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这时候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他预想对方会是很高兴的,然后说很多话,那是对方表达高兴的方式。「其实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很高兴了。」彷佛看穿了心思似的,褚月宵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附着静静的微笑。「为什么是这个颜色?」「很像你的眼睛。」「他们出来了,你去,你去接一下文洛,我可以休息一下吗?」被主人亲了一下脸颊之后,他在对方身后闭着眼叹息一声,坐了回去,举起手看着。那戒指一点都不俗气,深邃的祖母绿像雨后的新叶(所以真的被当肥羊了,这个笨主人),光泽柔和而浓艳,镶在流线造型的藤蔓上,后面还跟随着两颗较小的绿碧玺衬托,这种宝石很难买到这么清澈晶透的等级,看来他的主人瞒着他计划很久了,说不定还有个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帐户。而且一看就知道销售人员不知道他要的是男戒,他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买了。真是笨拙得可爱。褚月宵没发现自己的笑看起来也有点傻气。他可以感觉到杨灵晔的手足无措,但自己确实已经快乐到不知如何言语。「我不喜欢你那样笑,看起来好蠢。」「……我确实没有你那么聪明,兰,」褚月宵还是满脸笑容,但并不看向来客。「你来得有点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束灵番外:节日的必要措施被吵醒了。狐狸是敏锐的生物,那只小麻雀一下楼的时候他就醒了,并且在那孩子悄悄开门之前起床,匆忙套上衣裤,亲爱的主人还在床上睡得很熟,看起来很累。「小哥哥……」「早,」褚月宵用气音说:「走,去厨房。」苏文洛打着呵欠,身上的睡衣还没换,被牵着往外走。「好早起喔,今天是礼拜六耶。」「今天画画课要补昨天的课啊。」「哦,」这倒真是没听说,「乖,去刷牙洗脸换衣服,包包先放房间下来吃饭。」小麻雀跳着细脚回房间了,狐狸忍着一点睡意先去洗手。煎了火腿蛋,烤了吐司,倒了牛奶,切了柳丁,另外煮了咖啡,褚月宵倚在流理台上边喝黑咖啡边发呆,仪容整齐的孩子很快下楼吃起东西,然后他又上楼去检查包包有没有遗漏东西。画画的教材、小钱包、卫生纸、悠游卡、手机里还有电,却没把名牌放进包包,而且水壶没水了,粗心的孩子总是忘记一回家就把水壶放在厨房,早上再带出门。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再确认一遍之后,他拿着那些东西下楼,突然觉得这些举动好像太过溺爱,应该稍微遏止一点。洗了水壶装了水,又喝起黑咖啡,苏文洛正在吐司上涂果酱。那孩子吃饭很慢,似乎是从那个家里带出来的习性,一大一小吃饭的样子一模一样,斯文而且悠闲,从不发出难听的声响。真是太像了,而且好可爱,眼前的孩子也连带可爱起来。还在陶醉于回忆自家主人幼时的可爱貌,旁边的孩子突然抬头,吞下嘴里的东西才开口说话:「小哥哥,表哥看起来好累喔,」「嗯,等一下要我载你出去吗?」「没关系啦我搭公车,所以是因为你们昨天爱爱了吗?」「……」褚月宵虽然没被呛到,但手却不自觉慢慢放下杯子,「那是什么意思?」「爱爱啊,就是,」小麻雀放下叉子,两手手指兜在一起,左右手指尖互相碰了几下,「啾啾。」「你说的是,啾啾吧。」「不是,是爱爱!」小麻雀用力地啾了起来,「反正就是,可以生小孩的,啾啾!」小手又兜着指尖互相碰了几下。好吧,不管怎么样,管他爱爱还是啾啾,问题是,一个小二生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两个男生是生不出小孩的吧。」「可是现在也有很多人不是为了生小孩爱爱的啊~」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是太早熟还是……褚月宵仍靠着流理台,再度举起杯子:「不要在你表哥面前问到这个问题,他会害羞。」「喔……」「还有,虽然说这个好像太早了,不过不管你什么时候要爱爱……记得戴套。」今天帮他带写着可爱字体的名牌,明天搞不好就要教他哪个牌子的套比较好,人类的社交礼仪真是千变万化。「戴什么?」「不,没什么。」好像还是太早了。「赶快吃,快迟到了。」扫完剩馀的食物之后,苏文洛背上背包,褚月宵把水壶塞进背包旁边的网袋,孩子坐在门边小椅子上绑着鞋带,绑完又叫了一声,「小哥哥。」「嗯?」碗洗到一半的褚月宵擦了擦手出来,「怎么了?」「今天是情人节喔。」「喔,对喔,怎么了?」「要记得爱爱。」「……」现在的小孩……不过,大概就和圣诞节会收到礼物,生日要带乖乖桶到班上去,一样吧——「呃,好。」「葛格!」小麻雀弹了起来,又开始啾啾叫。「要记得!」「……为什么一定是今天?」「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啊!大家平常都会爱爱,可是会在今天爱爱的只有情人啊!」啾啾啾,啾啾啾,「小妍说这样才会一直在一起喔!」别闹了,小妍是谁啊……拍了拍啾啾叫的小麻雀,褚月宵觉得有点好笑,又要忍着不笑出来,「好,好。」小麻雀却抓住他的袖子,「因为小哥哥不在,表哥就会很郁卒,所以要记得喔。」「很郁卒?」点点头,「很郁卒。像你去垂瑛哥哥家的时候,去买东西的时候,一下下就受不了。」杨灵晔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苏文洛不在家了,他套上衣裤,打着小小的呵欠走到客厅,转进厨房,「月宵,昨天忘了告诉你,画画课……」「文洛出去了,我有做早餐给他吃,我们中午去接他就好。」「谢谢,」他倒起牛奶,却被人从背后抱住,动作里充满感情,彷佛动作本身就是享受,耳朵后面被柔软的嘴唇轻轻吻起来,细微的声音里听得到清晰笑意,又彷佛醉得要命似的朦胧沙哑。「主人……阿晔……亲爱的,主人,我们来……爱爱吧……」最后那三个字听起来像吹气般微弱,那是因为舌尖已经抵在耳垂上,上面的动作很细腻,下面的动作却已经迅速准确地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