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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牵扯到我,连忙就打电话给重聪,(这下,我不明白的也明白了,原来重聪真老早就给老板打过招呼要关照好我,难怪,我在‘小王府’越来越自由,请假也方便,还不扣我钱,和什么客人喝酒也随意,原来这都是重聪的面子。)重聪又打电话告诉了胡小让,胡小让就来“要人”了。咳,说起来不怪我矫情的想,这个世道就是市侩腐败,官大压死人,你说胡小让、重聪他们算个什么,不就是有个好爸爸,可就能拽得死人,只是我这时还想象不到,他们是“霸道”,可没想到能“霸道”到那种程度!80第二十一章“晶采”在建国门外大街拍悦酒店内。餐厅无散台,只设有16间专属私人贵宾厅,连接各贵宾厅的走廊采用四合院的中式传统设计,运用木头、泥土、石头和木炭等来表现自然元素的美感。胡小让重聪他们肯定是这里的常客,老板亲自安排张罗。重聪跟我介绍说,这里最正的就是这蜡味煲仔饭,我尝了口,是不错。爸爸以前常带我和幕夜品粤菜时就说过,这看似家常菜的蜡味煲仔饭其实最考究厨师功力。选rou精细,制造严格,米粒清爽却黏软,咸中微甜,甜里带鲜,方为上品。这里做的却也地道。席间我一个女人,一桌纨绔子弟,谈些杂七乱八,你发现,这些公子哥儿们确也都不是酒囊饭袋,那个叫汪林的可能才从敦煌回来,“你看那商周玉,看晚唐诗,看写经的小楷,看明末清初的茶壶,就越来越觉得天才是弱的想不开的贪图简单快乐的。敦煌又是一个佐证。”“汪林,那导游小姑娘说的那词儿是不是和我跟你说的一样?”“一样一样,‘原来敦煌是绿洲,百分之五十的绿地,尽管起风沙,雨偶尔还下,——’”他学那小姑娘的嗲气一气儿硬把那解说词说个遍儿,这要点功夫咧,“我记得我那会儿去莫高窟,就记得那门口日本人捐的敦煌博物馆,好象还立着个王道士的骨灰塔吧,这王道士都说他是民族罪人,傻到相信斯坦因是孙悟空的子孙,贪图小钱维持寺院,把经书和文物卖给这些外国人。后来王道士被人骂疯了,在沙山上跑来跑去直到死。我琢磨,王道士和我老爸差不多。我老爸相信任何新的都是好的,五十年代初回国,六十年代饥荒的时候,为了养活八个子女,把一整箱Leica相机和tien表之类的资产阶级物件卖给国营信托商店。他现在生活规律,上午天坛,下午垂杨柳棋牌室,晚上古龙晚期,有朋友来的时候做他的招牌红烧rou。明显的差别是我老爸疯不了。”众人一笑了之。胡小让其间也岔了句嘴的,他嘴就稀奇,好话都能被他说变味儿,“木心不说,快乐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一千年前,没有棋牌室和红烧rou,一点一凿塑造佛像,漫长劳作里的快乐也应该是这样吧,仿佛尿水小小地汇集到膀胱,括约肌收紧的肿胀,一朝释放,闪闪的佛光。”小爷儿们都还正宗是文化人咧,调侃起来痞气,却也雅气,只是,来了那人后,就都是轻狂了。起初,进来一人时,我还没认出来,后来是重聪哟呵一声,“哟!这谁呀,哦,想起来了,这不昨儿晚上才见过,你是罗志卿他们家老三吧,刘钧,罗志卿,记不记得,你家老头儿上个月才提那个,湖南人,——你们家是湖南人吧,”进来那人点了点头,微笑着,似乎淡然,可其实——“那哪儿记得,老头子上月提了好几个副厅,罗志卿,——回去问问刘钧随意夹着菜,似乎漫不经心,这两一喝一唱,哪里是真说这!我这时算突然明白过来,进来这人不就是昨晚喝醉撞着我后来又扯胡话说要包我那人?重聪和刘钧这双簧算够伤人,听的出来吧,这个罗什么的老爸估计官也不小,可比起这几个————而且,好象正撞枪口上了,刘钧的老爹可能正管他老子,好,官大就是压死人呐,我看,这罗什么今儿个来也不是偶然,他虽然看上去站那儿也没露怯,可不言语站那儿,一直面露微笑,也说明问题吧,这毕竟也算个少爷儿级人物吧,几时在人前这样听话,起码,昨晚我是看见他那做派的———“胡先生,我知道错了,昨晚喝多了不懂事儿冒犯了紫上小姐,您说要怎样赔罪,我今儿个来都照办,”话,却是对着胡小让说的,说的也爽快干脆,胡小让靠在椅背里摩挲着酒杯,也不看他,似笑非笑就那个妖孽样儿。重聪却说话了,“都照办?恩,爽快!那咱也来个快刀斩乱麻,你跪她跟前去,喊个‘姑奶奶,我错了!’这事儿,就结了!”重聪那坏犊子还一脸象便宜了他,也爽快的不得了样儿。这当然相当侮辱人!且不说“跪”,就是喊那话儿——他们这也霸道辱没地太没边儿!不过,我也没想矫情,有人给没撑这“霸王腰”,你装个什么好人?他们昨晚往我脸上摔钱时可一点儿没想当“好人”。我神态自若,不张扬也不为难,一幅顺其自然样儿,不过,你再看那罗什么,到底也是出来玩儿的,还能保持微笑,不过,细看,那隐忍的不甘与愤恨———谁也都看得出来,不过,谁又在乎他恨不恨,不恨才不正常,可人享受地就他这点恨与不甘,你越这样,这些人觉得越有意思!他点头,小拉了拉裤腿,真的跪了下来,面对我,“姑奶奶,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儿不懂事儿,”我坐那儿也不做声。我做声干嘛,他不是跪给我,也不是说给我听的,我只望着他也不笑也不怯,不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好了,罗小兄弟,事儿算结了,出外以后还是要稳重些,别丢了咱罗叔叔的脸嘛。”重聪还一脸“好哥哥”样,对方笑的极不自然,还点了点头。嗞,你说这世道,也没什么好惊诧奇怪的了,就这么个现实,就这么个残酷,男人走了,酒桌上照样推杯接盏,谁还在乎这里刚才就跪下个大男人?“紫上meimei,你别介意啊,他跪你就是为你跪,之所以没听你拿主意,是怕那小子记恨上你,这样,他恨不到你头上,”重聪和气地给我斟酒,我连忙接住,说谢谢。说实在话,我到真没想到他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