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第一科举辅导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7

分卷阅读287

    。过两日,其余的官员也会依次动身。”唐清远问,“先生莫非是有什么治水良策吗?”

该怎样重建堤坝,要选在什么地方,多高的高度,绕过什么郡县,用什么材料,建什么结构,这些自然是专业人士更清楚。宋问从未去过,也未考察过,如何敢说这样的大话?

“治水一事,错综复杂,宋某还没有如此不自量力,去指手画脚。不过,对于经济类的事情,我还是有点信心的。”宋问道,“只是我先前组织众筹的时候,应允了百姓一个条件。”

“你是说,赈灾款项的去向明细,要告知百姓?”唐清远说,“这个户部已经上报了,父亲也应允的。确实应该,毕竟这不是国库抽调出来的银两。只是具体要等那边官员回报之后方可。”

这事是宋问先斩后奏,朝廷愿意答应,倒是还好。

宋问说:“还有一件事,宋某想逾矩,向太子殿下举荐几个人。”

唐清远闻言,饶有兴趣道:“先生不是素来对朝堂不敢兴趣吗?还有什么人,让先生上心吗?”

“宋某只是觉得,让新入朝的进士们,跟过去治理水患,应该不错。”宋问说,

“他们初入朝廷,正是热血澎湃之际。叫他们亲身体会一下官员的职责。好增长阅历,明白为官不易。又或许,一些寒门子弟,对水患一事,有别的见解,能帮上忙也说不一定。这次的考生里,难道没有黄河下游的考生吗?”

唐清远若有所思的颔首。

多数及第进士,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却没多少实干的能力。关试后要先被派入各部官署,从最简单的工作做起。

培养一名能独当一面的官员,需要花费好多年的时间。

是以,寒门子弟蹉跎数年而官位难升,并不仅是因为无人提携,实在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可惜多数人至死都不能认同这个道理。

黄河治水太过危险,可也正是因此,经验尤为难得。

能担得治水重任的官员,有阅历才能果决。有实力才够沉稳。勿论是处事手段,或是担当风范,都不是普通书生能比的。

这是整理多少年的公文,都学不到的东西。让他们切实的见识一下,确实不错。

“水患能除,也是功绩一件,莫把自己困在小小的官署里。想去的人可以去,想回的人再回来。”宋问咳了咳道,“比如……孟为。”

宋问心道,孟呆,先生只能帮你到这了!

唐清远笑道:“好。我会向父亲请奏。还有什么事吗?”

“无事,仅此一件。”宋问退开一步,“不打扰殿下了。”

唐清远敛下笑容。

宋问和他说话,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谨慎。

客套的谨慎。甚至比普通的君臣间还要疏离。生怕和你牵扯上关系的模样。

唐清远于此不知该作何回答,微垂下眼,上了马车。

许继行的马车先一步到了大将军府。

许君阮从车上走下来,摸了摸嗓子,被人搀扶着走进府里。

孙秀梅很是担心,出来接她。

将人送到房间,许继行遣散了仆从。

许君阮见没人,就一点也不虚弱了。直起身子舒展一下四肢,然后从床上蹦起。

孙秀梅仔细打量她几眼,发现这人活蹦乱跳的,分明什么事也没有,立马说道:“你风寒风寒,你是哪里风寒了?”

许君阮委屈道:“人家心寒不成吗?”

孙秀梅忙进行道:“太子欺负你了?”

许君阮甩手:“没有。”

孙秀梅:“那你回来做什么?”

许君阮崛起脾气,朝她走近一步,正欲分说,许继行上前挡在前面道:“娘,meimei在宫里呆着无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纵然出嫁,还是姓许,怎么不能回来了?”

“你怎么也和你meimei一样不懂事?她要是应该回来,还至于装病吗?不正是知道回来不好吗?”孙秀梅气道,“如今黄河水患,太子正是烦心的时候,你不陪着他,反往娘家跑。”

许君阮简直无言以对:“娘!你还把女儿把外面赶呢!”

许继行朝她摇摇头。

孙秀梅往外一看:“太子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许继行道:“在后面,路上遇见一位熟人,所以停下说两句。”

孙秀梅:“谁?”

许君阮嘴快道:“宋问。”

“哎呀!”孙秀梅又是急道,“你啊你。你要娘说你什么好?你怎么会让太子和宋问单独呆在一起?”

二人无奈道:“娘。”

孙秀梅过去拉住许君阮的手道:“你知道他在京城里又做了什么事吗?你可千万要离他远一些,让太子也离他远一些。他……”

“娘!”许继行一声大喝,孙秀梅愣在当场。许继行接着说:“母亲,您失态了。”

孙秀梅心痛道:“娘是在为你考虑啊。”

“你若真是为了我考虑,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许继行道,“提到我,说起的全是父亲。可提到宋问,他就是宋问。您不知道为什么吗?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越是自欺欺人,方越是可笑。您还想让我,多卑劣呢?”

孙秀梅朝他走近:“……我儿啊,你不比他差啊。”

门外传来小厮通报,打断了她的话:“太子殿下来了。”

许继行:“母亲快去接待吧。”

孙秀梅犹豫片刻,转身直接出去,给他们合上了门。

许君阮一步上前,将门上闩反锁。然后得意回头。问道:“大哥,宋问真的捐了一万两啊?”

许继行“嗯”了一声,抬脚走到桌边。

“哇。”许君阮感慨道,“那他真的好厉害啊。可真舍得啊。”

许继行表情严肃:“哪是单单风光?我看他,怕是要惹麻烦。”

许君阮冲过来趴到桌上,贴着他的脸问:“大哥,母亲对他这样讨厌,那你呢?你会觉得不甘心吗?”

她抓着自己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把玩,说道:“我总觉得,他像个陌生人一样。好或不好,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以前觉得他极为讨厌,后来想想,其实也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