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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既然有伤人的前科,那么不管是秦书影还是庆华,肯定都不会轻易靠近他。而陈默风和夏侯从渊如今危在旦夕,若两人真是叛徒,一定会找机会对他们下手。照理她本该在两人床前守护的,可她没有办法救他们,还不如趁机将叛徒找出来。不过虽然理智告诉她要这么做,她也的确这么做了,但心里却难受得无以复加。对于自己几日不归的行径,她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若陈默风因此殒命,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她多想奄奄一息的那个是自己,而不是陈默风。足足等了一日一夜,期间秦书影和庆华一直六神无主,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主意。后来庆华说:“欧阳前辈的毒被云殇师叔吸走了,说不定很快就要醒来,师姐你去看看他?”秦书影很是害怕:“我不去,万一他打我怎么办?”庆华道:“可是你修为比我高啊,你要是不去,我更不敢去了。”秦书影徘徊了许久,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去看看欧阳明远。庆华目送她走出正屋,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突然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粒药丸,来到了陈默风身边。书言一惊,立刻便想冲过去,谁知床前突然出现一团黑影,下一刻,庆华被人像抓小鸡一样抓了起来,狠狠掼到地上。第102章邪王之祸(十二)那一刻,书言心中狂跳,第一个反应是陈默风其实根本没受伤,而是为了找出叛徒假装昏迷。然而很快她就失望了,抓住庆华的人是欧阳明远。一时之间,她已经完全猜不到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欧阳明远的样子看起来和中毒之前并无太大的区别,可是她刚回来的时候他明明像是无药可救,那么他是假装的吗?为了找出叛徒所以跟陈默风、夏侯从渊合演了一出戏?她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顾不上把问题想清楚,立刻便跑到了正屋,将陈默风扶了起来。然而她接着便失望了,陈默风是真的昏迷,此时仍旧人事不知,清醒的便只有欧阳明远罢了。欧阳明远制住庆华后,向她喊道:“言meimei——”她再看了看陈默风,起身走到门口,问庆华:“两位师兄是你害的?”庆华看着她嘿嘿冷笑,却并不回答,书言突然有点失控,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我喂他们吃了邪王的毒|药,已经救不回来了,不过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回光返照时间,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了。”此时的庆华跟书言第一次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那时他是个浮夸的小弟子,不好好修炼却到处调戏女子,如今却像一条毒蛇一般,还在嘶嘶地吐着信子。书言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你连自己的师父都害?”庆华被制住,无法躲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个巴掌,他用舌头舔了舔被书言打破的嘴角,冷笑:“夏侯从渊不过金丹修为,有什么资格做我师父?我可是邪王的亲传弟子。”书言反手又给了他一掌:“把解药交出来,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我刚才不是说了,他们两个已经无药可救,不过夏侯从渊大概能多支撑两日,毕竟我跟他还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师徒之情。”庆华笑望着她。书言冷冷道:“邪王明知你若是被揭穿,肯定性命难保,还让你来做内jian,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徒弟放在心里,你还那么傻!”庆华仍旧在笑:“师父不会让我死的,至少不会灰飞烟灭。”“是吗?”书言幻化出无数把冰锥,围在他身遭,灵力出,神识陡然被复用无数倍,她的手一挥,冰锥全部向庆华攻去。庆华根本连惨叫都来不及,七窍顿时开始汩汩地流血,形容特别可怖。剧痛使得他仿佛疯了一般开始拼命挣扎,甚至一度挣脱了欧阳明远的束缚,可见他所受的伤害之大。一直躲在角落的秦书影第一次见识到书言神识的可怕,一张脸苍白如纸。如今她与书言修为相差太大,若书言想杀她,真是易如反掌。就在庆华几乎崩溃的时候,书言撤了冰锥,说道:“刚才我只用了不到一成的灵力,你已经抵挡不住,若我想折磨你,你定会生不如死,我劝你还是乖乖把解药交出来的好。”庆华好容易才忍住浑身的剧痛,哑声说道:“傻不傻?邪王要杀人,还会留解药吗?”书言看了看欧阳明远,意思很明显——他之前中毒那么深,如今还不是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庆华开心地笑了起来:“书言,你好蠢。”欧阳明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到底有没有解药?”“没有。”“好,那你去死吧。”只见两道剑光交叉闪过,庆华的脖子被割开两道很大的口子,鲜血狂涌而出,只片刻间,他便气绝身亡。“欧阳世兄——”书言神色复杂地看着欧阳明远。欧阳明远丢开庆华的尸身,解释道:“邪王手段毒辣,手下是绝不敢背叛他的,语气浪费时间逼问并不存在的解药,不如想想法子怎么救你两位师兄。”秦书影见庆华已死,突然跳出来指着欧阳明远道:“两位师叔都是被你打伤的,你……你……”她转向书言,“师叔,你看他现在好好的,说不定是假装中毒,故意伤害两位师叔,你不要轻信他!”欧阳明远平静地听他说完,并没有反驳,只对书言道:“言meimei,我此刻才知他们为何昏迷。”秦书影仍旧很激动:“如果不是你干的,那你怎么会突然清醒?明明你中毒那么深!”书言转头看她:“是我把欧阳世兄的毒吸出来的,你当时不是在场吗?”“我以为……我以为……”秦书影说不出话来。“以为什么?”书言问,“以为我给他吸毒等于自杀,所以我们两个不可能还好好的?”秦书影没再说话,低着头缩在墙角。欧阳明远看着书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末了只道:“下次不可再这样,若你为了救我而死,我唯有与你共赴黄泉。”书言怔了怔,这话隐隐有同生共死之意,对于两人的关系来说有些逾越。她嗫嚅道:“欧阳世兄——”欧阳明远握住她的柔荑:“言meimei,你还不明白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