燕浮生的注意力,她环顾了四周,发现这里是当初锁云赏花的地方。“这里是公主救下白蔺的地方呢。”白蔺扫视了一眼水池,眼中闪过恐惧及嫉恨,然后又注满了崇敬地看向燕浮生:“白蔺再次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不必。”“!”突然周围一阵sao乱,不少婢女及宠妾都面露惊恐。燕浮生一眼望去,不远处一袭红衣,耀眼得将天地间所有色彩都夺尽。绝美的少年坐在长廊桥的栏杆上,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冷漠地看向这边,灰衣的小厮一如既往地守在少年身后的阴影中,毫不起眼。燕浮生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步履没有丝毫改变地向少年的所在方向走去。周围人似乎安静下来,极有默契地跟随在燕浮生身后,仿佛那有些纤细的身影是能抵御那噩梦般的少年的唯一力量。被众星捧月般供在前方的燕浮生,带领着宠妾及仆人们,缓慢地接近少年,再越过,似乎那名绝色的少年只是一道优美的风景被无视。顿时,所有人都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哟。”似乎被以往低三下气的宠妾的无视所激怒,在一阵错愕后,锁云高昂近乎变调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有了新饲主就忘了旧的啊,母狗们!”燕浮生停下,众人也跟着停下。她回过头来面对上锁云带着扭曲的表情,即使神情一片狰狞,那张脸依旧好看得令人流连忘返。燕浮生淡淡地道:“奴不是饲主,她们更不是狗。”“好,好。”锁云眯着眼笑起来,起身轻盈地从栏杆上跃下来,动作优雅地如同猫一般。他走近站在燕浮生的对面:“那你告诉我,她们是什么?”不待燕浮生说话,锁云又像是闻到什么糟糕的气味般绕过燕浮生远离宠妾们,皱着眉捂住了形状完美的鼻。“真是不管闻几次都是恶心得不得了的sao味。”锁云紧皱着眉,突然大喝一声:“滚开!母狗们!”长久以来植在心中的恐惧让许多人下意识地后退,不少婢女吓得差点哭出来。站在燕浮生周围的便只剩下白蔺和红菱,白蔺低垂的眼满是对眼前少年的憎恶,而红菱则像是害怕得动不了般微微颤抖。锁云微笑地对燕浮生摊了摊手:“看,多听话呢,这些母狗们。”后退的人心中闪过愤怒及对少年的侮辱的无力和悲哀,她们看向燕浮生,好像能拯救她们的唯有那个单薄的身影。燕浮生像是没注意到这一切的变化,只是平静地道:“奴不知道,奴只知道一句话。”燕浮生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狗眼看人低。”“你……!”从来没有被这样暗骂的锁云当场就怒了,燕浮生看见少年的手动了动,像是要做出什么动作却在下一刻硬生生地停止,锁云看向这边的眼中夹杂着怒火、嫉妒、憎恶及……不甘。原来如此,燕浮生淡淡的微笑加大了弧度。季佩绝怕是和眼前的少年说过什么,或者说,是禁止了什么。不能将怒气发泄到罪魁祸首身上,锁云迁怒到周围的宠妾。“你!”气昏了头的锁云愤怒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名侍卫:“快让这群贱人消失在我面前!永远!!”尖锐的声音近乎尖叫。侍卫依旧一动不动,他的职责只是保护绝色少年及青衣女子,并不听从他的指挥。侍卫的沉默让锁云感到越发的难堪,他的脸变化了好几种颜色,周围人没有多表示什么,但那嘲弄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绝色的少年呆立在原地,他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离开来,唯一站在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