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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道:“二当家的莫不是喝醉了?”老黑也道:“喝醉了,胡说胡说呢!”顾清瀚拿眼一扫,也知道他们是在喝花酒的半中央。轻轻点头道:“清瀚谢谢各位帮忙,这顿理应我请。”对小丁子说:“去把帐结了。”小丁子哦了一声。穆鲲吓得冷汗都下来了,说话越发不着四六:“咱俩本就是一家子……什么你请我请……那什么怎么能让你请?”李振不知是真的脑袋少根筋还是故意使坏:“顾少爷一起去喝一杯!”那花魁雪婥儿,拿眼一瞧顾清瀚,顿时给迷了心窍。又知道顾家是胶南数得上的富户。于是当下又伸出那纤纤玉手:“原来是顾公子,婥儿失礼了。”那一颦一笑哪还有半点刚才浪荡的样子。穆鲲瞧她面若桃花的对着顾少爷,顾少爷礼貌的冲着她笑笑,完全是客气的,顿时点了醋火:“有你什么事!上去上去!”那雪婥儿只当是穆警长为自己吃醋,心中十分得意,做了委屈的样子:“警长来了朋友,我自当要邀请。”说话间,那老鸨儿已经知道这位仪表堂堂的少爷是顾家的二公子。十分高兴,这样有钱有模样的少爷,若是能对这里生了情,能带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成与不成,只看今朝的手段。于是连忙窜过来:“大爷们都受了寒风。先到屋子里喝杯酒暖暖也好啊!今日我算是开了眼了!穆警长同顾大爷也不必争,今日的酒菜我来请客!”说罢连忙对女儿们使眼色,那些个窑姐儿,连忙都使了本事,对那些个土匪撒娇:“您不冷,我们还冷呢……”顾少爷轻叹口气:“好!”然后竟然真的转头上了绣楼。穆鲲嘴巴张得老大,反应过来顾少爷已经上了楼,连忙在后面追着,余下的人见穆老大动弹了,也就搂了怀里的软玉一齐上了楼。老黑在后面问大宽:“你这憨货!你主子上了烟花街怎么不报?”大宽哭丧着脸:“我家少爷早就看出来我是山上下来的,在说当家的只说不让去窑子。我家少爷是去给大少爷找戏子庆婚,难道也报?”老黑狠劲的拧他的耳朵:“若是顾少爷因为这事情怪罪当家的,你就当心吧。”大宽委屈道:“我已经挨了打,腰上腿上都折了一样疼,黑哥千万跟当家的说!莫要在打。”说话间,顾少爷已经被龟公引路到了楼上。一桌子刚开宴没多久,顾少爷站在一边,等着主人上来。穆鲲趁着他上楼的时候,对雪婥儿道:“你别在跟着我!”然后就急忙上来,把自己的椅子搬出来,对顾少爷说:“你坐。”顾清瀚没有说话,自顾坐了,人都上来。穆鲲对老黑一使眼色,老黑心中明白了几分:“让那些女子下去吧!”李振道:“少了这些女子怎么有乐子?”顾少爷轻笑:“二当家的说的是。”又对小丁子说:“去跟老板说,在上好酒好菜,把那些绝色的姑娘都请来,今日我包下这里了!”穆鲲坐在他旁边,伸手去攥他的手,小声道:“媳妇,你莫气!”顾清瀚甩开他,站起身子,旁边的女子早就端上来新的杯酒,他接过来:“今日之事,仰仗各位军爷,清瀚感激”穆鲲叹气,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本他也没有兴趣来,只是他那帮兄弟吃素太久了,这回好了,他们开了荤,自己恐怕要吃尽苦头了。那几个生脸的多,恐怕就是穆鲲说的生死弟兄了,怎么忽然都下了山?顾清瀚心中奇怪,难道是打算动手了?这几日他同三姨太联系过,知道四姨太同月圆已经经常出去游玩了,只要穆鲲这边合适,应该就可以随时动手了。都是因为这几日家兄的缘故,才耽搁了。之前他私下同三姨太联系过几次,同月圆虽没有见面,但是也递了话,让她安心住着。总能想办法救她,林月圆不比林日照,心思十分活分。已经明白了几分。急急的也在等待。顾少爷觉得这几日事情碰事情,正是头痛。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心下本是该松口气的,不知道怎么也有了些怨气。那男人在对他动心,在为他肯做事情。也改不掉身上的土匪气,做些这样的勾当。那些个窑姐儿,都拿了手段。开始碍于来了位文质彬彬的公子还收敛了几分。几杯酒水下肚后便都喝得面若桃花,顾少爷面无别色,他在商场上滚打多年,见得自然也多,只是大多数商人即使有这些风月事情。也都表面上规规矩矩。这些窑姐也是分人,若是那些读书的人来了,她也做了大家闺秀的样子,还要掉下几滴眼泪,哭诉自己命运不济。若是那些粗狂的人来了,她边投其所好,做出了浪荡的样子。顾少爷还算洁身自好,对那些女子也在饭桌上偶尔谈上一句,从不有别的想法。看那些土匪□酒后丑态百出,顾少爷心中十分的厌恶。穆鲲在他身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早就动了情。若是个旁人他早就抱起来成全自己的好事,可偏偏这顾公子是他心间上的。若是他此刻抱起来就走,恐怕以后都再也见不得顾公子了。老鸨子看见雪婥儿站在门口问道:“你不进去伺候站这里做什么?”雪婥儿道:“穆警长不知道怎的叫我别跟着,我不就候着呢?”老鸨子一笑:“恐是怕顾少爷看上你,抢了去。你去吧,若是顾少爷看上你才是你的福分呢!”又招手叫小丫头:“去把那个新来的也叫来。”雪婥儿道:“她笨手笨脚的怎么能伺候人?”老鸨儿哼了一声:“那顾少爷从来不狎妓,许是喜好那个倔性子的?”雪婥儿笑:“mama那有什么难的。人家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么?那男人若是着了此道害怕能跑了?咱们给他在酒里下点文章。”老鸨儿一拧她的嘴:“小蹄子还需你教!我早让人准备了,喝了这杯酒,就是那柳下惠也扛不住。”俩人正说,龟公拉来一个女子,这女子原本是个落难读书人之女,刚来的时候倒有几分骨气,后来被龟公打了几次又破了瓜便也死心了,只有一样,平日里也不言不语,有那个捧她的,她跟个死鱼一样应付着。因此,十分不得老鸨儿的心思,若不是因为模样尚可早就卖给那些最下等的窑子里了。老鸨儿对那女子说:“霜儿,你也莫闹!这回来的一个是咱们胶南的大警长一个是大富户,你若是伺候好了,许人家收了你做小房,也是你的造化。”那女子只是不言语。老鸨对雪婥儿道:“你领她进去罢,她那样子恐不会来事,你机灵着点。”雪婥儿道声知道了,就领着她进去了。第20章穆鲲瞧着顾少爷沉默的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