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斗春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1

    蝶艳不阴不阳道:“你甭在我跟前装蒜,莫以为我没瞧见,也不知道是谁昨个儿三更半夜巴巴地拦着爷的道,扮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要勾搭主子爷呢。”说着便冷笑道:“小小年纪就背地里使了花样勾引爷们,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重。”

春生抵死不认,只喊冤道:“jiejie误会了,我岂敢做出那等腌臜之事,昨儿个爷瞧见我身子不适,便打发我早些去歇息,以免误了今日的当值,哪里是jiejie嘴里所说的勾搭啊,不信jiejie可以亲自去问爷,爷那样的人物岂是我这等丫头敢肖想的啊!”

蝶艳昨日之事并未亲眼所见,不过是见那小丫头生得碍眼,又瞧见那沈毅堂对她关怀备至,是以一时嫉恨在心,此翻见这小丫头言之凿凿,又见她脸上发白,确实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一时话到了嘴边上又给吞咽了回去,只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你心中藏了什么坏心思,只从今日起且皆给我收起来,不然——”蝶眼眯着眼一字一句道:“往后这日子可没那么好过呢!”

蝶艳说完便斜眼瞅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出了屋子。

第66章流血

春生心中苦笑,瞧,这会子还没怎么着呢,便有人上门告诫,若是当真有个什么,那还如何安生得了。她并非是惧怕那蝶艳,只是小人难缠,若是被这种人盯梢上了,就如同吞了苍蝇似地让人怪恶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春生心里这样与自己说。

又过了会子,便见那蝶依手里拿着个小布兜进来了,后边跟着香桃那个小尾巴。蝶依一进来便抿着嘴看着春生直笑,都瞧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蝶依坐在春生的床榻边上,打开了小布兜,从里边拿出几块布条对春生耐心解说道:“这个是月事带,是我新缝制的,改明儿我手把手的教你。”说着便教春生怎样使用,需要注意什么事宜等等。

春生听的有些不好意思,蝶依说的也有些羞涩。

只那香桃睁大了眼睛跟在后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大眼忽闪忽闪的。

蝶依说完便拉着春生的手道:“真好,咱们的小春生如今也长大了。”说着便顿了顿道:“咦,手有些发凉,你今儿好好躺下休息,这头几天兴许会有些不适,待过几天便好些了,我到厨房去找周婆婆让她给你熬碗rou粥喝去!”

春生忙拉着蝶依的手摇头道:“jiejie不必去了,我得起了,今儿个还得去书房打扫了,现在估摸着莞碧jiejie一个人去了,我怕她丢不开手。”

蝶依拍了拍春生的手道:“你就安心躺着吧,这头几日得在床上躺好,不然往后落下了腹痛的病症可就不好了,再说了···”说到这里,蝶依捂着嘴打趣道:“爷都放话了,允你身子好了之后再去当值!”

春生以为听错了,脸上一呆,喃喃道:“爷怎么知道了···”

蝶依指着后头的香桃道:“还不是这个小妮子,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喊我救命,这不恰好被爷听见了。”

春生脸一白,魂不守舍的问道:“jiejie今日上午不是休值么。”春生昨日晌午回来时便遇到了蝶依,听她说今日休憩的,是以才会让香桃去寻她帮忙。

蝶依点头道:“今儿个原是休憩的,结果早起恰好赶上小蛮闹肚子,就替她顶了会子,哪知那只笨桃子在屋子里寻不到我,竟然跑到那前院去了,结果恰好被刚起的爷给撞个正着。”

说到这里,蝶依回想起来当真是又惊又怕又羞,原来当时她端着痰盂正欲进入里间伺候,里头堇夕jiejie正在伺候着主子穿戴,哪知眼尖的她忽然瞧见那香桃正缩在门口不敢进来,只压低着嗓子焦急的唤她,她怕里边等得急,生怕怠慢了主子,便匆匆地进去了,待主子洗漱后才赶紧出来,只瞧见那只桃子正站在门口急得团团打转。

蝶依心中一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听到那香桃一口一个“流血”,“救命”,“来了那个什么水”,蝶依一听便知是什么事,可被那香桃如此直白的拿来嘴里说道,只听得面红耳赤,忙一手捂着她的嘴道:“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儿···”

说着便立即往屋子里瞧,生怕被里边的人给听到了,那可真是没羞没躁的。

哪知一回头,便看到那沈毅堂正阔步从里走出来,显然是听见了,正挑着眉头问道:“是哪个受伤呢,都呼救到爷的屋子里头来了。”又见来人是香桃,心中稍怔,微微皱眉,指着她问道:“香桃你来说!”

香桃素来有些畏惧他,只缩在蝶依身后,见那沈毅堂两眼灼灼的盯着她,心中有些害怕,只小声嗫嚅道:“是是春生”

沈毅堂听了,眉头皱得更深了:“昨晚不还好生生的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受伤呢?”

香桃害怕得直摇头:“我···我也不晓得,流了···流了好多血···”

香桃话音刚落,便见屋子里的几个姑娘皆是神色忸怩,面上泛起了一片粉色。

蝶依更是羞得面红耳赤,只想将那香桃的嘴给堵住,可碍于主子就在跟前,岂敢这般鲁莽。眼看那沈毅堂面色发沉,似乎还欲深入探究,只得硬着头皮立即回道:“回主子爷,春生并无大碍,只是一些小事,奴婢待会儿过去探望一下便无事呢,小丫头大惊小怪的,还望主子爷见谅!”

那沈毅堂听了,只狐疑道:“这都流血了,岂能是小事?”

蝶依脸涨得通红,实在是羞于启齿,可又不得不回话,只挤着牙小声回道:“确是小事,是女儿家的头一次,乃是初潮···”

蝶依说完便立即低下了头去,只当着主子的面说这些女子私密之事,当真叫人难为情,一时满脸绯红,手足无措。

沈毅堂先是一愣,随即微微困窘,这女子的月事他当然是有所耳闻,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女人的,只是后院的妇人向来避讳此事,认为不详,不让近身,一时没料想到,此番听到屋子里的丫鬟扭扭捏捏的说道,一时窘促,不过到底是久经风月之人,很快便恢复过来。

沈毅堂干咳一声,只对着蝶依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你赶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