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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二楼看去。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么,他露出好像看到臭虫的表情,满脸嫌弃的“啧”了一声:“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不解的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五颜六色的人群中,十分突兀地站着一群乌压压的黑西装,比旁边的人明显高出一大截,戴着黑色墨镜,全都是些肌rou结实的大块头,看上去十分的危险。这些是什么人?保镖?打手?黑.社.会?但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他猛的一把按下脑袋低下头去,“把头低下!你难道想被他们发现吗。”他压低声音,充满警告地瞪了我一眼。“哈?”我满头雾水,眼角还带着泪水。和全身高度警戒的他相比,我完全就是状态外嘛。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我那叫一个无可奈何:“哎……你说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啥?”“低头,闭嘴,别问,也别乱看,跟着我走。”他拉住我的手腕,我满肚子疑惑还来不及问,就被他扯着飞快的跑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商场里挤满了人,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走来,但他竟如游鱼入水,身手灵活地在人与人的狭窄缝隙间穿梭。如果不是他拉着我,我几乎都没能跟上,不止一次差点撞在游人身上。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在最后一刻,他又突然钻出来,把我往刁钻的方向一扯,眼前景象闪过,我几乎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平移到旁边的空处,然后又被他拉着继续跑动起来。简直不可思议。我一边跟在他的身后,一边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高的高跟鞋,鞋跟细的像根筷子,正常人别说跑,就连走,恐怕都得小心翼翼慢吞吞吧。可是他竟然能够健步如飞,如在平地,又稳又快完全让人难以想象,矫健的宛如一头灵敏的猎豹,我真怀疑他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跑鞋,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跑鞋,而是专门为百米冲刺设计的跑鞋吧。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不成这家伙从下地开始,就是穿着高跟鞋的?可是,应该只有女人才会穿高跟鞋的吧?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娘娘腔啊,虽然那张脸很漂亮,但谁都不会搞混他的性别的。为什么要穿高跟鞋呢?好奇怪的人。【173】推开通向厕所的大门后,我们一前一后,气喘吁吁地冲进一条长廊,商场喧嚣的音乐被关在身后,旁边安静得很,没有其他人。“暂时先躲在这里吧,那群傻逼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追过来。”前面的男人毫无预兆突然停下来,我哪里料到他招呼不打就转过身来,猛地一头撞上去,两个人同时都痛的“哎哟”一声,我捂着额头蹲在地上,而他则捂着下巴痛的表情都扭曲了。“你的脑袋难道是铁打的吗?”我委委屈屈地抬头:“哥,你的脑袋比我还硬好吧。”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嘿,还叫我哥呢。”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鼻子一酸,又有了哭意:“哥,你是不是脑子受过伤所以失忆了?你仔细想想,你又没有出过车祸,或者从什么地方摔下来弄坏了脑袋。”他懒洋洋的靠着墙壁,双手都插在裤兜里,歪着脑袋饶有趣味的观察我,嘴里的口香糖嚼个不停。那眼神……好像我是一个奇迹?又或者是什么特别不可思议的存在。“你叫许言?”他问。我点头。他伸手指了指自己:“那我叫什么?”☆、第17章【174】我惊讶地看着他:“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他骤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满脸痛苦地对我说:“啊啊啊,头疼……我一想起过去就脑袋难受,医生说我是车祸的时候,被撞坏了头。”我顿时就紧张起来:“什么?!车祸?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没,治好了,就是脑震荡导致了记忆的缺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周围也没有人认识以前的我,事故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可怜的哥哥,果然是脑袋受过伤了,难怪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他真诚地凝视着我的双眼,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许言,你能不能跟我多说一些以前的事情,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特别的亲切,你看我们长得这么像,肯定是有血缘关系的。只是刚才事情太突然了,我吓了一跳,你不会怪我吧。”“怎么会呢……”我揉了揉眼睛,强忍着泪意对他说,“哥,不管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你曾经做过些十恶不赦的坏事,我都永远是你的家人。你现在别着急,脑震荡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可以问我。”“那能不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哥,你的名字是许冰,言午许,冰山的冰。”他有些惊讶地脱口而出:“不姓薛?”为什么要姓薛?【175】养父姓“许”,咱妈姓“柳”,即使是谐音也谐音不到“薛”上去啊。为什么“我哥”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来?然而还不等我发问,他脸上的惊讶表情,就迅速转变成了灿烂笑容:“别在意别在意,”仿佛驱赶空中的无形苍蝇似得,他挥了挥手,“我也就是随便乱猜的,”他摊开双手,“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嘛,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既然说起名字,哎,我问你,那你妈……哦不,应该是咱妈,咱们的mama叫什么名字啊?”【176】不得不夸奖一下,“我哥”转移话题的技能实在是太娴熟了。若是其他人的话,恐怕就让他漫不经心的态度给糊弄过去了。只可惜偏偏他今天的对手是我。我在三岁时,曾一度因为溺水,而在黄泉里泡了很长一段时间。换句话说,我脑袋部分区域的进水现象十分严重,因而导致淹没在水下的脑部零件严重生锈。而薛一之前说的那三个字,刚好就“噗通”一声掉进这个重灾区。你也知道的,如果长时间浸泡在水里的话,那么,思维的齿轮势必会生锈。所以,尽管他试图转动话题,但我大脑的齿轮却锈得根本就转不动,依旧还是卡在之前的问题上。“哥,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超过22000的姓氏里,你却偏偏提到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