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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一方却逃不了纷争,同那些高官亲王般,或卖国求荣遗一世臭名,但凡有变动祸及满门,就同他父亲大哥一般,所以他倒希望这孩子能痴痴傻傻在这深庭楼榭中度一世平安。“好,我什么都听二少爷的。”这孩子答得爽快何子敬甚是欣慰,他相信这孩子能听他的,何子敬揉了揉孩子光亮的额头,轻叹了声。“二少爷无须这般烦恼,改朝换代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中华几千年盛衰易主也属正常,这段时间结束后或许会有更好的人打理江山,我可听人说现在出了一批革命军,现在各个省份都打起革命旗号,他们着实为的是黎明百姓,现在百姓支持革命的声音可大着呢。”“朝政之事不能让人听去,不然你这小命可能会因为一句话保不住,懂么?”何子敬左顾右盼看见没人才松了口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幸亏是在他面前说说,这要给哪个官大臣听去许会丢了性命。“我知道的,我只跟二少爷说说,我也希望二少爷不要这般烦恼,国家的事自会有人处理,我们无权无势有心无力干预不了的,总是想着只会徒增烦恼。”这孩子说的不错,他确实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为民者怎能不为国家担忧,现在的国土坑坑洼洼尸横遍野他又怎么置身事外。第5章第五章窗外正下着小雨,却伴着滚滚天雷,连续七天,一直是这样,这座城市像被日光遗弃了般,阴郁的天空模糊了所有人的眼睛,甚至可以说蒙蔽。家里来客人了,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穿着淡绿色风衣提着轻机枪的人正与父亲有说有笑,其中一人手中在摇着一面带红穗边的太阳旗,像是在示威,其面貌十分可恶,父亲和大哥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把这些侵入者请来作客,大清还没亡怎么能做出如此辱国可耻的事情来。何子敬看着与国人肤色无异的入侵者和陪笑的家人,收回流连在这些人身上的视线,轻叹了口气,转身之际忽然听见一句让他彻底不能坦然的话。“不知各位官爷对我送去的那些人满意吗?那可都是黄花大闺女,下官特意为军爷们挑选的。”“黄花大闺女。”何子敬嘟囔了句,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怒瞪双目,前几日家里来了一些女子母亲说是新招的婢女,近日好像消失了般,他也没有多想,没想到那些女子竟然是父亲为与异邦交好的工具。他早就听说过日军大范围征招随军到战地部队安慰官兵的女人,然而他从没想过父亲竟会助纣为虐帮这些人拐骗良家女子,父亲这样做实在让他太失望。翻译把父亲的话用日语重复了一遍各位军官摸着下巴一脸猥琐,拍手叫好,领头的那个也冲父亲竖起大拇指,表示他做的好,父亲向众人作揖,何子敬气得拍了下窗木,这点动静便让军官纷纷看向他,来不及躲他只好点头致意。“犬子不懂事各位官爷见怪莫怪。”领头的望着何子敬朝翻译说了句什么,翻译如实传达给何父。“少校说想跟二少爷打个招呼。”“你跟少校说犬子见不得生怕冒犯。”“少校说无碍。”“这……”这可如何是好,何子敬向来厌恶这些入侵者,万一何子敬顶撞少校恐怕他也保不,可如果不答应少校恐怕会为难他们家,他虽然仰仗几国势力,但终究是在人刀尖上行走的,他怕一个不注意全家都丧了性命。“少校让你快点……”不等翻译后面的言语说出何子敬已经走到这些入侵者面前,和他父亲想象中的不一样何子敬并没有顶撞反而以礼相待,向他们作揖。何子敬也不愿父亲为难,所以自作主张地走到这些军官面前,少校摸了把下巴,眼神极色\'情的打量着何子敬。“哎呀看我招待不周快请坐各位军爷。”这可如何是好早就听闻少校喜男色,他这个儿子,妙有姿容,体态万千,笑若花靥,上至老妪、下至顽童都欢喜得不得了,甚至很多男人都惦记过,几次有人前来提亲,更何况是本身就好男色的少校。“子敬,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有些话能随便听去吗?”“少校说不要责怪孩子,让子敬坐到他身边去。”翻译说。何子敬坐在少校身边,端起侧手边的茶细细品尝着,少校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不禁让他扬了扬嘴唇。少校更为欢喜,双手摩挲着大腿。“少校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我想知道。”少校用蹩脚的中文说。何子敬手一歪,举杯的手垂到少校面前晃了晃,动作好不撩人,手腕一下子被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少校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和、敬、清、寂不是日本茶道么?少校此举四字都沾不上边,那为何品这茶?”何子敬长袖一带将少校身边的那杯茶带倒,洒得少校一身都是,少校手下以及何家大哥纷纷动手擦拭,何父急忙向少校道歉,他就知道何子敬这个脾气,连自己何子敬现在都反感不愿与他亲近更何况是真正的入侵者。“对不起对不起犬子不懂事,望……”“八嘎!”少校怒吼,士兵全部举起刺刀对准何家父子,何父吓得不敢再有动作跪在地上向少校磕头求原谅,少校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什么。“少校说原谅你可以要将何子敬带回府里,否则——”翻译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威胁何父,何父望着何子敬然而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只好点点头。“子敬千万别触犯少校,就几天,爹很快就会接你回来的,切记行事不能再这样鲁莽。”何父面露为难之色,何子敬去少校府里恐怕凶多吉少,他只想何子敬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些日军还指望他办事,不可能要何子敬性命但他怕何子敬受辱自行了断。“爹你放心子敬也就去少校府上玩几日而已。”虽然他看不惯他父亲和哥哥的作为,但是他父亲从小就甚是疼他,不说吃玩处处让大哥忍让,平日他有一些小伤父亲都得紧张得不得了,更何况这次是羊入虎口。父亲做的事固然可耻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父亲,何子敬冲何父笑笑让他不必担心,他自有分寸。他大概能猜出父亲在担心什么,但他无法拒绝也无法让家人陷入险境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而且他也想做一件事,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做,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迫使他做这些,那些女子是无辜的又是父亲将他们送入虎口的,凡事都有因果报应他怕有朝一日父亲会受到惩罚,所以他想解救那些女子,得以让父亲赎罪。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什么也做不了!第6章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