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高辣小说 - 走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百狐烂漫笑道,伸出十指要她涂。

白圭笑笑瞅那家伙一眼,没有揭发百狐近日杀害长老们彩羽鸟的罪行,只是依言接过百狐小手,一片一片涂起那有着些微野兽形状的尖锐指甲。

“怎么还不回你同伴那里去?”白圭一边涂,一边温声问:“这儿有什么好留的。”

她腿上仰躺的百狐,慢慢的变了脸色。

有着淡紫色柔软发丝的男孩眸子凉了,薄唇有了凌厉的味道。

“白圭,你在赶我吗?”

男孩不再故作天真,仰脸张着紫色眼珠,定定看她。

“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吗?”百狐问。

白圭大笑,“你做的事太多了,”她放下百狐涂好的五指,拾起另一只手,垂眸又一只只的涂起,“倒是你,都没想过要见见同类?不会好奇?”

百狐斜眼看她:“我早就见过了,不过是群花枝招展又不讨人喜欢的家伙……”百狐像没骨头一样将脸蹭上她左肩,眯眼咕哝。

白圭失笑,提醒道:“别动,会涂出去的。”

百狐这小家伙并不是人类。

百狐真的是狐,一只有着雪白泛紫毛皮的年幼狐妖,白圭从斗兽场里捡回来的孩子。

当年把百狐捡回来时,那孩子丑的要命,明明孩子模样,人的皮肤上却有一块没一块的粘着毛皮,好像赖皮一样,尖脸长须加上满身化脓伤口,简直就像怪物。

一个不人不兽的怪物。

白圭坐在因厮杀而沸腾的残酷观众席里,看了几场,觉得这为了折磨参加者的比赛,甚至比月沉殿还要荒谬残酷。

至少月沉殿是为了筛选支撑月沉殿的新血,此处的相残,却只是为了满足观众暴虐眼福。

而那个男孩很丑很凶残,那股狠毒又强烈求生的意志,却让白圭无端触动。

总觉得这样的孩子不应该死在此处,总觉得男孩就算是活在月沉殿最凶残的部门,也都比此处血海地狱好。

于是白圭不顾他人阻止,真的把鬼怪一般的小百狐从那个地方带回来了。

当时斗兽场冷酷拒绝白圭,坚决不卖,所以她只好回教带了一点人,重回斗兽场直捣核心,去把那个她看上的男孩带回被江湖视为酷刑场的月沉殿──但好歹是她白圭的地盘。

于是这个躺在她腿上的无暇男孩,就是白圭意外的收获。

白圭不曾想过,那不人不兽模样竟是百狐故意为之的。

“买家与观众那种垂涎的表情,太恶心了,与其让他们恶心我,宁愿维持这副鬼模样。”男孩这样对她解释着,还当场为她表演。

那的确是场离奇表演,从无暇美魅男孩变为离奇大白狐、不人不狐,再变回人形而衣衫还在。

男孩微笑,诱惑般转了个圈,在白圭面前坐下:“喜欢吗?”

白圭被逗笑了。

“喜欢啊,狐妖天生就是来勾人的不是?有谁能抗拒?”

百狐笑了,紫眸微眯,一个不似男孩应有的神情。

“那跟闵上轩比呢?”男孩低低轻问,身子贴近,让白圭楞了。

“你为什么想要超越闵上轩?”她反问男孩。

小百狐将脸埋到她胸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是想要当他们里的第一。”

“他们?”

“那群对妳虎视眈眈的男人呀,里面就属闵上轩最自以为是了。”

白圭无言了,不懂是谁灌输了百狐要成为她男宠的观念,扭曲了这么小男孩的梦想。

“真没志气的志向!”白圭笑他,对着男孩湿润指甲吹吹,把男孩爪子放回了地上。

被她嘲弄,百狐非但没有露出羞赧的神情,还瞪大双眼狠狠看着她。

“我是说真的,”百狐低低阴冷道,“姊姊,别一直把我当作孩子。”

白圭真的被小百狐那发狠般神情逗乐了,心花怒放捧起百狐小脸,啾一声对着男孩双唇就给了个响吻,大笑道:“好,不把你当孩子,但你将来可别后悔了。”

她忍不住的发笑,不忘补上一句:“之后就别让我发现,你花心跟哪只母狐狸在一起!”

说完,白圭又乐呵呵自得笑了。

百狐看着她,那种阴森神态慢慢缓和了。

“现在我可以当你弟弟,”说着,百狐顺手把旁边那件华丽女式外袍拉来,覆在自己头上,故作娇俏道,“甚至可以当你一起擦指甲与上胭脂的meimei,可是……”男孩看着白圭,歪头笑了。

“可是,总有一天我会挤掉你身旁所有的男人,当他们之中的第一。”

男孩阖起双眸,带着笑意吻上她的唇。

“你等着吧,白圭。”

你等着吧,白圭,梦境到此嘎然而止。

*下章预告:

白圭忽然理解了很多事,关于何清秋寻上门来,还有sao动的月沉殿,以及江湖上闵上轩那些让她嗤之以鼻的痴情名声。

那些闵上轩死心塌地痴情传闻,原来并非来自众人臆测,而是源自闵上轩所作所为。

招魂堂,招所爱之人魂魄复返人间,这不是摆明就是要告诉大家,他闵上轩要招白圭回来吗?

她都要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狐嚣张的深得我心,有点我爱写的女主个性男版的感觉

*****

作者本周更新计画报告:7.26至7.30日更

么么爱泥们哈~

21贰拾、

贰拾、

白圭睁眼,看见的是头顶客栈素面床顶,顿时有种分不清梦境现实的感受,因为就在刚刚,男孩魅色笑颜好像还在眼前一般。

可是那样年幼的百狐,已经是十年前了。

那样信誓旦旦说要挤掉她身边所有男人的男孩,到底为什么会走上女装之路呢?

白圭从被窝里爬起,憔悴坐在床上发楞,一时之间无法从那样明媚的梦境里抽离,直到她转头,看到了坐在桌边闭目例行调息的何清秋。

时刻已是午后,何清秋早就倌好了发,衣着整齐坐在那了。

白圭半睁着眼,无言看着那男人,莫非当她早上还在睡时,这家伙就自己起床,对着梳妆镜绾发更衣梳洗吗?那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