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师弟狂的令人发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丹也就无从谈起。在这句口诀里有四个实像:天、人、日、月。

以前我便听说过天人合一,这天人混一有是什么意思呢?

“天人合一的境界何等之高,区区一个金丹本就应是混!天者,混沌初开,虚者为天,实为地。人者,头顶天,脚踩地,是为丹田。天人混一,无非就是逆其道而行,是为天人混一。”

我虚虚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请自入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盯着他,额迹却不由自主的渗出汗来。我并不是心胸狭窄的小人,此番满头大汗也不是惊疑他竟然能看穿我的心思,怪只怪他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陡然淋了我满身,现下全身功法逆转不停,一个愣征的功夫竟然生生转了12圈,我围绕丹田的经络在高速运转下,一滴一滴的灵气聚集成水珠滴落在丹田上方,一颗指甲大小的金珠似乎已经成型!

我问出口的话也没打算在这个紧急时刻搞清楚,而他似乎也没打算回答我的话,只是突然他的食指已经扣在我的头顶中央!

身体自有的防御机制让我猛地睁开眼,身体功法停滞了一下,又迅速的运转起来。

他食指变换几下,自言自语道:“结个金丹都如此费劲,我对你还能有什么更高的期望呢?若不是看中你的悟性,你这资质最多给我倒个夜香。”

……

我自认四十年以来从未有能让我丧失风度的人物,我也有这个自信维持到底,竟没想到折戟沉戟,硬生生在结丹这个紧要关头生生吐血!

少年孱弱瘦如干柴的手掌扶正我的身体,盘腿坐在塌上,忽略我恶狠狠的眼光,充满探究道:“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也能修炼,实在是奇迹。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倒是绝不会相信。”

我不由得呵斥他:“你这乡野小儿活过的年月不过几许,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孔子尚且也有两小儿辩日,你又有什么自信比的过圣人呢?世人皆愚昧,尤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真理,殊不知耻笑于人!”

我借着功法的畅通将我多年来攒下的怨气一泄而出:“你说直率是真,虚伪是假,却不知有时候直率是伤人的利刃,虚伪却是柔软的呵护。今日我看你年岁尚小,不忍苛责与你,你却将直率做刀子,嘲讽我尚不自知,他日即便如你所言与天斗,也终将落得惨败下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突然住了口。

少年无悲无喜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我,眼底是一片漆黑的深沉。我突然无所遁形。

我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语,刚才的失控就像是火山爆发,酝酿了许久许久一朝倾覆。筑基以来我的心性看似稳定,实则早已裂开了一道口子,追名逐利,贪攻冒进。我内心里是一个极骄傲的人,见不得别人比我强,当年我用一天一夜撼动了这座山门,用毅力证明了我自己,也同样埋下了祸根。

他就像以前的我,骄傲的对人说,莫欺少年穷。眨眼间三十年过去,当年的金玉童子辗转在师门的俗物中不得脱身,也不过区区筑基,现实就像一个耳光,啪啪啪打脸干脆利落。

所以听到他狂妄的话语,我会嘲笑,我会嫉妒。

日月无光。

□□裸的黑暗下能看清人的本心,这不便是真谛吗?

陡然红光乍现,茅屋上方云雨散去,金丹成。

还没来得及洗落身上的脏污,屋外嘻嘻哈哈涌进来一堆人,齐声冲我贺喜。皆是小师弟小师妹,也有称我师叔的,毕竟不多。

碧玉盈盈一拜,袖中的手帕已落在我的额头,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恭贺师兄了,早先便看见师兄茅屋上方的层层劫云,心里打鼓,忍不住跑了来。小香也想来,只是修为不够,碧玉也没有师兄御剑带人的本事。”语调竟是一波三折,生生被我听出来吃醋的意味,应是看到我晚上载着少年的情形了。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这次结丹,少不得他的功劳。

“师兄!”碧玉狠狠地跺跺脚,俏脸一白转身冲了出去!

哎呦我的乖乖,这是我以后的双休道侣,刚才怎的大意的走神了!

众师弟师妹偷笑着看我笑话,我一着急就要往出冲,那晓得下一句话直接让我脚伤复发。

“肤黑个矮貌比东施,这种五官不佳的常青也收,修真界八千年不曾有人飞升的缘由尽出于此啊!”

……

师弟师妹们走的时候一脸黑气,连剑外的真气都隐隐四溢。

碧玉虽说容貌平凡,但性子尤其惹人疼爱,笑起来不仅有酒窝,还有可爱的小虎牙,我跟碧玉虽不是一见钟情,却也是暗生情愫,这小子捯饬我也就罢了,动了我的女人,我怎么能跟他罢休!

结丹时的明悟被我一股脑摔在身后,我不动用道法法术,就用双拳让这小子好好吃个教训,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弱小!

一拳砸过去,这小子直接从塌上滚落到青石板地上,他一跃而起,离得我远远的,皱眉一副不可理喻的神色。

“你这人,忒的不讲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再打试试!”说完竟是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传达给我的意思不用想也知道是有种来试试,来了弄死你。

呵!

吓唬谁?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现在再看自己以前写的是什么感觉……

第3章第三章

第三章

我胡荆也不是吓大的,腿风扫过去,速度奇快,等闲人不得逃脱!

我见他肩膀一抖,竟是诡异的逃离我的控制范围,五爪嘣进,我抽身再扫狠狠把他压在地上。恰在此时,陪伴了我无数修真岁月的茅草屋轰然倒落,四处狼藉,只余砖瓦修葺的东房孤零零的耸立着。

“喂,你!”他在我钳制之下仍然力气大的惊人,挣扎了好几下没有办法这才开口试图与我商量。我不敢放松双腿使着巧劲这才把他胡乱摆动的双腿控制住,胳膊肘顶在他的肩膀上,感觉万无一失才凑到他脸旁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小子,师兄的女人也是你能评价的?”

“别以为胡言乱语几句不小心碰触了大道就不知所谓了。”

“小子,懂吗?”

突然他脸色潮红,我一松手他呈大字状爬在地上,我踢了他两脚他竟死活不肯翻身也不与我呛声。

本想不管他,想想觉得不妥。难不成是我刚才不小心搞到了他什么,让他病痛发作?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个牧羊小娃,穿着奴隶服饰,一看就是刚刚逃脱了苦役,身上有什么伤势也是情理之中。

思维转到这儿,我不由得一把捞起他。

我最欣赏的就是他的眼神,清亮坚定,此刻陡然在我脸前睁开,竟是波光潋滟,怒气横生。

我控制不住往深处看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