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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切,屋子挺大,也很干净,只不过,只有一张床。叶眦满意地笑了笑。几步走过去,拍了拍床边,撩了撩碧色的衣裙,露出一双好看的小腿来,肌肤如雪,苏泯微微歪了歪脑袋。她笑得更加明媚动人,竟然比红烛还要亮眼上几分,她朝着他挥了挥手:“阿泯,你看夜色已深,不如咱们……一起睡?”她摸着绣被想了想,害怕苏泯误会她是那种轻薄的女子,即便她真的是,那也不能够表现出来,便解释道:“阿泯,我是说,只有一张床,春寒料峭,此处又蹊跷,两人一起,倒是不错的选择。”苏泯这时候才抿着唇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烛光将他的身影映照过来,影子似乎是倒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影子。却是没有人看到她的这般做法。苏泯垂下眼眸,长睫微颤,脸上露出一大片的阴影来,看着像个含羞的花,娇艳无比,他点了点头,坐到了叶眦的身边,“叶姑娘说的是,江湖儿女,不该拘泥于此。”他抬起眼来,眼神清冷,桃花眼底,似乎氤氲着浅浅笑意,看得叶眦一怔,待在想看仔细之时,他已然开始整理绣被。她讪讪的笑了笑:“阿泯你放心,我会把持住自己的。”苏泯身形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绣被,像是没有听到叶眦的那句话一样。这不愧是盛雪楼的上房,床榻很大,几乎可以同时容纳下四个人来,所以苏泯和叶眦两个人躺在床上,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夜色雾浓,楼下笙歌渐歇,很快就没有了声音,两个人和衣躺在床上,躺在一张绣被之下,叶眦是不知道苏泯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自己有多紧张。这不是自己上辈子就一直想干的事情嘛,怎么到了现在却怂了!上辈子招惹宋遇、叶灼秋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怂过?她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翻了一个身,过去正看到苏泯清瘦的后背。呼吸均匀,大概是睡着了。少年清瘦的身影正对着她,她舔了舔嘴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摸在了他的背上,温热的触感,通过衣料,竟然格外清晰,她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这时候,她摸着的人,身体一僵。她的手也是一僵。屋檐上的金铃,大概又是响了起来,恍恍惚惚听见了声响,她讪讪的收回手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里面带着苏泯自身所有的味道,格外好闻,她深深嗅了两下。“阿泯,我刚刚好像是梦游了。”呼吸声落入耳中,旁边的人久久没有回声,久到叶眦还以为身边的人是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苏泯才缓缓开口说道:“叶姑娘,静心守性。”“我睡着了。”“…”长夜漫漫,身边人在心中,宛如明月,只是希望,此生不负。接下来的几日里,陆陆续续有着对请贴上那些奇珍异宝感兴趣的人来,大多都是一些江湖名士,或是一些大财主的人,或附庸风雅,或粗鄙低俗,虽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盛雪楼深感疑虑,可还是为了宝贝试上一试。天光放晴,几个江湖上认得叶眦的侠士,正邀着她一起去喝酒论剑,叶眦实在是抵不过那些人的热情,便去了。刚端起酒杯,便想起了苏泯不喜喝酒这回事儿,又磨蹭着将酒盏放到了桌上,笑嘻嘻的道:“江湖自有真情在,岂是一杯浊酒能衡量的,这杯酒,我便不喝了。”其中一人,模样俊秀,说是云归山的弟子,叶眦想了许久,都未曾听过这个地儿,那弟子名叫云秀,一见到叶眦,便冲了过来表达仰慕之意,叶眦最受不得这种唇红齿白小男子的诱惑了,可以说,她坐在这里喝酒论剑,这个小弟子还占了大半原因。云秀眉眼一弯,“叶少主不喝便不喝吧,但是下一次,定要去我云归山做客。”云秀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衫子,动手斟酒之间,宛如行云流水,动作好看的紧。她突然想要看看云秀舞剑的模样,那一定是既好看的。“既是你邀的,那我定会去的。”她笑意浅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少年。一句话听在云秀耳中,白白净净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霜,此刻看起来,眼前的少年更加诱人了,她忍不住想要舔一舔嘴唇,不过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现在她可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说好不做渣女的呢!“清风门想要什么宝贝没有,不知此次叶少主,是为何而来啊?”坐在云秀身边的黑衣男子开口问道,黑衣凌冽,带着一丝煞气,此刻他抿了一口酒,眼神微醺。叶眦摆了摆手,笑道:“不过是路过,恰巧是得了个请柬,便过来看看罢了。”男子眼眸低垂,薄唇微启:“哦,是吗,听闻许多人都是在武当山下收到的请柬,如此看来,盛雪楼是早已准备好了的。”男子毫不掩饰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既是如此,那几位少侠又为何要来呢?”男子又抿了一口酒,“如此多人,还怕作妖不成?”话中带着一丝轻讽,叶眦不再接话,冷冷一笑。人多,又如何呢?她眼光微凛,丝竹笙歌,不绝于耳,若是说这盛雪楼是勾栏也不足为过了,她觉得有些索然,刚刚起身想要上楼去,就听到门外有女子娇喝了一声:“哪里来的乞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叶眦看过去,嘴角一弯,那女子脖子上正裹着厚厚一层白纱,许是昨日里留下了伤口,不能见人了。可是,昨日里她下手,并没有多重,怎么今日竟然裹了这么厚的白纱?那个被婉儿一脚踹出去的乞丐蓬头盖面的,身上邋遢,脸上沾满了黄土,此刻他哆嗦着嘴唇,撑着拐杖从地上站起来,双腿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这,这不是客栈吗……”婉儿柳眉倒竖:“也不看看里面的是谁,全是盖世英雄,你个乞丐,岂能容你进来?”乞丐看了里面一眼,没有在说话,佝偻着身子离开,叶眦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摸着下巴,玩味笑了笑。这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乞丐会到这里来?☆、炸了翌日,天微阴,隐隐有着要下雨的征兆,泥土握在手里,都是润的,还带着晨露的味道。此刻,叶眦捏着地上的那一块湿土,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抬起眼来,冷静的看着苏泯,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帕子来递了上去,叶眦接过来擦了擦手。“是血。”她看了看盛雪楼,眼眸低沉,“虽然经过了一夜,可的确是血,没错。”她擦着擦着手,像是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看向手里的绣帕。然后用指尖将绣帕提起来看了一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