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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脚下才挪动两步,便听到身后一声闷响,随即传来的,还有贡院守卫颇无奈的呼唤。“哎哎?允那书生,可还醒着?”“真是,怎么又晕了一个……”“这是不是上月状告有人作弊那个?听说被逐出家门,也是个可怜的……”“还劳两位大哥将人挪至一旁靠着,学生与他是旧识,正好将两人一起送医。”刘拂递了碎银与守卫后,轻叹口气,又对陈迟道,“我去寻徐家仆役帮忙,你一会儿将上风兄也搬上车去……且先顾好周兄。”刘平江睡在地上也罢,周行乃祁国公府公子,让他如此,可称是丢尽脸面。见陈迟满脸犹疑,刘拂安慰道:“无妨的,总不好见死不救。”她说得云淡风轻,全不似对亲生的兄长。陈迟虽是个爱妹极深的,却在看到他家公子如此态度后,备感安心。当想起这刘平江如今独居在他们曾住的小院中,确实无人照顾后,到底不再那么抵触。“公子放心。”陈迟说罢,提了提架着周行的手。他吸了吸鼻子,眉头微蹙。第79章中举本想着是半年内的第二遭,大家都有了经验,应考的东西也置办得整齐,不说厚实的棉布帘子,就连参片等提神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所以今日来接三人的,只有刘拂一个。却不料最让她不放心的方奇然、谢显都没传出什么不妥,倒是周行被人扛了出来。不说护卫,就连小厮都没多带一个的刘拂,在找到徐家下仆回去报信再使人来接方奇然、蒋存后,才坐进躺着两个半死不活书生的马车中,回了周行等人居住的别院。刘拂将两人并排放好,想起他们上次相见时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模样,有些好笑。因着位置被两人占了,刘拂便坐在临近车门的小杌子上,跟驾车的陈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可打听过周公子的情况了?”以周行是被刘平江架出来的情况看,应该是在交罢卷子等着出贡院时才撅了去过。如果是在考试半途昏迷,应该是被负责监管的守卫抬出来才对……也亏了不是如此。然周行醒来,以他的脾气,还不知会做些什么。果不其然,陈迟打听来的消息也是如此:“小的问过贡院守卫,说周公子是第一个出场的人,因着规矩要等齐五人才能放行,是以是在等候的时候出了事……至于刘、刘公子,则是第三位。”周行不闪不避受过刘平江一拳的事,陈迟也有耳闻,是以接下来的话说得极隐晦:“因着刘公子拍胸脯保证,说自己与周公子是极相熟的好友,且是在交卷之后的事,是以贡院守卫才将周公子交托给了他。”刘平江这样的文弱书生会不会做出拍胸脯的动作,刘拂不得而知,至于他接手周行后会做什么,她却料得到。想来是上次一拳不够解恨。这刘平江,又是状告科举不公,又是拳打祁国公嫡孙,已不是“耿直”二字可以代表的了。他是真的敢豁出命去,去办自己觉得对的事。也不知刘平江快速交卷,是因为题答的好,还是因为并不会做。如果是前者……刘拂摸了摸下巴。如果前者,说不得就是一个直臣的好苗子。只要有人正确的引导他,让他的牛角尖不要钻进歧途里。以贺子寅会选上他去挑事赴死来看,想来这前者的可能性能有十之八.九。暂时抛开刘平江,刘拂望着沉睡的周行,想了想还是问道:“小迟,你比周公子低了许多,方才扶着他时,姿势可还妥当?”她重重地咬着“扶”字,跟在她身边许久的陈迟立时明白过来。陈迟沉默一瞬,僵硬道:“想来尚可……”“不论周公子日后听到了什么传闻,你只做不知就是,反正你人小力弱,他大人有大量,定不会因此与你为难。”陈迟重重地应了一声。将此事翻篇,看着面色惨白的周行,刘拂叹气道:“我已托徐府的人去请大夫送至府上,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她心中突地一紧,想起那不论何处都无记述的“祁国公三公子周行”。周行该不会……该不会同谢显一般,是因此次秋闱折损了?!刘拂猛地站起身,险些没被车顶磕着头。大步走至周行身边,拉起他的手臂搭指至腕间,刘拂闭目凝神,正欲用自己贫瘠的脉案知识先行替周行把把脉时,陈迟悠悠地声音恰巧从车外传来:“公子……你没闻到、呃……没闻到周公子身上的味道么?”心下紧张的刘拂一时竟没能听出他话中深意,边细心探脉,边回道:“我今日伤寒鼻塞,小晚怕是忘了告诉你……”嗯?味道?周行的脉象,除了软弱外并无什么不妥。胖者脉沉瘦者浮,饱者多快饥者……弱。刘拂撒手,神情平静地将周行的手放回软被中,仅在坐回原处时,几不可查地提了提嘴角。她清了清嗓子,对着陈迟道:“小迟,待会回了府上,你先唤小晚煮锅黏黏的小米粥。”周三哥的运气,真是再没谁比得上了。***刘拂废了番功夫,才掩盖住是自己去接周行回来的事实。倒不是怕周行会因此与她生分,只是想到上次为了避开自己,对方硬撑着身体不适骑马归府的举动,觉得还是要为面皮比纸薄的周三公子保留点脸面。在见过大夫的周行,被他的贴身小厮伺候着喝粥时,刘拂早已来到安置刘平江的客院,连个照面都未与他打。而在她到来时,刘平江也已从昏迷中清醒,与饿了九天生生将自己饿晕的周行不同,他是真的受了严重的风寒。确实是她疏忽,将人丢在小院就没再管过。想刘平江被逐出家门,以刘李氏的脾气,他身上估计一个大子儿都无,更别说置办本就紧俏的乡试用品了。也不知他是怎么熬过那九日的,若真将人冻死,她真没脸再用刘小兰的这幅身躯了。在见到刘拂前,同样把过脉的刘平江只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一言不发。门扉打开的动静,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当看到刘拂的身影时,刘平江被高热烧到有些涣散的目光,骤然凝聚起来。“小……”“我如今叫刘拂。”刘拂坐在秀墩上,看向药碗,“怎不吃药?”刘平江咬牙道:“此处可是周府?”刘拂也不瞒他:“确是周家别院,不止此处,便是你之前暂居的地方,亦是周三公子的好友——方奇然方公子的地方。”烧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