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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堂堂魔手神医竟然差劲成这样。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朝着外面吆喝了一声:“进来吧,把人给我搬走!”声音刚落,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大汉来,那大汉进门的时候,看到一地尸体,诧异了一下,然后抿着唇走过来将贺长垣带了出去。她转过头去看着苏泯,又是一副春光霁月无限美好的模样,她看着苏泯脚底的血迹皱了皱眉,然后说道:“阿泯,试试这把剑可还称手?”苏泯一把将清霜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寒光凛凛,扫过她的面前,将她眼底的欣喜完完全全映在了上面。他视若无人,一套拈花剑法随手而出,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滞,青衫飘逸,随着剑气而动,长发如缎,剑如冰霜,一剑之间,便再无他人。他收起剑来,放入剑鞘,清霜归位,他站在一堆弯刀旁边,垂着眼眸点头:“甚好,苏某来日,必当想报。”叶眦笑眯眯的摆了摆手,眼睛注意到了苏泯脚下的那几把弯刀,状如弯月,正像是当时在医馆黑衣人所用的武器。苏泯也是注意到了,眼眸冰冷,藏着一弯寒潭,“应当不是五毒教,未曾用过蛊毒,叶姑娘你认为呢?”她走过去,捡起其中一把弯刀来,材质一般,她伸手聚齐内力,用力一折,一把锃亮的弯刀便从中折断,她颇为嫌弃的扔到了一边去,废铁弯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来。她转过身看着外面仍旧在下的春雨,破瓦巷里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车夫似乎有点着急,朝着她挥了挥手,明明不是很热的季节,可是他额头上却冒出了细汗来。“哼,几条小虫而已,不惹我就算了,惹上我,看老娘不捏死他们!”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苏泯怔了一下,握紧了几分手中的清霜剑,低沉着声音问道:“那叶姑娘,怎么才算惹怒你?”她一面从怀中拿出火折子,一面招呼着苏泯往外走去,春雨微凉,却怕是最后一场寒雨,她将手中的火折子往刚刚洒出来酒的地方一扔,火光渐渐蔓延起来。火光跳进她的眼眸之中,将笑意也是点燃了,她低下头拉住他的衣衫,开口说道:“动你分毫,我必诛他。”他听到之后,心中一颤,悠悠抬起头来,伸手接住天上下来的雨,透着凉意,握在他的手中,渐渐回暖。“叶姑娘,戒躁。”叶眦刚想要再说一点什么,苏泯一个人走到了雨中,温声说了一句“走吧”,难得一次的温和,将无边□□聚拢起来,镶嵌在他的心上。出明月村之后便路过盛雪楼,那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叶眦便准备现在盛雪楼安顿下来,屋檐上的金铃没人搭理,却还是自己作响,就像当初各方人士齐聚一堂一样,朱红色的大门被风吹的嘎吱作响,车夫先行下去将门打开。楼中昏暗一片,不过是几日过去,却是显得荒凉无比。叶眦过去将烛火点亮,楼中还是一切如旧,那时贺长垣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叶眦怕早已经起了警觉心的贺长垣逃跑,便用绳子给捆着。当初讨伐五毒教的传奇人物魔手神医贺长垣,就这样凄惨的被后辈拉着走。他皱着眉头看懒散疏狂的叶眦,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颇带着一点委屈的开口:“叶小辈,有本事放开我!再重新看看你能不能抓到我啊!”叶眦回过头去,懒洋洋的翻了一个白眼,挥了挥碧色衣袖道:“贺前辈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赤果果的对前辈的不尊敬,贺长垣又给叶眦记上了一笔。苏泯倒是习惯了叶眦的性情,也不搭理二人,慢悠悠地将盛雪楼里的红烛都给点上,然后在盛雪楼中搜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停了下来。彼时,叶眦坐在凳子上,身形斜倚,双脚高高翘起,十分不雅观,他走过去将清霜剑放在桌上,坐在了她的身边。她朝着贺长垣勾了勾手,眼睛眯了起来:“贺前辈,你过来,左右长夜漫漫,不如晚辈同你说说,你是如何栽在我手里的?”贺长垣挑了挑眉,坐了过来,连苏泯也盯着她眼睛不动,想来也是不明白,为何一向医毒著称的贺长垣,竟然会着了区区软筋散的道。她清了清嗓子,烛火微动,她浅浅的声音响了起来:“因为,前辈你,太蠢啦!”贺长垣:“…”你可以虐待人质但是怎么可以人身攻击!他头上青筋在极力忍耐着,只差一点便要爆出。苏泯抬眼扫过他,伸手按了按桌上的清霜剑。贺长垣眉心一疼,叶眦毫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这其一,你医毒无双,武功又好,可是杀了那么多刺客,想必体力消耗不少,这就叫什么来着,趁你病要你命!”“这其二,你馋酒,酒虫上体,怕是把贺前辈你的脑袋都给糊住了,竟然给你的酒,看也不看便喝了下去。”“其三,你早就已经暴露了,你不该之前到盛雪楼查看的,那个乞丐,就是你。”“其四,贺前辈你太好色了。”听到这第四条的时候,贺长垣终于是没有忍住说话了:“前两条我认了,可这最后一条是哪里来的?”他脸色铁青,现在显然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匪叶眦压根不是初见时的那般天真烂漫,根本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叶眦笑了笑,继续说道:“若你不是老色鬼,为何一开始就盯着老娘不放?若不是你看上了老娘的美色,何至于被我迷惑住了想也不想便喝了酒?”贺长垣无言以对,如此想想自己似乎还真的是因为叶眦给的,才放松了警惕给喝了下去,他咬了咬牙,可他这绝对不是好色!他只是……把这个叶姑娘当成了容声。容声啊。他眼中神色一柔,烛火橘黄,沧桑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难受,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绳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酒,我想喝酒。”喝酒,一喝酒就能够不记得容声,一喝酒,就记不得容声的脸,只记得,那个姑娘,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红衣,笑得明媚而张扬。就像是,面前的叶眦。叶眦一皱眉,一巴掌拍在了贺长垣的脑袋上,烛火跳动,她扬着眉道:“好你个老色鬼,你瞧瞧你刚刚那眼神,啧啧……”苏泯手中按着剑,剑锋出鞘了几分,寒光逼人。贺长垣脑仁儿一疼,误会……误会啊!这时候,去收拾马车的车夫走了进来,暂时缓和了这屋中奇怪的氛围,恭恭敬敬的将一封泛黄的信拿了出来,递到了叶眦的面前:“姑娘,刚刚有人送来了这封信。”叶眦皱眉:“送信的人呢?”“她……太厉害了,一转眼就不见了。”车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