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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跃起,剑光一闪,俯冲劈去,一颗人头落地,众人的惊呼声还没有发出,又一颗人头落地,剑气一收,他坐回了马鞍上。两颗人头在地上滚了滚,没有了脑袋的身子还坐在马背上,保持着拨刀的姿势。顿时,翟宁呆如木鸡。“他叫宁皓,是我新交的朋友,他的身手跟他的长相一样出众不凡,”华宗平问道:“要不要再开开眼界?”“不,不用,不用。”翟宁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立刻换了一副表情,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出门在外带的人多了是个麻烦,活着要多付银两,死了还要多准备棺材。”华宗平目光一转,望向甄璀璨,想听她的想法,却见她牵着牛,调转了牛车,赶着牛车朝她来时的方向回奔,他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去。翟宁意识到不妙,赶紧率随从逃走,计划在他们回京的路上再寻找时机。奔了一段路,甄璀璨在途中就看到了娘,她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娘倒在一大片血泊里,身中百余刀,已没了呼吸。她紧紧的搂住娘,搂得很紧,心如刀绞。风吹得哀怨,鸟鸣也悲痛。她这辈子,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过一声‘娘’,以前没喊过,以后也不会有了。没人能懂那种感觉。有太多遗憾无法挽回,她难以承受这种宿命,如此的痛苦,将人推入深深的黑暗里,冰冷而窒息,充斥着恐惧。但她必须要承受,必须要坚强。她要报仇。她擦干了眼泪,察觉到华宗平就在她身边。他面色凝重,不忍打扰充满怜惜的瞧着她,见她稍有些缓和,才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她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他呢。华宗平把徐氏抱了起来,示意道:安葬在哪?甄璀璨领着路,来到了那个刚告别不久的地方,被放走的羊、鸡、鸭眷恋的待在院子里,山花还怒放,绿意还盎然,却已物是人非。“jiejie,”甄茂林慢慢舒醒了,见到满身是血的娘,大惊,“娘……!”“茂林,”甄璀璨郑重的看着他,道:“娘死了,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是被甄达身边人所杀。”说着,她的泪水流了下来,神色依然认真、严肃,“你要试着冷静,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影响了身子使病情加剧。你的病很快就好了,莫辜负娘的心意。”“我们要为娘报仇。”甄茂林一字一顿,说罢,他紧抿着嘴,紧闭着眼睛。“会的。”甄璀璨为茂林松开系着粗布条,她转身对华宗平道:“他叫甄茂林,是我的胞弟,他才是甄府的嫡长子。”华宗平看到了她眼里的清醒,就像是在寒雪中绽放的第一朵梅花,美丽、坚韧、独具风采。待甄茂林的心情渐渐平静之后,为母亲在玉兰花树下选了一片地。如徐氏所说,这里山青水秀,四季分明,远离人烟,应该是她最理想的栖息之地,她将长眠于此,带着与生俱来的淡薄洒脱明智。甄璀璨放眼眺望山峦那一片墨绿苍翠,正午的阳光正强,明亮的光芒穿透着四面八方的帷幕,铺天盖地,重重叠叠,万象更新。华宗平静静的与她并肩而立,一起看千山万壑,一起看壮丽浩瀚的天地。清风徐来,时光挪移的很慢很慢。良久,甄璀璨道:“我和茂林要守孝四十九天后再去京城。”“我在此陪你。”“你能离京数月之久?”“我立下了军令状,”华宗平侧目凝视着她,“若不能把你带回京,就永不回京。”“好。”☆、第三七章‘七七’过后,已是初夏,水光山色更有别样景致。这些日子,华宗平和甄璀璨朝夕相处,彼此照顾,每日过得安闲自由。接触之后,他发现了她的贤惠,她发现了他的体贴。田园生活,简衣素食,其乐无穷。他们偶尔会心生恍惚,以为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了。终究,他们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甄璀璨换去了一身素缟,对正在劈柴的华宗平道:“我们走。”“去哪?”她伸手一指,是京城的方向。她要带着茂林去京城,进甄府,新账旧账一起算。一行三人出了徽州郡,行至金谷客栈时,天已渐黑。客栈院门口贴的通缉令被风吹日晒,字迹已斑驳,而通缉令下‘进店必报官’很是清晰。“住这怎样?”华宗平已翻身下马。甄璀璨稍稍一诧。店伙计赶紧迎上来,恭声道:“四位客官里面请。”“要四间上房。“华宗平信步进了客栈。甄璀璨道:“三间。”“那就三间,”华宗平吟吟一笑,对店伙计示意道:“她,就是通缉令上之人。”见华宗平悠然如常,甄璀璨索性不再多想,揉了揉鼻子,问道:“必报官?”“是的。“伙计不由分说的骑上马,纵马而去。另有伙计将他们引向上房,客栈内,鱼龙混杂,却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陈设纯朴,一桌一椅皆是低调的奢华。甄茂林的病情渐渐好转,赶了一天的路,颇为困乏,躺在床榻上便睡着了。甄璀璨取出药包放在药罐中拿去煮药,再服用一个月,他的顽疾就能治愈。她刚踏出房走出几步,就遇到了宁皓。“我帮你去煮。”不容她同意,宁皓从她手中拿走了药罐。甄璀璨一怔,定睛看着他的背影,宁皓?那日华宗平决定留在山上,他就下山去了,今日相遇得如此之巧。“别盯着我看,”宁皓头也不回,说得一本正经,“我的心上人不允许别的女子盯着我看。”甄璀璨又是一怔。耳畔传来了华宗平的清笑声,他已换了一身衣衫,华贵依旧,凑过来低声道:“看两眼就行了,怎么还盯着不放?”甄璀璨不免有些尴尬,打趣道:“像他这样长相出众不凡的人,难免令人多盯着看几眼。”“是吗?”华宗平欺身过去,眯起眼睛瞧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长相出众不凡?”他离得太近,呼吸落在她的前额。她不由得朝后面挪了一点,他跟着向前挪一点。直到背靠门框挪不动时,她略微紧张的低垂下眼帘。“那我呢?”他一手撑着门框,偏头盯着她。她咬着唇,轻轻的抬眼看他,看在她眼里的是温柔的眼波,是俊朗的容貌,惊艳、赏心。“嗯?”他抿嘴一笑,笑她双颊赧红。“很显然,”她的眼珠转啊转,眼睛眨啊眨,“你的长相呢,何止是出众不凡,任何赞美之词都难以形容。”“夸捧得毫无诚意。”华宗平虽是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