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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用灵力去阻了一阻,将要下行的刀刃都被无形的力量阻碍而减缓速度,凝滞在半路。然而一百二十八柄扇刃锋芒密集,南尘便是灵气输出再大,在跟男人较劲时亦有些吃力。他额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随着时间流逝,那扇刃几乎如同刺在自己皮肤上一般,锋芒尖锐,根根入骨。换做平时,见他这样,男人早该心疼了。只是这次不知怎的,这次他就是不言不语,本来妖艳的脸庞此刻绷得南尘还要面无表情。南尘一咬牙,扇刃皆向外一震。而他胸口亦是血气翻涌,喉间一甜,却硬是咽下。突然灵光闪过,他稍平复了气息,微松了其中一柄。然而一百多柄扇刃并不能做到精确控制,尽管他已集中精力,那一松动仍是同时放走了五六柄。“呼……”弯腰的那一刻勉强撑住膝盖,捡起的石子自指尖弹出,正巧打在一柄近喉的扇刃之上。那柄扇刃一偏,一刀没入虎妖喉间。鲜血如注喷洒,虎妖最后似感激地朝南尘的方向扭了扭头,而后疲倦地合上了眼睛。手背狠狠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连带面颊上的伤痕也粗鲁地擦过,南尘在原地喘了口气,之前受过内伤的身体此刻有些力竭。男人见他身形不稳地晃了晃,终是站住了,挺直了背,迈开步子。小鲛和肖华还在蓝球保护之中,见南尘走来,肖华惊喜地跳起来。他现在可害怕那个赤色衣服的男人了,看上去眉眼妖冶,摇曳多情,实际上却心狠手辣,心冷彻骨,那赤衣下冰冷的神情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所以宁愿是南尘过来。小鲛感觉到南尘的气息,便也立刻贴到了蓝球内壁之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动,南尘背对着他等了等,见对方毫无动手之意,竟一甩手,自己起手成刃,一掌刺入蓝球之中。坚硬的表面被成刃灵力破开,小鲛立马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被他轻轻拍着安抚了两下。随即照做,将肖华也放了出来。此时他面色又白了几分,小鲛担忧地撑住他,小声地问,“南尘哥哥……没事吧?”他强撑着摸了摸小孩脑袋,“没事,有些累罢了,歇会儿就好。”肖华见他面色不对,亦过来扶了一把。一入手,才发觉这原来这看着修长结实的身子竟是软的,暖暖热热的体温,加上吹拂在自己耳边、若有若无的呼吸,他竟莫名有些脸红。怪不得那个红衣服的男人总是喜欢抱着圣使,原来这么软……还有股冷冷的香味……浓郁的血腥味萦绕鼻尖,南尘只觉脑中有些混沌,手脚亦发软无力。他下意识地回头,入眼却是一怔——只见那片地方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在。心肺蓦地抽疼了一下,脸颊的伤口骤然变得刺痛起来。大概是内伤发作了吧,他想。☆、第一百四十六章原来圣使又香又软…南尘喘了口气,发现高个青年正将自己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肖华见他手脚无力、摇摇欲坠的样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另一只手揽住对方的腰防止滑下去,半扶半抱着人就走。因了青年瘦高的身材,南尘被扶抱着,乍看上去像窝在他怀里一般。小鲛则扶住南尘另一只手,小声安慰他,“南尘哥哥,别担心,我和小花哥哥还在……”小孩总是敏感地可怕,这话不知有心无心,都让南尘稍微睁开了眼睛,却发觉他与青年相贴的暧昧姿势。下意识地,他挣动了一下,这姿势,等妖……乍然,他脑中一滞。肖华感觉到他突然僵硬的身体,疑惑地看过来,轻声问道,“圣使……?”良久,他慢慢放软了身体。眼睑疲倦地合上,叹息般的气音道,“走吧,先离开此处。”身后群妖的妖魂化作点点光斑,妖丹却消失无踪,只剩虫蝇围绕血红的尸体。明明妖丹才最重要,他却不愿再管,只觉从未有过的疲倦,任由自己的意识慢慢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肖华搂住软软的圣使,手里的腰,好细……他面色微红,猛地加快了脚步。谁知,看似短短的路程,他愣是走到脚酸都没能走出那片诡异的戈壁。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惊恐起来,莫非,鬼打墙……?!连小鲛都蹙起了眉头,蹲下身,用手碰了碰那些石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道,“南尘哥哥,这里好像有些障眼法,寻常人出不去的样子……南尘哥哥?”良久未得答复,他茫然地抬头,却听肖华叫道,“圣、圣使!”怀里的人不知何时已将脑袋也靠在自己肩膀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伸手一搭,额间guntang。“小花哥哥,南尘哥哥他怎么了?”小鲛焦急地拽住他的衣角。“圣、南尘,他好像,病了……在发热……”肖华看着对方红透了的绝美脸庞,艳色晕染清冷的眉梢,身子更软了一些,呼吸也变得重而热了。似有若无的冷香被热度一腾,成了一股温暖而迷醉的淡香,一时之间使得他心神摇曳。小鲛一拽,他才回神,“小花哥哥,我好像找到出路了!快来!”肖华虽然贪恋那醉人的美色,却也一刻不敢耽误,搂着人紧跟小鲛的脚步。七拐八弯,小鲛凭借着妖族与生俱来的天赋,硬是带着肖华绕出了这个与妖相关的小型阵法。眼前之景豁然开朗,与方才戈壁相反,闹市气息扑面而来。他们一身血腥气被冲淡些许。肖华顾着还在发热的南尘,只一意先寻一家客栈落脚。医馆可是指望不上了,有了前车之鉴,他再不敢随意进任何医馆药店,只寻了家看起来干净简明的客栈,看了眼怀里脸红扑扑的南尘,咬咬牙要了一间上房。命店小二迅速送些凉水上来,他跟小鲛一起将南尘小心安置在床上。小鲛不太清楚人类的病,也不知道人类发热一般该如何解决,只能在一旁瞪着眼巴巴儿地看着南尘。肖华虽说父亲是京都人,母亲却是西域女子,他自幼在西域长大,还真没得过风寒之类的病症。端看南尘此时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他跟小鲛又不敢去请大夫,只能由肖华一遍一遍将浸了凉水的巾子搁在他额头上。实在不行,肖华也咬一咬牙,稍微拉开一些南尘裹得严实的雪白衣襟,给他擦拭颈脖、耳后和关节处降温。擦到耳后时南尘纤长的睫毛猛然颤了颤,随即迷茫地睁开眼睛,视线有些烧热的模糊。肖华见他睁开眼睛,惊喜地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咳……”声音一出口,嘶哑地将南尘自己都吓了一跳。窗外已是深沉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