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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蓉头昏沉沉的,没精打采地嗯了声,瞅见她手上的东西,眉头一皱,“那是什么?”“醒酒汤,快喝了吧,喝了就不难受了。”洛蓉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来。“昨日是俊弟送我回来的吗?”脑中清晰些后,洛蓉随口问了菱香一句,她噙着笑摇头,“是族长。”洛蓉呆了,仔细回想,委实想不起来昨日见过奚泽,纠结许久才试探着发问,“我,我没说什么胡话吧?”菱香神情古怪,尚未回答,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不会喝酒还学着人家喝,喝多了就撒酒疯,丢不丢人啊!”洛蓉循声看去,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青青!“你……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不对,你怎会晓得我是谁?”她笑嘻嘻转了转辫子,“自然是族长带我来的喽。”“族长?”“对啊,你不会不晓得我们族长是何人吧?”洛蓉满面不敢置信,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你竟是奚泽派去的,为何不早告诉我?”她背着手,蹦蹦跳跳过来,“为何要告诉你?你那么笨,万一露馅了怎么办?”☆、第52章洛蓉实在不敢相信,那个懦弱的小女孩居然是奚泽所派,当时因为她的袖手旁观自己还有些心寒,谁知竟都是做戏!也是后来才知道,便是她上公堂作证,亦是所有人以为曹家收买奚泽的舞姬,多亏了她,奚泽才能一举击败曹家。“你可真能演,”洛蓉啧啧道:“如果我不冲动出手,你还真让那yin*贼欺负了去?”“你若真不帮忙,那我就不承认你是族长夫人,”青青撇撇嘴,“我当然是为了试验你,嗯,表现还不错,就是身手不怎么样。”“你凭什么试验我,”洛蓉不高兴了,“成亲是我跟奚泽的事,你们族里人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想插一手!”青青哼了声,双手叉腰,“族长的事,就是全族的事!再说他让我保护你,我顺便帮族人做件好事有何不可?”“就你这小身板,”洛蓉拎起她袖子晃了晃,“还没及笄呢吧,充什么英雄!”“你知道什么呀,我今年都二十七了,”她骄傲地昂着头,“没办法,生来就是娃娃脸,不像你,显老。”洛蓉张嘴欲反击,脑中蓦地灵光一现,回味过来她方才的话,奚泽让她保护自己,尽管没起多大作用吧,但确确实实是关心自己的,他没有不管自己。有了此念,洛蓉多日阴霾心情瞬间转晴,兴奋地抓住青青的手,连声发问,“奚泽呢?奚泽在哪?”青青一脸惊诧,盯着她上下打量,“说你老竟这般高兴,不会酒还没醒吧?”“哎呀,你快告诉我奚泽在哪?”洛蓉又问了声,等不到她回答,心急地索性自个去找。雪终于停了,阳光温暖而明媚,轻柔地拥抱着世间万物。洛蓉本打算去彭长老那里,经过小花厅时,不经意看到里面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瞧,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奚泽与父亲在里面不知说着什么,神态和煦,似乎极为融洽,洛誉装模作样捧了本书坐在奚泽边上,不时偷眼看他们。“爹。”洛蓉进去唤了声,二人谈话戛然而止,不约而同看向她,洛誉以书遮面,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乐不可支地朝她挤眉弄眼。“蓉儿,你来的正好,”洛禾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跟前去,笑看向奚泽道:“先生答应教导誉儿,日后你便带誉儿去帝师府。”洛蓉愣愣看着满面欣慰的父亲,又看了眼云淡风轻的奚泽,半晌没有反应。“蓉儿,爹跟你说话听见没有?”洛禾提高声音道。洛蓉眼露不满,“爹,你前几日不还很生气,这才多久就被收买了……”洛禾脸色一僵,清咳两声道:“谁说我生气了,你这丫头,为父岂会像你们女儿家那般小心眼。”奚泽笑而不语。洛蓉一脸耿直,“你前些时日提起他明明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还说什么蓉儿是最重要的,谁要让蓉儿受委屈就……”“哎呀,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为父生来面相威严,处事公正,你可切莫胡言乱语,听见没有!”洛禾高声打断她。洛蓉闭上了嘴,了然于心地一笑,就那样静静看着他。洛禾坐不住了,寻了个借口起身要走,临出门给了洛誉一个眼神,洛誉大眼睛转了转,乖巧地朝奚泽揖了一礼,“奚哥哥,誉儿先行告退。”奚泽微笑颔首。洛蓉明白,父亲这是故意给自己机会,让她跟奚泽好好谈谈,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清楚,知道虽然她有怨气,但还是放不下奚泽。自打帝师府吵架之后,他们似乎还是头一次相见,当然昨夜醉酒那次不算,洛蓉压根都不记得,因着青青,心底其实已经理解并原谅了他,本是存了和解的想法,可眼下看到他,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口,又觉得自己前几日着实矫情了些,他既未利用自己,亦没有不顾及自己,只不过恰好自己卷了进去,照实来说,想要走的话是有机会的,也是自己想顺便帮表哥挖出那条毒蔓才留下的,要说受苦,大多都是自个作的,与他何干,若不是自己屡次与冯屹争斗,怎会有这些事。这般思量着,洛蓉是越发的惭愧,尴尬地坐下,端起茶杯假装喝茶,挡住自己的脸。“那个……我昨晚,没说什么浑话吧?”奚泽神色平静,轻飘飘道:“你说要退婚。”洛蓉噗一声,一口水喷了出来,菱香忙递上手帕,她接过随便擦了擦,慌乱地看向他。“真,真的?”奚泽唇角微微勾起,不置可否。“我真说了?”洛蓉急了,懊恼地以手遮面,“奚哥哥,我昨日喝多了,你能不能……”奚泽蓦地轻笑了声,打断了她的话,洛蓉手稍微往下挪了些,就听他道:“没有,骗你的。”一屋子丫鬟都笑了。洛蓉羞的满面通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奚哥哥,你变坏了。”奚泽眉毛轻挑,“近墨者黑。”洛蓉,“……”屋里的偷笑声更大了,洛蓉脸皮虽厚,却也没当着下人面被堵的说不出话过,好像病了一场后脑子都变得迟钝了,半晌不知如何反击,满面窘色,偏奚泽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