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告御状的人,因为一般这种人都会被拦在午门外。“陛下,现在陆大人正在午门外等候,请陛下召见他,把一些人的罪行公布天下。”谢太傅说道,言语间对冯丞相带有不满。谢太傅是元老,虽然已经卸下大部分官职,但地位仍在,姜铭不好拒绝,就召见了告御状的大臣。陆大人来自北疆偏关,风尘仆仆,面容憔悴,他行过礼后,将自己的奏折呈给姜铭。冯丞相发现谢太傅和陆大人的敌意后,就眼皮直跳,发现姜铭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就更有了不妙的预感。不错,陆大人要告的正是冯丞相,他弹劾冯丞相私下与北戎有联系,每年向北戎进贡十万两白银,而且有书信显示北戎三次入关都是冯丞相有意为之,目的一是为了朝廷的粮饷,二是为了升官加爵。姜铭看到冯丞相写给北戎王的亲笔书信,整个人都气蒙了:“丞相,这封信可是你亲笔所写?”说着,姜铭把信件扔给冯丞相,冯丞相战战兢兢的捡起书信,看到自己的字迹,脸色吓得煞白。看到这里,姜铭残存的一丝疑虑都消失无踪,他恼羞成怒,直接把冯丞相打入天牢,并组织三堂会审,严查冯丞相受贿卖国一事。姜铭刚继位的时候,没有能力和北戎开战,把jiejie送到北戎和亲,这是他一生无法忘记的耻辱。北戎多次入侵陈国,给边境百姓带来巨大创伤,作为皇帝,他发誓要打败北戎。后来终于实现了诺言,哪知重用的大臣却暗中与北戎勾结,这让姜铭如何不恨?冯贵妃得到消息,一下朝就带着儿子去求姜铭开恩,而姜玹在这个时候恰巧出现了。姜玹此来的目的,自然是把陈河的卷宗呈给皇帝过目,卷宗上陈河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把冯贵妃如何收买他,如何对付玉修仪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姜铭越看越生气,尤其是看到冯贵妃要求陈河侮辱孟玉昕的时候,手上的力道都要把卷宗揉碎了。等看到陈河最后的画押之后,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手里的卷宗扔在冯贵妃头上,把精美的八宝发簪都给打落在地。“贵妃,你加害玉修仪的事情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冯贵妃发髻凌乱,面容失色,想求饶却无法发出声音,倒是姜珅开口:“父皇,母妃才不会对付玉修仪,玉修仪算什么东西!一定是他想诬陷母妃,趁机栽赃嫁祸。”姜珅指着姜玹说道,眼里全是愤怒的情绪。姜玹挺直腰板,没有争辩,而是正气十足的说道:“父皇,儿臣秉公办案,绝不敢有任何私心。”姜珅厌恶姜玹这种态度,加上外公和母妃的事情,他忘了现在的场合,像以前那样想对姜玹动手,但议政殿哪容他放肆,姜铭一声令下,姜珅直接被禁卫军扣起来。冯贵妃哭着喊着求皇帝饶了姜珅,但姜铭没有丝毫动容,直接下令把冯贵妃和六皇子囚禁在寝宫,等三堂会审之后再做定夺。然后姜铭又好好表扬了一番姜玹,姜玹自谦的说了一些客套话,又大力感谢太子殿下的协助,让姜铭非常开心。冯家已经倒了,不管是冯丞相还是冯贵妃还是冯家其他亲族,都不会有好下场,姜玹出了议政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心情别提有多么舒爽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忍耐,今天终于有了回报,他现在想去见孟玉昕,不由加快了脚步。等来到景华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母妃也在这里,而且屏退了下人在花房里谈话,这让姜玹有些诧异。“你们不用去通报了,我先去外面走走。”姜玹说着向后院走去,他是景华阁的常客,宫人们都知道孟玉昕对三皇子很好,所以没人会来阻拦他。现在是冬春之交的时节,天气还很冷,百花都没有开放,但是花房因靠近温泉池,又有温泉从地下流过,所以花房里的花已经绽放了。姜玹看四周无人就走到树丛里,然后翻过假山,来到花房外面的窗户边。“我事前吩咐曹主事揭发冯丞相,没想到偏关的大臣竟然来京城告御状,只能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冯丞相作恶多端,今日一并偿还。”徐美人说道。“并非如此,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们挖了井,而有人落井下石而已。”“你是说……”“不仅我们要对付冯家,还有人在背后出手。”孟玉昕说道。“修仪是说皇后娘娘?如果真是皇后,那她就太可怕了,选择落井下石的时间真是太准太狠了。”徐美人想着都觉得后怕,她知道皇后不是仁德之人,但没想到皇后这么恐怖,选择动手的时间真是恰到好处。就在冯贵妃事迹败落,姜铭举棋未定之时,曹主事给了冯丞相一刀,而皇后却把这刀捅进了冯家的心脏。“仁德是表象,她要的是一招致命,枉我费尽心思,没想到却成全了皇后。徐美人,你赶紧张罗人手,冯家倒台,让郑家独大就遭了,我们要多安插自己的人。”徐美人点点头,立即向孟玉昕告辞,孟玉昕继续待在花房里剪枝丫,自小产之后,他身体就很弱,经常受寒,但是他不后悔,那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第十八章“你照顾这些花有何用?窗外那株杂草才是大功臣。”姜玹的声音打破了花房的宁静。窗外那株种在温泉流经之地的亶爰草,让姜玹想到了很多事:孟玉昕为何重视亶爰草?这种草到底有何功效?还有孟玉昕流产之前秋禾的鞋底为何会有泥?看到突然出现的姜玹,孟玉昕有些惊讶,又听到姜玹的说辞,他平静的心有些混乱,然后柔声说道:“你来了,我还没有感谢你替我查出真凶。”“我也应该感谢修仪给我一次立功的机会。”姜玹冷冷的回道,他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那平静的样子让两人之间隔了一道屏障。孟玉昕摸不透姜玹的真实想法,他轻皱眉角:“你在怀疑什么?直说吧。”姜玹靠近孟玉昕,把孟玉昕逼到花丛旁边,带着审视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在孟玉昕身上:“那晚救你的官员是谁?还有……,你流产是不是亶爰草的缘故?”孟玉昕没想到姜玹会质问他,但他却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把姜玹推开,笑道:“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很聪明,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救我的官员是谁,他的身份很敏感。至于我流产,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就是是跟亶爰草有关。”“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毕竟是你的孩子。”姜玹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质问孟玉昕。“我的孩子?呵,三皇子,你真以为我被囚禁在皇宫里,就要像一个女人那样活着吗?我是男人,更是南楚太子,我生的孩子算什么,只会是一个孽种,只会遭天下人唾弃!”孟玉昕激动的说道,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