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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目眩,来不及招呼欧阳明远便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抱着自己在行走,身子一直在摇晃,又仿佛不是走路而是在坐船。也不知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她的身子接触到一个坚硬平坦的物事,像是石床之类,清凉的感觉袭来,她只觉浑身精疲力尽,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一直有人在不远处说话,仿佛隔着一层屏障,声音显得粗砺而低沉,根本不像是人声,却又分明说的是人话。书言被梦魇压住,动弹不得,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不成句子。“动手吧。”“邪王命魂。”“迷幻花。”“不急。”“欧阳。”“时机未到。”“……”瓮声瓮气的交谈根本完全听不懂,书言的脑袋很疼,只想把那声音从耳边赶走,却无能为力。过了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语音也加快了不少,每个字都像利箭一样快速从耳边划过,听着像是在争吵。书言只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置身一个由声音组成的巨大的球里面,这个球在不断地膨胀,眼看就要爆炸,而她也即将随之被炸成碎片。手脚突然能动了,她痛苦地捂着脑袋,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啊——”争吵声骤然停了下来,周围变得寂然无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她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太过沉重,始终无法成功。片刻之后,脚步声清晰地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她的身边。她知道一定是有人进来了,却感觉不到丝毫人的气息,想开口询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嗓子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第68章幽鬼森林(七)那手冰凉刺骨,饶是她具有纯净的冰灵根,也被激得打了一个冷颤。在她额头上停留片刻后,大手往下抚去,掠过眼睛、鼻子、嘴巴后,停在她的脖子上。书言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身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活脱脱一具骷髅!此时骷髅的指骨正卡在自己的喉咙,两个空空的眼洞望着自己的方向,也不知看不看得到。这一惊非同小可。回想昏迷之前的事,只记得自己本来和欧阳明远一起在赶路,后来自己摘了一朵七色花,然后就晕了过去,醒来便已在此处。她用力掰了掰骷髅的手指,根本纹丝不动。骷髅的头左右动了动,却并没有立即向她发起攻击,她趁机观察了一下,此处是悬崖,她身下似乎有一张石床,而骷髅的脚下却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说,她连着石床和骷髅,一起飘在空中……别说她不一定打得过这骷髅,就算将他打成一堆碎骨,万一自己从这石床掉下去了呢?如今她的牡丹花瓣被李靖阳施了禁制,唯有一把低阶飞行剑却环可以使用。若这山崖很高,却环肯定承受不住那冲力,她不跌死才怪!怎么办?她浑身并未被束缚,但那骷髅卡着她的脖子,她怕自己一动就会被它捏死,只敢轻微动一动头部,观察周围的环境。目光停在骷髅身后的时候,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刚才自己明明听到它的脚步声,若它悬空,脚步声却是从何而来?行动受限,看不真切,她索性闭上眼睛,神识外放,感知周围的一切。原来骷髅并非凌空站立,在他脚下有一条几乎透明的小路,一直延伸到悬崖之上。小路很窄,还没有骷髅的身子宽,不过总算是一个出路。她试着运转灵力,惊喜地发现灵力并不受限制。暗自计算了出招的方位,趁着骷髅还未发起进攻,她果断祭出傲霜,一剑便将骷髅的手指斩断,随即一跃而起,数十把冰剑出现在空中,形成四个一字流星阵,分别往骷髅的各处要害打去。骷髅似是并没有什么灵智,只会机械地躲避,很快便被剑阵所伤,白骨一块又一块被卸了下来,须臾之间便连架子也撑不住,散了。书言大喜,望望脚下是万丈深渊,赶紧顺着小路往悬崖上面跑,谁知刚到悬崖边,便结结实实撞到了一个人怀中。抬头一看,此人长着一双邪魅的桃花眼,脸蛋比很多女修都娇艳,小巧的红唇充满诱惑,嘴角一勾,便令人心跳加速。若不是因为他有喉结,书言还真不能确定其究竟是男是女。“小姑娘,你想去哪里?”邪魅男人的声音也非常魅惑,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来,对着书言的脖子舔了一舔。书言:“……”“别离开好不好?我带你去做这世上最令男人和女人快乐的事。”他凑到书言耳边,低声引诱。“可是我要修炼,没时间跟你玩。”书言答道。邪魅男人笑了起来,美丽的脸蛋如同三月春花迎风摇曳,要多惑人有多惑人。笑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说的那种事,是可以一边玩一边修炼的,你们正道不是也推崇男女结为道侣双修么?”正道?书言凛然一惊,此人莫非是邪修不成?“若我不愿意呢?”她冷声道。邪魅男人挑挑下巴,眼神里都是yin邪:“那我只好用强了。看着弱女子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那滋味也是妙不可言。”书言眉头紧皱,此人敢如此出言不逊,显见得对于拿下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她对邪修的手段完全不了解,此人的修为她看不出来,说明至少也是金丹以上,硬拼没有胜算,智取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时间。“你是什么修为?”她问道。“嗯?”邪魅男子不解。书言故作嫌弃:“我是名门弟子,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跟我双修吗?”邪魅男子再次笑了起来,这种带刺的姑娘最有趣,征服起来也格外有成就感。“金丹中期,可还配得上你?”他捏住书言的下巴,贴到她唇上又舔了一下。书言指着深渊道:“你跳下去,我看看你会不会摔死,如果摔不死,我便与你双修,如何?”邪魅男子顺着她的手指望了望,满不在乎地说:“可以。”书言没料到他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