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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饱的,今个天气也凉快,没太阳有微风。早上起的早,一整个上午都在玩,小胖子打着哈欠,有些想睡觉了。王宝儿却不想让他睡,歇的差不多了,他想让小胖子动弹动弹,中午吃的挺多的,吃了就睡,不好。正好一岁了,也该练习走路了,就算走不好,也该让他多站站。王宝儿把这个想法说了说,大家伙都笑着说好。小胖子本来昏昏欲睡的状态,听见这么多笑声,清醒了不少,眨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周边的大人,却发现,他们都在看着他。“我把他放地上站着。”王宝儿站起身,将小胖子放竹席上站着,却没有松开。季安逸他们几人把位置调整了一下,确保可以在第一时间伸手,不让小胖子真的摔着。见他们都准备好了,王宝儿看着小胖子。“乖,站稳了,阿麽要松手了。”这是干嘛?小胖子一脑袋的问号,眨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阿麽,完全不在状态。王宝儿感觉可以了,便慢的松了双手,自己往后退了一步。过了小会,小胖子才反应过来,阿麽松了双手,他整个人立即就清醒了。好可怕。麻溜的走了一点点,哗的一下扑进了阿麽的怀里。“再来。小胖子真勇敢。”王宝儿玩上瘾了。小胖子表示不开心,他不喜欢玩这个游戏,他想要睡觉,好困的。刚开始小胖子没有哭,只是不再笑了,绷着小脸。玩了一阵,见没完没了,他不干了,张嘴哇的一下哭了起来。“也差不多了,快一刻钟了吧?”季安逸估摸着说了句。张三哥儿应道。“对。这才刚开始,慢慢来没事,小胖子很不错了。”“不哭了,不哭了,咱睡觉,睡觉去。”王宝儿也觉的差不多了,边哄着小胖子边朝着自个家里走。“我先带小胖子回家睡觉了。”季阿强见状站起身跟了过去。留下来的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便各回各的屋,睡午觉去了。转眼进了十月。日子开始忙碌起来。往往起了床,人都到厨房忙了一小会,第一声鸡鸣才响起。下半年的水稻收成很不好,虽说十七那天落了场雨,缓解了旱情。水稻到底被晒坏了,谷粒一点也不饱满,更多的是无谷。四亩水田收获的谷子,还不够交税的。情况比想像中的还要糟糕。今年的秋收,不仅没有半点喜气,气氛凝重的,就像胸口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幸好旱地里的庄稼和两块菜地收成还算过的去。如今的河溪村,水稻固然重要,菜地也是一样重要的,水稻收成不好,还能有菜地撑着,日子勉强能过下去。“难道就我们这个小地方闹了干旱?”季安逸挺想不明白了,都苦成这光景了,怎么上面还没有下免税的消息。谢七摇着头。“不会,咱周边的好几个村子跟咱村的情况一样。”“对。咱们去西南岭挑水时,常常能遇见邻村的,这次干旱闹的挺严重的,比几年前还要严重些。几前年也闹过一回干旱,那时候,上面还下了消息免了这一季的税收,这次……我也讷闷了。”张三哥儿皱着眉嘀咕着。他们村还是好的,听村里的哥儿说,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家要卖孩子,交不出税啊,只能这般了。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一回事。唉。不知道为什么,季安逸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慌乱。也没什么心思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躺到了床上,有些睡不着,总觉的心里头不踏实。“呆子。”翻了个身,季安逸小声喊了喊。王小二伸手把他搂进怀里。“媳妇,想什么?别胡思乱想了。”“我这心里头不踏实。张三哥儿说,几前年也闹过干旱,上面却放了话说免税,这一次比上回严重多了,几乎到了颗粒无收的地步,咱们家那四亩田,还是咱们拼死累活抢过来的,情况才稍稍好点。都到这地步了,上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怎么想都觉的透着古怪。”季安逸说的有点急。顿了顿,他又说。“呆子,咱们明天进镇一趟吧,去祥瑞酒楼问问小木,打探一下消息,他手里头没消息,就让他托个信给苏锦明,兴许会知道点什么。”“好。咱明天一早就去。”王小二毫不犹豫的应了,又道。“媳妇,快睡吧,没事。左右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王小二,以前是媳妇护着他,现在,该他护着媳妇了。他不能让媳妇过上好日子,至少,得让媳妇过舒心日子。第二天一早,连早饭都顾得张罗,季安逸把昨儿晚上说的事,跟张三哥儿俩口子说了说。他们听了很是赞同,四人匆匆忙忙的套了牛车往镇上赶。到镇上时,酒楼才刚刚开门。“小木,我们过来问你一点消息,今年闹了旱情,几乎到了颗粒无收的地步,上面怎么没有放消息下来?前几年也是闹旱情,远远没有今年严重,上面却放话了免了税收。我心里头不太踏实,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见到小木,季安逸也没多说什么,很直接的就问了。小木听了,点了点头。“你们不过来,我也想着,忙好手里头的事就过去找你们的。东家昨个来话了,上面啊,这半年不安宁,圣上顾不得这些小事。”什么,连闹干旱都成小事了?那什么才算大事?屋里的四人听着这话,个个都呆住了。“怎么回事?有比较仔细的情况吗?”回过神来,谢七急切的问了句。小木摇了摇头。“东家就递了这么一个模模糊糊的消息过来,要更具体的消息,恐怕还得等。”顿了顿,他又说道。“你们也别心急,一有消息我没法过来,就让小山跑一趟,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好的。麻烦你了小木。”季安逸心不在蔫的笑着应了句。走出祥瑞酒楼,抬头看着蓝蓝的天,今个是个阴天,太阳没出来,有风,稍带凉意。说不清心里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