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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桌面上的纸,头一回见着银票,以前从没有人告诉他,这玩意是银票,现在他看着挺新奇的,瞧着媳妇高兴的模样,他也跟着傻呵呵的笑。“呆子,咱三人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把银票装进钱袋里,钱袋直接扔进了空间。这么多钱放这屋里,他夜里会睡不着的。十罐果酱和十罐卤味萝卜干,之前给了一半定金,今天收了余下的五百五十铜,加上三十五罐货物的定金,九百二十五铜,总共是一千四百七十五铜。这么多铜钱就有些显眼了,苏锦明直接给了一两银子。一两银子放屋里也没啥大事。季安逸拿着找了个稳妥的地方藏好,这才跟呆子走出了屋,开始忙着家里的琐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清早的收了大笔银子,干起活来,也特别的利落麻溜。忙完家里的活,瞧着时辰,都辰时过半了,有些晚了。季安逸和王小二没多停留,赶紧往村长家走,去时,村长带着两个孙子已经开始在打拳了。这时候,王小二的表现,就让季安逸有些微微的意外了。只见他一声不响的,走到了一个位置上,跟着开始打起拳来,没两下,就跟上节奏了。呆子在这事上,难不成真有天份?季安逸呆了呆,就听见耳边刘大麽的声音,细细的响起。“别站着,坐着好。”“今天早辰送果酱去了。”季安逸坐到了石桌上,笑着主动说起事来,还说了说自己的买了笔墨纸砚的事。家里的事忙完了,果酱还得等刘阿麽的麦芽糖,今个倒是不急,他便在这里坐着跟刘大麽说话。待那边几人打完拳了,又坐了会,才跟呆子往回走。第三十七二更想着这会也没什么事要忙,便顺道去山坳里看看菜地。后天小木就要过来拉运蔬菜,他也得心里有个数才成。呆子地里是把好手,井里的水他添了瓢灵泉水,量虽不多,可还是有些效果的,地里的菜长的也水灵。一排排的,就算日头烈,仍充满着勃勃生机,颜色青翠瞧着就让人心里头欢喜。“呆子,你很厉害。”季安逸侧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着。种菜这事,说真格的,他也只是模糊知道些,若真下地干活,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这里头学问深着,比下田干活还要难些,田里的活收割和插秧,还是挺好学的,慢慢来不图快就能做好。王小二乐呵呵的笑,眼睛里闪着亮光,看着他家媳妇都不舍的眨眼。他心里头可高兴了,就喜欢媳妇这样看他,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似的,老欢喜了。“家里的柴木快用完了,趁着现在没事,我们进山捡些回来。”看了菜地心里头有底了,季安逸拉起王小二往山里走。捡了三大捆柴,都午时快过半了,回家正好做午饭。王小二整理着柴木,季安逸生火煮饭,关了厨房门,迅速进空间摘了菜,拿出来挑了水洗好切好,正准备生大灶的火炒菜时,王小二进来了,额头有汗,微黑的脸透着红,这是被太阳晒的,这当头的太阳最毒辣了。“快洗个脸。”装了盆水搁桌上。王小二洗了脸,倒了盆里的水,搁回了原位,坐到了大灶前,季安逸把火已经生起了,他就往里头添柴。吃过午饭,收拾好厨房,翻了翻屋前的萝卜条,往屋后看了眼,给母羊狗狗鸡鸭都添了些水,还用糠拌了些食,然后,搬了凳子在屋檐下,和呆子复习了昨天前天学的字。有些犯困了,扔了树枝洗了手,打着哈欠进屋睡觉。下午在村长家呆了一个多时辰,主要是,今天没什么事忙,多学了两个字。回来时,去了趟何二哥儿家,让他明天送二十斤萝卜过来。钟三阿麽家不知道怎么走,便去了刘阿麽家。刘阿麽和刘小哥儿都在,本来说好,刘小哥儿也要去跟着学字,可这几天家里正晒谷子,又怕老天突然下雨,到时候来不及收,这事就惨了,便改了时间,晚上过去呆半个时辰。整个河溪村里,也就王家地最少了,才二亩水田,晒谷子时没什么压力,量少收起来也容易些。一般家里不是七八亩就是十几亩甚至更多,晒谷子时自然就费心些。“刚从村长家过来?”刘阿麽搁了手里编了一半的草鞋,站起身进了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刘小哥儿笑容温和的打了声招呼,进屋搬了两条凳子搁屋檐下。“对。”季安逸笑着坐下,继续说道。“上午进镇送了果酱和卤味萝卜干,这不,去跟何二哥儿说了声,让他明个送些萝卜过来,我好晒成萝卜干,本来想去钟三阿麽家走一趟,却有些想不起他家怎么走的。”刘阿麽听了,乐呵呵的笑。“你钟三阿麽住的有些稍偏,没去过,自然是不好找的,一会我带你去一趟。对了,麦芽糖后天一早就能做出来了。”“行。”顿了顿,季安逸又笑着说。“刘阿麽这量可能有些少了,苏公子又多要了十罐果酱,我想着,这段日子怕还得再增一些,这麦芽糖可能要多做些。”“应该没事儿。”刘阿麽听了,眉开眼笑的接了话。“我原想着,自家也要用些麦芽糖,就多做了点,既然加了货,就先把麦芽糖紧着你,我今晚再种些麦子,再过三天就可以做新的麦芽糖了。”季安逸一听,乐了,顿时松了口气。两人又说了会话,刘小哥儿也时不时的接两句,只有王小二乐滋滋的看着自家媳妇,乐呵呵的笑啊笑。聊的差不多了,想起钟三阿麽的事,刘阿麽关好门,带着他们往钟三阿麽家走。到时,钟三阿麽翻着谷子,见他们来忙搁了手里的农具,看到季安逸时,眼睛明显亮了亮。心里约摸想到了些。“快进来坐,这日头烈着,在外头走了会,就能出一身汗。”钟三阿麽手脚麻利的倒了水。季安逸心里有些微微的诧异。这钟三阿麽的家,竟然比他们的家还要破落些,瞧着这泥砖屋还要显老旧,年头应更久远。看着这屋模样有些危房,里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