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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他听我这样一说,不由得腼腆起来。“一叙交代事情比较细,我挺佩服他的。”“哎呦,咱们橙子小爷也会佩服人啦?”我故意打趣他,“曾几何时,你可是指挥他监视他的人,对他可严厉着呢。”“公子,你别提那些事了,那不都是你让干的嘛……”小橙子一边笑着一边后退和我拉开距离,仿佛我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一口就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敢和我顶嘴了?”“不敢不敢不敢。”小橙子不停的摆手。“行了,不逗你了,你过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招呼他离我近些,他起初还有些犹豫,让我严重质疑自己的威严最近是不是降得有些太猛了。“公子您说,我洗耳恭听。”“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一叙有跟你再提过孤川吗?”“没有啊。”小橙子脱口而出,连想都不用想,“一叙不是多话的人,和我们在一起放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听我们叽里呱啦说一堆,他偶尔发表意见,他自己的私事都不说的。在皇上面前也不刻意显摆,他对皇上的感情没有皇上对他多吧……”“哦,你随意揣测皇上的心思和情感啊……”我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小橙子立马又像刚才那样离我好远摆手,倒把我弄得哭笑不得。“回来,我还没说完呢。那你有没有再私下看到过他有不同寻常的表现,比如伤心难过。”“没有吧……公子,我当一叙是朋友,作为朋友,我不想窥探他的隐私……”小橙子话说的诚恳,反倒是衬的我十分的愧疚不上台面。“哎,你的心性也是成长了。”我长叹一口气,“我很欣慰啊,后日我要出访一趟北长王辖地,在皇上身边你要多提个神。”“公子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皇上不是说那些叛军不足挂齿翻不起风浪吗?”“虽说翻不起浪,苟延残喘,但是咱们必须要有人出面安抚啊。我不会在那里停留多久的,办完了事马上就会回来。”“公子一路当心啊,宫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一叙好了,不会出乱子的!”看着小橙子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姑且能安下心来准备上路的东西。此次出访北长王辖地,梓枫批准我从地牢里带走了孤川,他跟我一起走,扮成我身边的小官。“让他走的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见。”梓枫想将孤川驱离出一叙的生活圈子,留他一条命是对一叙的一个承诺,金口一开断不会反悔。“此去北边,你便得自由了。”在路上的时候我就跟孤川说了,他不用真的跟我去北长王府,想来他也不喜欢那个官吏气息浓重的地方。“为什么?”孤川有些诧异。“你不必惊讶,你的自由那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如果你愿意去北长王府当个人质什么的,我也不介意。”“……我……”他有些欲言又止,随即将视线移向了广阔的山川大地,他的眼睛里却丝毫装不下这一土一叶,他失去了朝夕相伴的人,未来的生活又该从哪里去寻找美好?他和梓枫的区别,仅仅差这么一个阶级地位罢了。“孤川,今生,你就忘了一叙吧……”我试图拍他的肩头,可是手却落不下去。我在做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吧,我自己不喜欢生离死别,但在这个时候我竟然在促成他人的悲剧。因为我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我有私心,我只可能去帮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梓枫。“对于住在心尖上的一个人,要是真的如此容易的说忘就忘,那这人世间,该有多么荒唐啊。”孤川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表情,便是他这一声无奈的苦叹。他从半途中的驿站上离开了,去向不明。第25章弥补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踏进北长王的领地,虽然老王爷在溃不成军的时候犯病去了,但是这个地方的每一粒尘埃依旧沾染着曾经的血腥,我的内心有着极大的排斥。子承父业,新继任的北长王世袭了爵位,却跟我坦白他一点也不想造反。“当年的战争,我兄长失去了一只胳膊,他整个人都颓废了,我爹的野心太大了,过了人臣之界,使得这里的百姓饱受战火之苦。”小北长王倒是很明事理。“那前段时间的蠢蠢欲动你又怎么解释?”我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些更好,相信他也会跟我坦诚相见。“那都是父亲的老部下不死心……但我和他们开诚布公的深谈了好几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愿意听我的话。”“你的话?你说了什么?”“忠心。”小北长王此时是坚决的,他甚至交回了兵符。“那我姑且信你一回,若他日你出尔反尔,我定会取你的人头。”我收了兵符,又将从宫中带来的梓枫所给的赏赐赐予他。临行前,我和梓枫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若是能将他们顺利安抚,那么加倍赏;若是适得其反,那么我便将这些赏赐一把火烧掉,装载的车辆下面放了□□,好歹炸一炸他们的嚣张气焰。如果真的炸了,可能我也活不了了吧,梓枫原本是打算让随行的孤川来放火的,但我却私自改变了这一切,我只有尽可能的去安抚,再或者就是豁出去我的这条命。说来可笑,我的命,竟不知不觉间就被我自己轻视了呢……办完了所有的事,我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小北长王还想邀我小住一段时日,可我却没有这个心思。当我回到宫中的时候,破天荒的发现梓枫正在御膳房里亲自煎药——他不会这么灵,知道我路上感染了风寒,特地给我煎的吧?“阿嚏……”浓重的药味让我的鼻子显得更加的脆弱。“你那药给我也来一份呗。”我揉了揉鼻子,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模样。梓枫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出趟远门也没改头换面啊,不知道有什么看头。“看什么看啊?不认识我了?”“之苍,这一趟出去,你清瘦了不少……我等会儿给你重新熬一锅药,这一锅你不能喝。”梓枫将熬好的药倒入药碗,然后命人给端了出去。“……谁病了值得你亲自动手?”“这药是给一叙的,他昨晚发了高烧。”梓枫的脸上略显愧疚之情,“是我没照顾好他。”“平日里到底是谁照顾谁啊……”我的心中如是说,但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梓枫的愧疚和懊恼,他只对皓辞这样,现在对一叙也这样,他是将一叙当做皓辞的替代了吗?那年,皓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