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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不过想战胜我,还差得远。”小越冷哼一声,对李靖阳一拱手,“晚辈告退。”说完也不等李靖阳回答,就径直去了。书言仍然浑身剧痛,歇了好一会儿,才向李靖阳道:“师父,徒儿又输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李靖阳毫不在意地说道,“以你现在的修为,如果能胜过他,那他该自刎了。”书言:“……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太大,半年之内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师父为何不直接跟他约几十年后再战?”“任何术法招式,都必须在实战中才能掌握精髓,一味闭门苦修并非良策。毕竟修真界充满危机,一不小心便可能会身陨道消。”师父用心良苦,做徒弟的自然不能不知好歹,书言点头:“那徒儿继续去识海修炼了。”“先不必去,我们有客来访。”“是师父的客人?”书言问。她自己是没什么朋友的,不可能有人来拜访她。“是褚云倾那小子。”李靖阳冲门外喊道,“进来吧。”白衣修士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迈着闲淡的步伐走了进来,对李靖阳一揖:“晚辈见过尊者。”说完抬起头来,对着旁边的书言微微一点头,眸子里带着几分暖意。“你来做什么?”李靖阳不客气地问道。“家师吩咐晚辈来看看书言。”褚云倾语气恭敬。“这倒好笑了,莫非老夫还会苛待徒儿不成?”李靖阳冷哼,“再说为何是你这个天玄峰的人来探视,雾霭峰的人都死绝了?”“雾霭峰止水真君和玄素师弟几月前有事外出,短期内大约回不来。”“玄素小子也就罢了,那个止水死在外面就最好。”因为止水真君是书言名正言顺的师父,李靖阳一直看他不顺眼,褚云倾心知肚明,并不反驳。“好了,你看也看到了,这就滚吧。”李靖阳挥手。“晚辈想单独与书言一叙,还望尊者应允。”李靖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仍旧关心她?”“晚辈是她师叔,自然关心。”褚云倾淡笑。“那你们出去走走吧,记得将她完好地给老夫送回来。”“谨遵尊者之命。”书言本不欲与褚云倾交谈,但他之前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此时又来探望,她要是表现得太过冷漠,未免让李靖阳怀疑,于是顺从地跟着他走了出去。出门不远便是一条小河,两人沿着河边慢慢走着。“近日可好?”褚云倾和蔼地问道。“弟子很好,多谢师叔记挂。”书言的语气礼貌又疏远。褚云倾不以为意,仍旧很温和:“跟着尊者想必吃了许多苦头,但看得出你的修为也大有进境,世事皆是祸福相依,你能拜尊者为师,到底是福多过祸的。”“弟子明白。”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书言问道:“师叔,玄素师叔还好吗?”褚云倾微微蹙眉:“他和止水真君去查探一股邪修的下落。”书言紧张地问道:“很危险吗?”褚云倾转头看着她,不答反问:“你可知止水真君为何一直对你那般严苛?”书言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止水真君被誉为修真界第一炼丹师,可他却极少炼制增进修为的灵药,你身为他的亲传弟子,想必也是知道的。可是四年前,他曾炼过十颗极品结婴丹,这些结婴丹起码能增加六成的结婴率。”褚云倾一边走,一边说道,“邪修战力非常强大,同等修为下,连剑修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因为修炼方式的缘故,他们的修为进境比剑修还要慢得多,许多人一直到元寿耗尽也未能结丹,结婴的更是寥寥无几。”书言直觉他要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心里有些紧张。只听他继续道:“东晋大陆的邪修人数不多,大约只有两三百人,由邪王统帅。整体实力虽然比不上三派三家,但跟其他二流门派世家比起来,却一点都不逊色。他们的主要桎梏便是修为,因此听说止水真君炼制了十颗极品结婴丹,便起意抢劫。”书言觉得奇怪,此事如此重大,她却只字都未听说,难道……“这些年邪修不断壮大,但一直行事低调,所以各派各家并未引起重视,反而各自窝里斗,比如说我们天一派,和北堂家就有不少的矛盾。”褚云倾叹了口气,“那十颗结婴丹原本是给北堂家的,因为沉月峰几名金丹真人打死了明月天君的两名嫡亲重孙子。”书言立刻想起北堂沐,原来两家还有这等仇怨,怪不得秘境夺宝的时候,北堂家的人见到他们,脸上皆是愤恨之色。“想来那十颗结婴丹应该顺利送到北堂家了?”书言问。褚云倾摇头:“此事甚是机密,不料却被邪修得到了消息,全体出动,半路抢劫。止水真君本以为万无一失,为了低调行事,只带了玄素师弟和另外两名元婴、三名金丹修士同行,自然不敌。危急之际,他仗着灵丹妙药支撑,拼着神魂俱灭的风险,伤了邪王,自己亦受了重伤。“邪王趁机夺了结婴丹,负伤逃走,玄素师弟拼命护着止水真君突围,追击邪王,想要将结婴丹夺回。谁知途中突遇一本门弟子,邪王当即元婴脱壳,钻入了那弟子的泥丸宫中。“当时若止水真君当机立断杀了那弟子,邪王便难以逃脱,但他面对无辜之人,一时下不了手,那弟子被邪王控制,带着结婴丹逃走,止水真君身受重伤来不及追赶,唯有回头诛杀其他邪修。因为正邪双方实力相差太大,邪修很快占了上风,几名元婴、金丹修士都不幸殒命,后来师父得知消息,带我赶去增援,将邪王手下四大护法尽数诛灭,但我们要顾着止水真君和玄素师弟,因此有数十名邪修成功逃脱。”书言低声惊呼,此战竟如此惨烈,邪修果真不容小觑。“邪修只得邪王一人结婴,已经如此难对付,如果再多几个,对整个正派都是一场大灾难,这几年止水真君和玄素师弟一直在查探邪修的下落,我亦时常留意,但竟未找到蛛丝马迹,直到最近才发现了一些端倪。”褚云倾的眉头越蹙越紧,“正邪大战想来已经不远。”书言叹气:“如果当初师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