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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公良将军那里,真的没关系么?”闻举从刚才就在不远处候着。他所问的,当然是王爷在将军面前不再“无用”。“他不是善嚼舌根的人。”宣于璟肯定地道。闻举点点头,凑近了一步,又问:“爷之前不是也想拉拢公良将军的么?刚才,明明就是个好机会。”“过犹不及。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时间的。”宣于璟悠悠说道,“更何况,现在十一那边的局势也不定。”提及十一,虽然他才当着芮涵分析过一遍,但也不可能一点担心都没有。“哎——”宣于璟又是长叹一声。等待发落的时间,永远是最难熬的。————浩浩荡荡的天家队伍入夜之后才回到大晟宫。是日,宣于嶙以远行劳顿为由让众官免了朝,而他自己则是在天放光亮后不久就一头扎进了康宁宫。就这,宣于嶙还不是第一个前来给太后请安的人。引文王妃一早就过来探望过姑母,再有是前来交任务的小庄子。小庄子才与太后说完话,正要走的时候,就撞上了宣于嶙。“见过王上。”小庄子躬身行礼。这还是他入祐荻宫后头一回见自己的旧主子。“是你这个狗奴才!”宣于嶙见了小庄子,一皱眉,不悦的语气顿时冒了出来。“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之前就敢偷拿寡人御书房里的东西,现在竟然还有脸来面见太后!”宣于嶙不知道这里头的曲折勾绕,只道小庄子是个不检点的奴才,一照面就破口大骂起来。小庄子闻言,抖抖索索地伏在地上,也不敢替自己辩解。倒是太后及时发了话。“嶙儿,小庄子是哀家特意安排到芮涵身边的,之前的事你就莫与他计较了。”“芮涵?母后往她身边安插人做什么?”宣于嶙瞥了小庄子一眼,徐徐坐下,目光中仍然残留了几分不屑。太后喝了一口热姜茶,润过嗓子才道:“人是安排在芮涵身边了,可却不是为了她这个长公主的。芮涵身边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哀家让小庄子留个心眼罢了。”“芮涵身边?是宣于崇?”宣于嶙稍一想就明白了原委,可另一个问题也油然而生,“母后要知道宣于崇的动向,为什么不趁他刚进宫的时候就派个人到他身边,何故还要打芮涵这里绕道?”“有时候,只有从芮涵这种看似什么都不参与的人身边得到的消息才最真。”太后对着琪姑姑指了指,示意她将炭盆往宣于嶙那边挪近一些,这才往下细说。“你也别把宣于崇看得太简单了,他从西疆带来的亲信不少,如今都在昌琪宫里。哀家再安插人过去,无论如何都是得不到信任的。与其让收回的消息真假难辨,倒不如另辟蹊径!”话题谈及到宣于崇,宣于嶙面露惋惜之色:“行宫的事,母后可听说了?”太后点头。“这次没能当场抓住宣于崇,真是便宜他了!林奎刚死,尹妃的祭日也才过不久,要说他宣于崇与这事毫无关系,寡人誓死不信!”相对于宣于嶙的不忿,太后只是浅浅一笑,悠然说道:“这个修予倒是够忠心的,崇儿他运气不错。”“母后,你怎么还赞他?”“哀家只是说实话罢了,宫闱势下要得一个忠仆是很不容易的。不过,这次哀家倒是该赞王上你,没有贸然给宣于崇定罪,王儿你做得很对。”“母后,那依你看,这西岐王到底该如何处置才好?”宣于嶙于是问道。“还能怎么处置?一个教奴不严罢了,罚些薪俸就是了。”“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宣于嶙怎么也没想到母后会如此从轻发落!“便宜?哀家倒觉得咱们此举不亏!”太后又饮了一口姜茶,冬日里进些暖饮最是舒畅。“这话从何说起?”宣于嶙问。太后答道:“宣于崇丢车保帅,少了左膀右臂已是大损,而我们饶了他这一次,一来可以在众人面前展示为君者的仁慈;二来也是给西岐王一个机会,让他挣扎,让他反扑,只要他不甘心,就一定会惹出点事来。到那时候再定罪,可就不止教奴不严了。”“母后说得也对,只可惜,这次不能将宣于崇落罪,下一回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西岐王在先朝老臣中颇有声望,还与西疆马族关系密切,对宣于嶙而言,正如喉中骨梗,背上芒刺,不除不快!比起太后的老神在在,他到底还是缺了几分耐心。“放心吧,不会太久的。崇儿不是甘心在宫中默默无成的,迟早会有所行动。”太后说,“王儿无需cao之过急,只要他人还在沛都,那就是瓮中之鳖!命再长,也只得在巴掌大的地方打转。”第二百零二章从轻发落宣于嶙听后略微宽心,余光瞥见一旁少监的服饰,又想起之前照面的小庄子来。“对了母后,刚才小庄子过来都说了些什么?也是关于宣于崇的?”他问道。“那倒不是。”太后的表情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变化,“小庄子只是说了一些家常之事,有关于芮涵的。”“芮涵那丫头,除了吃喝玩还能有什么正事?”太后闻言,露出些微笑意。“对于女子而言,吃喝玩有时候也可以是正事。”太后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才继续:“听小庄子回报,那个公良长顾,对咱们这位长公主倒是十分上心。”“公良长顾与芮涵?他们俩怎么会凑在一块儿?”宣于嶙颇为意外,抬头观察了太后的神情,又问:“母后对这事,难道不反对吗?”“没什么好反对的。公良长顾也算是个人才,顺其自然吧。”太后淡淡而答。“可母后,公良长顾他……”宣于嶙不禁凑近了太后说话,“万一当年公良老将军的事情败露,保不齐他……”“当年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要查也不容易。更重要的是,公良家在军中的威望不是一两天就可抹净的,既然留他是必然,那倘若能再多一层长公主的关联,自然更好。”宣于嶙闻言,不禁道了一句:“母后一向是欣赏公良将军的吧。”太后轻“哼”了一声,并不否认:“公良一家,最大的优点就是忠直。统军带兵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忠’字。当年的公良玮,要不是因为立场不同,哀家也不至与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