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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丝,“林湛?是林湛!那个畜生,朕待他一向不薄!唔......咳咳咳咳......”他说到这里,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挺直的腰顿时佝偻了下来,看起来仿若一个真正的迟暮老人。太子看着这一幕,心里涌上一股交织着亢奋和解恨的情绪。他上前把已经咳得蜷缩起身的老皇帝拉扯起来,把扔在一边的圣旨再次摊开,朱笔沾了浓墨递到老皇帝跟前。“父皇,快写吧。现在签了字,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安详的晚年。你的那些宠妃,我会一个不留地给你送过去。”老皇帝从太子手里接过笔,倏忽起身,把桌上的墨汁直接掀翻在了圣旨上,顿时红的黑的黄的打成一团。他无视太子目眦欲裂的表情,直接把手中的朱笔扔到殿下,面对着一众兵士中怅然一笑:“朕便不写,你若是想登基,那边直接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一个担着弑君弑父的乱臣贼子之名,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前太子,天下人谁肯让你登临大位?”“你写不写?你写不写?!”太子看着外面微亮的天色,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时间已经不早了。进宫至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而寅时一过,就是上朝的时间。到时候若是百官进宫,即使成功拿到了继位的圣旨,也不免要被天下人诟病。他以为自己已经想通了老皇帝的预谋,不过是打算拖着时间,一直拖到两个人都没办法出现在朝堂。到那时,不管谁输谁赢,他赵贤肯定是那个最大的输家。他低头看了看老皇帝微闭着眼一副仿佛睡去的安然神色,又看看堂下紧张对峙着的两队人马。心跳咚咚咚咚地在耳边鼓宣,血液跳动着涌向大脑,他紧握了一下已经汗湿的手心,在明黄的袍侧擦拭干净,喉咙干涩得仿佛窒息。“没有退路了,没有退路了。”他这么告诉自己,今晚就是成王败寇的最后结局,是死是活,端看日出前能得出什么结果。自己除了登基,就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他颤抖着手又紧紧握了两下,眼神飘过老皇帝刚刚扔在地上的宝剑,咬紧牙根给自己鼓气,然后眼神一利,拾起宝剑就架在了老皇帝的肩头。名声什么的暂且放在一边,他现在要保证的,是活着走出去。至于以后的事情,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老皇帝被剑气惊醒,歪头看了一眼太子捏的发红的手,眼神里带着莫测:“从小到大,你只有这一刻,最像我的儿子。可是,假的永远做不成真的。”话音未落,第三批侍卫踏着黎明的晨曦从外面闯进来,和一直拱卫着老皇帝的禁军把张副相一帮人团团包围起来。太子看到这里,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他手里的剑往皇帝的脖颈靠了靠,眼睛里带着穷途末路的疯狂。“你们都别过来!过来我就要了老皇帝的命!”他手里的剑又往老皇帝的脖子上凑了凑,隔着衣领已经慢慢氤氲出了一条血线。“我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一个熟悉是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子猛然转头,见鬼似的看到此时应该在调遣军队的林湛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直接上前缴下了他手里的剑。“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林湛在太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跪下身来,脸上带着他惯常有的拿一副冷硬面孔,看起来虽然不近人情却十分可靠。只是现在,这副表情在他眼里就是择人而噬的魔鬼。“完了。”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突然颓废地坐倒在地上。林湛和老皇帝没有看他一眼,冷静而清晰地把各项事务的安排汇报完毕,然后才挥手让手下把一众人等都压到狱中,等候问审。御书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老皇帝扯开桌子上废弃的圣旨,突然捂着头呵呵地笑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仿佛鹰隼的叫声一般刺耳。半晌后,他停下笑声,把脖颈边的血迹随手一抹,转身入了书房侧殿的屏风后。皇后张氏在李轩的陪伴下,捆住手脚堵着嘴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她的脸上早不见了之前的淡定从容,恨恨地看着老皇帝的眼神仿佛想从他身上撕下一块rou来。皇帝示意李轩把张氏嘴上的布拿下,低着头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突然一个猝不及防的耳光打上去,皇后保养良好的脸颊顿时留下了一个红印。“我很早就想这么做了,怎么样?可还舒服?”他轻描淡写地整理了一下袖口,细致地欣赏着自己给对方留下的伤痛,和张氏脸上的愤恨。“啪!”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扇上去。张氏的两颊都红肿了起来。“我会留着你皇后的位置,让你好好看着张家和你们的宝贝儿子是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我会让你看到,辜负了朕是一种什么结果。”他说着忍了忍胸口蔓延的情绪,转身准备离开。朝堂上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该做好准备,怎么让这些人获得最应有的惩罚,才能以一解心头之恨。想到这里,他竟然隐隐地有些兴奋,加快了步伐。“陛下!”张氏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的嗓音已经暗哑,粗粝难听,但是门口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还是停住了步伐。“陛下,臣妾想问,太子被废以后,谁能当得大位?”张氏的话一字一顿,看得出来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比太子和张副相的安危都要来的重要。皇帝的嘴角隐秘一翘,眼中闪过报复的快意:“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背后的声音半晌没有响起,但是越来越重的鼻息说明张氏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是桀王?”皇后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笃定,“我早该猜到了,是他,是赵桀,对不对?我早该掐死他!我早该掐死他的!”张氏粗粝的声音彷如痴狂,皇帝嘱咐李轩好生看管着她,然后转身大步出了御书房。朝臣们已经在殿中等候多时了。“所以你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成了太子?这也太容易了吧?”顾想窝在赵桀的怀里,伸出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搓了搓,神情里写满了“你这是撞了天大的狗屎运”。“你怎就知道我未出一份力气?”赵桀把他作怪的手拿下来,放在唇边轻啄了两下。然后在顾想的目光中伸出舌尖,从他的指尖慢慢□□下去。“喂喂,你干嘛呢!放开放开,好好说话!”顾想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手肘架在赵桀的胸膛往外推了推,把自己已经湿淋淋的爪子从虎口拯救出来,“怎么什么都乱舔,脏不脏啊?”“更隐秘的地方我都吃过,哪里脏了,分明是甜的!”拿下面具的赵桀仿佛连面部肌rou的开关都打开了,温柔宠溺的目光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