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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他耳膜:“吴妈——!你再不出声我扣你工资!!!”向也一记手刀往她后颈劈去,女人窒息般呻|吟一声,惯性往前栽。向也连忙扶一把,将她安置在地板上。起身前发现女人大冷天里赤着脚,看来不单眼睛有问题,难道脑筋也不清楚。怕援兵马上抵达,向也不敢久留,匆忙踏出房门那一刻,路灯倏然亮起——电力恢复了。曾有良和他在楼梯口打了照面,还未来得及问清状况,向也催促快逃。等车开出小区,向也才把背着的圆筒解下丢后座,按下车窗,冷风吹得灵台平复清明,他探手把车门上“有线电视抢修车”几个字一一撕掉。曾有良摸摸圆乎的下巴,幽幽道:“所以,任务失败了?”向也表情触礁,“不是你教我不对老人女人和小孩下手?”曾有良不甘心地说:“那也有可能东西不是她的,她只是一个住客或者什么,啊,也可能是装瞎——”向也抢白,“那也是女人……”曾有良只能干巴巴笑。两人各怀心事沉默片刻,向也把能够得着的字都揭下,揉成一团扔在脚下,才又想起重要的事。“上面……会有什么动作?”向也闷闷地说,“他们可不管咱们这套‘节日假日不开工,老弱病残不下手’教条吧?”“啊?”曾有良一改往日唠唠叨叨,装没听见地哼唧一声。向也知道,此事已不在曾有良的控制范围内。他苦恼地垂下头,两头插进柔软飘逸的短发里胡乱揉了揉,像只刚睡醒的狼崽一样迷茫。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文,荒诞童话,非常不现实向,勿撕三观哈*如无意外,每天21:00,v前日更,v后双更,有事会请假欢迎支持,么么扎第2章第一章李星波打着哈欠出警。“波叔,辛苦了啊。”年轻的搭档说道。李星波舒展腰肢,听到关节隐隐作响,无奈道:“老了不中用了。”的确不中用,将近退休还在基层一线挣扎,几十年从警生涯可谓毫无建树,但再往前推一点,恐怕还有更不中用之事,李星波不敢回忆。静莲湾小区分外公寓区和别墅区两部分,前者楼栋名以“斋”结尾,后者是“府”,比如报案这一户的别墅就叫“观旭府”。文绉绉的大财主。李星波皱着眉头进屋。报案人自称吴妈,是这里的住家保姆,十一点钟跳完广场舞回来发现自家主人晕倒在地,赶紧报案。李星波例行公事地记录,忍不住插嘴:“这大冷天的,您这广场舞跳得可真晚啊。”吴妈觑了眼沙发上毫无表情的陶燕坤,不好意思说:“难得在这边碰见个老乡,一不小心就吹水吹过点了。”“那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暂时没发现。”“唔。”李星波稍感轻松,“那这位小姐有没有看到小偷的模样?”陶燕坤一动不动,裹着毯子呆呆盯着壁炉。吴妈搡了搡她,轻声道:“坤姐,警察问你话呢。”陶燕坤只得坐直腰,叠起一条腿,摸索着盖好袍子下方裸-露的小腿。她清了清嗓子,姿态娴雅地回答:“我什么也看不到。”吴妈及时的补充:“那会刚好停电,估计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李星波清嗓子地哼一声,叮嘱她们加强安全防范,回头他们会调取监控记录查看,刚要作别,陶燕坤一句话又抛过来——“但我闻到他身上奇怪的味道。”她闻到了清幽的檀香,像寺庙里香火的味道。*弘安寺。檀香袅袅,梵音缭绕。向也和曾有良透过算命先生似的圆形墨镜仰望金碧辉煌的牌匾,曾有良嘴里还插着一支午饭后的牙签。向也语带嘲讽,“你觉得佛主会保佑我们这样的人吗?”“和尚认不出这钱有什么区别吧。”“看来你也不虔诚,图什么呢,十块钱不如吃半碗面。虚伪。”曾有良拔下牙签剜他一眼,“人是你打晕的,你更应该进去给他老人家磕个头认错。”“……”向也被呛得一时无语,慢吞吞掏出钱包找十块散钱,正好有两张,曾有良过来扒拉。向也挤开他,呵斥:“一边去,你自己没钱啊,拿出点诚心来。”“师徒那么见外干什么,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两人打闹着到寺门口,仿佛受到佛光普渡,踏进门槛那一刻向也把钱让出去,面上敛起不羁,曾有良也是一派严肃。向也小声说:“我觉得我不是坏人,佛祖说不定会打瞌睡网开一面。”曾有良也大言不惭,“相比同行,我一直觉得我们还挺道义的。”工作日的大中午寺庙香客不太多,两人步骤利索,领香捐功德钱,在香炉点燃佛香,对着说不清哪尊佛准备拂一拂时候,向也忽然开口。“我总觉得咱们步骤错了。”声音只两人可闻。“嗯?”曾有良也停住。“应该出手前来拜一拜,佛主才会保佑,不是吗?”曾有良若有所思,“那这次当下一回的?”“我看是。”然后象征性摆摆手,插香,真应验了那句“不虔诚”。向也是不信这个的,但他对这些和尚有好感。三年前,不满十九岁的他只身南下,在混乱的火车站挨偷了钱包手机,颓唐堆坐马路边,一个中年和尚在对面盯了他许久,暗戳戳丢给他十块钱后离开。就是这十块钱,让他在一间面馆认识了曾有良,并且被这块粘手糍粑缠上了。出了殿堂,曾有良摸出手机来,给向也使了一眼色。终于来了。曾有良接起电话,脸上配合地掬起一捧笑容,语气和缓,几乎只能重复“是”、“好的”、“明白”,边说边不自觉走到一旁。但也没能走几步,电话结束了。“怎么说?”忽然刮来一阵风,向也刘海扫过眼睑,眼睛随之眯起。曾有良不着急回答,点上一根烟,与往日啰嗦对比鲜明。“嗯?”向也催促。大概这就是他要的效果,领导发话前观众总是先寂然片刻。曾有良喔出一个烟圈,看着它消散在风里。“上头给咱们的安排出来了。”两人一直没注意到,菩提树下一个清瘦的扫地和尚时不时抬头望他们一眼。等两人出了寺门,还提起扫帚追出去眺望好一会,嘴巴张了张,最后怅然若失返回原处。*嘉汇大厦,负一层。“cao——!cao——!!caocaocao——!!!”曾有良一边低声咒骂,一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