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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脚奋力一蹬,她整个身体从柜子里滚到地板上。她犹如劫后余生,大口地喘气,天花板上的灯还亮着。她侧头看向衣柜,没了怕人的漆黑,在灯光下是本真的木纹色。她记得清楚,衣柜的门是没有锁的,而她却被严严实实关在里面。原因,是女鬼做的好事!☆、分床睡这个馊主意煎锅里的培根滋滋作响,由服帖的一条到微微的变形卷边。徐安儿盯着入神,觉得自己就像锅里的它,正饱受着煎熬,不知何时是终点。她想的专注,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异样。一个影子以偷袭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在逐渐靠近,给她一个致命的......惊喜!钟驰从背后抱住她。“啊!”她惊叫一声,打翻了锅子,煎蛋和培根撒了一地。她倏地闪到老远,惊恐失色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早起的钟驰只想抱抱她,没想到会吓到她。可她也范不着,反应如此激烈,逃到厨房最里边,并且用那样见到鬼的眼神,注视着他。“安儿你怎么了?”“没...什么,我打扫干净,你出去吧。”她定了定不安的心神,抽出厨房纸开始清理。徐安儿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填着早餐。她在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破解现在的处境,扭转担惊受怕的局面。“安儿,你的气色不好,是不是病了?”钟驰大手伸过来,覆在她的手上。她抽出手,缩在桌下,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她状似不经意的小举动,还是让钟驰洞察出了异常。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眉头不伸地喝着咖啡。“小舅舅该走啦!”每天都是钟驰在催促贪吃的外甥,今天倒是让钟小锐来提醒他时间。钟驰穿好外套,看向餐桌旁心事重重的她。以前他们的二人生活,她都是恋恋不舍地送他上班。自从小锐的到来,从粘人的早安吻到简单递上公文包,这几天连他出来进去,也不再能看到她的相迎。她这是怎么了?“安儿,不想送我上班吗?”他拿过公文包向她一伸。徐安儿望着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跟着他走到门口。她低头不语,纯粹像完成一个交接步骤,将手里的包递还给他。钟驰却开腔地对着外甥说,“小锐,想不想要最新的电动玩具?”钟小锐的响亮的回答,自然是,“想!”“那去电梯口等我。”“是!”钟小锐高兴着一溜烟儿地跑开了,他可以在同学面前,好好的大显身手啦!钟驰勾起唇角,一抹即将得逞的笑,浮在他俊逸的脸上。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要亲吻她沾着牛奶香的小嘴儿。徐安儿忽地挡开他的手,将公文包塞给他,慌忙走进客厅。钟驰几乎被当成半个流/氓行为,眉头拧成麻花一样,正要开口询问,钟小锐却从门口伸进脑袋。“舅舅,我上学要迟到了!”他只能悻悻地带上门,晚上他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怕我染指你老公,连他也要被你隔绝在外?哈哈,我就喜欢你寒蝉若噤的没用相。”徐安儿成了铁扇公主,女鬼的声音从体内传出。它锣鼓喧天地敲响着嘲讽,伴着讥笑阵阵不绝于耳。她惶惶不可终日,不敢睡,不能说,无助又哀伤,精神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摔着碗盘,杯子,花瓶,再刺耳的声音,也好过女鬼的嘲讽和讥笑。她的人生从来就不涉及风浪,顺风又顺水。破坏力,这是她从来没做过的事情,她身处一片狼藉,如同她没有抵抗力又脆弱的人生。她拾起一片碎瓷,刚刚早饭还在用它,洗干净后还未来得及擦干,留有一行水渍,现在却破败不堪。她颓败地想结束,这无力改变又深受折磨的一切,甚至脑子里钻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跟女鬼同归于尽!瓷片搭在手腕的那一刻,锋利的凉意唤醒了她残存的理智。她扔掉瓷片,放声大哭。摔也摔了,哭也哭了,尽管没有像雨后天晴,露出彩虹。但让徐安儿稍微的倾倒出,心里的阴霾,宣泄后起码好受了一些。她重新撸起袖子打扫,毁尸灭迹地将碎片装进大袋子。换了身衣服,解决掉垃圾,出了小区,去补餐具。她走在路上,为差点做了傻事而自责。如果她真的死了,那老爸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她最大的不孝!好想打个电话回去,听听徐教授的声音。哪怕是几句责怪也好啊!手机屏幕上写着爸爸的号码,看了又看,她还是忍住了。不能再让老爸担心,自从mama走后,留给他的那份苦楚已经够多的了。虽然老爸极力像以前那样,跟她逗嘴打趣,但她能感受到,苦苦支撑的那份勉强。徐安儿吸了吸鼻子,进了超市。等她回到家,将新买回来的碗盘摆放妥当。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除了那只女鬼!不早不晚,钟小锐拿着得到的电玩冲进家门,后面没有钟驰,反倒让她轻松许多。——高凡的一个朋友兼客户,酒吧开业,邀请钟驰一起去捧场。平时的钟驰是不会凑这种热闹,他也鲜少出入夜生活。这种灯红酒绿营造出的假象,引不起他的兴趣。今天是个例外,他爽快答应,这让高凡深感意外,直到他出现在酒吧内,仍令她觉得匪夷所思。高凡褪去工作时严谨职业装,穿着抹胸连衣裙,修身款毫无保留地彰显着,迷人的曲线和她高傲的性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她拿着杯酒站在他旁边。钟驰坐在吧台前,要了小瓶啤酒。他对酒没有依赖,更谈不上贪杯,只是在过年的重大节日,衬托下气氛喝上一小杯。“看你的样子倒是经常来。”“我单身一个人,除了工作,总是要找个地方消遣。”高凡轻啜手中的血腥玛丽。她见钟驰没说话,问道,“怎么,跟徐安儿吵架了?”“你也开始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钟驰最烦八卦的人,特别是打探他的家事。“别人的事我管不着,但你的事,值得我上心。”她的红唇中流转出若有似无的暧昧。钟驰睨视了她一眼,从钱包里抽出张百元大钞,放在吧台上,离开了酒吧。在回家的路上,钟驰开着车思考着,安儿身上一系列的反常。追溯到几天前,他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钟驰回到家,主卧没有人。他去开客房的门,居然没推开,看了一眼房门,重重地敲了两下。徐安儿故意要避开他,在十点多一点进了客房。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