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侯门新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是认识的,不过到底男女有别,据我所知,他们过去并没有太多交往。

若婵和公羊刿再遇见是在两年前。彼时,魏傕刚刚挟天子定都,若婵的伎馆也刚刚开张。在一次宴乐上,若婵带着伎乐去助兴,作为宾客的公羊刿一下就认出了她。这以后,公羊刿频频光顾伎馆,不听曲也不要别的女子陪,只要见若婵。

见惯了人情凉薄,若婵起初拿他当恩客对待,可半年之后,公羊刿突然说要娶她。

这把若婵吓了一跳,而公羊刿的家里更是不许。

公羊刿生性桀骜,竟不惜与家中闹僵搬了出来。事情磕磕绊绊,若婵要维生,伎馆不能丢;而公羊刿的家里坚决不许若婵进门,放言公羊刿要是敢娶若婵,公羊氏就将他从族谱里除名。

我想起先前公羊刿辞官的事,道,“我听闻丞相有意将公羊公子收入军中效力,可公羊公子辞而不受。

“尚书令文箴赏识他,于是向丞相举荐。公羊御史欲更进一步,要仲平与文箴之女结亲。仲平大怒,转身便辞了官。”

我吃惊地看她,一时间不能言语。公羊御史的脾性我知道,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公羊刿做到这般地步,他和若婵的事恐怕更是无望了。

“他待你真好。”好一会,我说。

“嗯。”若婵轻轻叹口气。

“他方才真的生气了。”我说。

若婵苦笑,双眸中一片幽远的沉静。她没说话,片刻,转过头去添茶。

“我听闻丞相要与谭熙开战,你夫君近来也忙碌吧?”她问。

“嗯。”我点点头。

“听闻他总是夜宿营中?”

我一愣,看向若婵。

“你怎知?”我问。

若婵似笑非笑,“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雍州什么消息能瞒得过宴上的闲聊?阿嫤,你嫁入魏门有小半年了吧?”

我点头:“快了。”

“家中可曾催促添丁之事?”

我赧然。

若婵的眼神意味深长,“夫君征战在外,好不容易回来却同寝寥寥,阿嫤,不是我说你,此事最当抓紧。”

何止同寝寥寥,简直比这个更惨。我心里念着,脸上有些发烫。

若婵似乎看出我的窘迫,微微一笑。

“阿嫤还是个羞怯之人。”她轻声道。

“谁说!”我瞪眼反驳。

若婵却笑出声来,摸摸我的头发,像过去我受了委屈跟她诉苦时,她做的那样。

“其实男人么,要拴住其实也不难。”她的手指轻轻捋过我的鬓发,笑意里带着些神秘,“阿嫤,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红牡丹

琼花观建在西山半腰的山坡上,四周是密林。当若婵打开院墙的一道小门,我才发现它的后面竟另有洞天。

离来琼花观再行不到百步,山路回转,树林的掩映之中有一座不大的宅院。

它院墙粉白,样式玲珑,一看就是新造的居所。

“这是?”我看向若婵,她却将手指放在唇前,拉着我推开侧门走了进去。

屋宅中很是安静,一片红牡丹在庭院中长得高大,枝头上绽开着红艳娇美的花朵。若婵似乎对这庭院很熟悉,带着我走到廊下。

“主人。”一名老妇看到她来,忙低头行礼。

若婵低声问她:“客人到了么?”

“到了。”老妇说。

若婵颔首,径自朝前方的屋子走去。

新造的屋舍很是干净,苔藓还未及爬上墙角和地面,若婵轻轻推开雕琢精细的木门,竟一点声音也没有。一股香气扑来,不淡不腻,极其温软。我嗅了嗅,似乎是檀香,又觉得不像。

我询问地看向若婵,她却仍是微笑,只引我前行。

这是看着一间不太宽敞小室,却造得很深。四周很是封闭,关上房门之后,静谧得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地上的丝毯柔软而厚实,脚踏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从房门进来,轻软的纱帘从梁上垂下,正红的颜色,光照并不明亮,看着隐约而暧昧。

最后一道纱帘前面,若婵示意我驻步。

这时,我听到些奇怪的声音,似有什么人在低语。心里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下一刻,若婵轻轻将纱帘撩开,一道垂着珠帘的小窗挡在面前。

当我是视线越过珠帘之外,我睁大眼睛。

前方是一间宽敞的内室,摆设精致,红帐低垂,金炉吐香。正中间,一张大床以红锦铺就,上面,一个女子衣衫半褪,正被一个中年男子搂在怀中。

女子手中拿着握着酒盏,仰头饮一口,少顷,将嘴唇凑向男子。几滴酒液顺着男子的胡须淌下,滋咂的声音yin靡。男子的神色似乎享受非常,一把扯开女子身上的衣服,张口含住她高耸的酥胸。

“啊……”女子轻声娇喘,我的脸发烫,忍不住转开去。

若婵却扳着我的下巴不让我动。

“你不是想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吗?”她的声音很轻,“怎么?怕了?”

那气息拂在我的耳畔,麻麻的,我微微一颤,转回头来。

男子的脸上泛着酡红,兴致正浓。他把女子抱在腿上,双手在女子身上又捏又揉,惹得女子娇笑连连。她一边推开男子一边柔声道,“……郎君还穿着衣服,容妾为郎君宽衣……”说着,她走下地,在男子身前跪下。

她身无寸缕,肌肤白腻而丰腴,美艳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她的手柔若无骨,一边替男子宽衣解带,一边埋头下去,亲吻男子肥硕的躯体。

男子抽气。

“美人之恩,果然千金……”他笑道,说罢,突然将女子捞到床上,翻身压下。

我看到他露出胯间粗硬的物事,一手抱起女子的腿,挺身送入。

我羞臊满面,连忙用手捂住眼睛。

女子的呻吟传入耳中,似痛苦似欢喜,一浪接一浪。男子嘴里不知说着什么,似乎兴奋已极,声音粗重而浑浊。

我忍不住稍稍岔开指缝,两个赤条条的rou体交缠,映着艳红的锦褥,难以言状的撩人。

我的脸和脖颈已经烫得不成样子,喉咙干干的,身体深处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涌,蛰伏已久,又蠢蠢欲动。肩膀上传来缓缓的摩挲,一寸一寸,奇异的酥软……我一惊,转头,却是若婵。

她看着我,双眸很近,似笑非笑。

我瞬间有些惊惶,拿开她的手,转身跑了出去。

推开门,一阵清风迎面而来。我跑到庭院里,太阳光晒在头顶,牡丹花在风中摇曳。

思绪从浑浊中慢慢厘清,我深深呼吸,片刻,那种怪异的感觉慢慢褪去。

一阵轻笑从身后传来,我回头,若婵跟着走出来。

“好些了么?”她问。

“那室中燃的是什么香?”我问。

若婵露出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