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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她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刘景臣,她没有按时给老爷服药,亲眼看着老爷病死在床。虽然她不知道老爷要弹劾刘景臣什么事,但是如果没有她,刘景臣就没有今日的风光。刘景臣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就不怕她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来一个鱼死网破。她一直觉得了刘景臣是个守信的人,否则以他们孤儿寡母,没有任何权势,如何能让刘景臣这些年如此帮衬。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刘家就这样将他们舍弃了。她不甘心,不能就这样任由刘家这般。徐老夫人想到这里,浑身上下就似起了火般,恨不得立即掐住刘景臣的脖子,他怎么能在这时候舍弃她,当年他最艰难的时刻痛哭流涕地哀求,诅咒发誓地换取她的同情和信任,现在轮到了徐家,他却这样……“母亲,怎么办?”徐正元上前拉住了徐老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徐正元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徐氏族中长辈的声音:“人呢?在哪里?”然后帘子掀开,几个人走进来。徐老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徐氏族中长辈已经吩咐下人:“立即将这不守妇道的人绑了,连夜审问,大门关进,谁也不要走漏了风声。”“族叔……”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徐老夫人的心一阵慌跳,整个人也乱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话还没说完,三个粗使婆子已经上前抓住了徐老夫人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拖起来。那手指仿佛陷入了她的皮rou之中,徐老夫人又惊又骇,不由地大叫:“你们做什么?我是长房明媒正娶的嫡妻,为长房生了两个嫡子,又将他们拉扯大,整个长房都是由我打理,我有什么错,族里这样慢待我。”“放开,放开,大胆……”“如果不是你,徐家怎么会有今日,”徐氏族中长辈沉着脸,“徐氏一族就败在你这个妇人手中,我那可怜的侄儿,就是死在了你手上,是你与那刘景臣串通害死了他。”徐老夫人气息一滞,族叔的话如同泰山压顶,让她动弹不得。族里定然是有了证据,否则绝不敢这样说,因为他们要忌惮刘景臣的地位。“这都是庆王的阴谋,你们不要相信外面人的话。”徐老夫人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看未必吧,”徐氏族中长辈冷冷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还在包庇刘景臣。”徐老夫人张嘴还要说话,却被人一拳打在了后背上,疼痛让她闷哼一声歪倒在地。“大人,您放心,这次一定会审明白。”院子里还有别人。徐正元抬起头看过去,看到了一身道袍的年轻人走进来。“陆大人,”徐氏族中长辈上前,“这妇人现在还嘴硬,拒不承认,您说……”陆瑛淡淡地看了一眼徐老夫人,“事实如何朝廷定然会查个清楚,不妨告诉你,刘景臣劝说皇上东迁,皇城司却查明,金国就是要从东边攻打大齐,若是皇上照刘景臣的话做,定然会被金人合围,刘景臣jian细的身份已经很清楚,现在看来,当年徐老太爷受曹太傅所托就是要揭穿刘景臣,没想到却遭到毒手。孰忠孰jian定会真相大白,如今徐家是什么立场,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屋子里的人都愣在那里。刘景臣就是满朝文武要找的金国jian细。而徐家竟然也跟这jian细有关。谋反罪大,jian细更是让人愤恨,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大齐上下谁也不会放过这jian人。徐氏长辈还是有些犹疑:“万一皇上不信,我们岂不是……”这就像是一盘棋,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那您可要想清楚,”陆瑛道,“对错只是一念之差。”徐氏长辈咬牙,金国若是起兵,就再也不能粉饰太平,到时候,他们就会被人唾骂,子孙后辈永远不得翻身,想到这里他恼怒地看向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怎么也想不到刘景臣竟然是金国的jian细,当年老太爷并不是要弹劾刘景臣贪墨。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帮助了jian细。“我们徐氏对大齐忠心耿耿,”徐氏长辈道,“绝不能毁于这妇人之手,审,立即就审个清楚,否则我们全都是jian细……你们听懂了没有?”徐氏长辈声色俱厉,徐家下人不敢怠慢立即应声。下人抓起了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奋力地挣扎:“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害老爷,我没……”徐氏长辈却并不理会,而是径直看向徐正元:“将徐正元也拿下。”徐正元下意识地向角落地缩去,奋力地挥动着手臂:“别拿我,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她做的,是她一直和刘景臣往来,都是她,你们只要问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徐老夫人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她转过头去看徐正元,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如此疼爱的小儿子会这般对待她。……………………………………………………今天多更一千字,明天再接再厉。求月票啊,亲们。☆、第七百四十八章揭穿jian细徐老夫人如同泥塑般愣在那里,眼睛中满是伤悲。就连徐氏长辈也万分惊诧,显然没有料到徐正元会这么容易就将徐老夫人供述出来。陆瑛沉声道:“徐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你就在床边侍疾,老夫人如何安排,你怎么会不知晓。”这些细节朝廷都已经清楚……想到这里,徐正元更加的恐惧,方才族中长辈和陆大人说的话八成就是真的了。前些日子,族里质疑父亲的死因,母亲虽然矢口否认,整个人却明显变得慌张起来,连忙吩咐人将那天的事全都禀告给了刘相,他那时候就怀疑,母亲和刘相私下里有往来,否则母亲凭什么在这种时候一次次地请刘相出面帮衬,刘家又不厌其烦地应对。母亲和刘相有私情还是小事,不过被族中责罚,母亲顶多被赶去家庵,他徐二老爷的地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刘相是金人的jian细就不同了,这会连累整个徐家。所以他必须要说清楚,他与这些事没有半点的关系。母亲也会明白他的苦心,他不受牵连好过于两个人都被羁押,再说他身子骨本就不好,折腾下去说不得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他有事的,他明白母亲这份心思,这样看来也算是孝顺。“母亲,”徐正元道,“您就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真的害了父亲吗?您为什么要害父亲啊。”徐正元说到这里,咧开嘴哭起来,哭成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