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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伸手指了下后山,说“他去浇树啦,就在那边,需要我去帮你叫他吗?”傅清疏抬眸看了眼,没有人来采集了,便说:“你在这里看着,如果有人来采集就让他稍等一下,我过去看看。”李跃忙不迭点头,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说:“行,那你去吧!”傅清疏笑着摸摸他的头,摘掉手套和口罩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往后面走。沈隽意不在那儿,地上放着一个小桶,还有个葫芦切成两半做的水瓢。做什么都三心二意,水没浇人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傅清疏失笑着走过去看他种的什么树,早些时候就听他说种了棵树,还写了个牌儿,只不过一直没时间来看。他走近了一看,这棵树是当地独有的“爱情树”,长大了还会结果子,就叫“爱情果”,酸酸甜甜的,说是像爱情的味道。傅清疏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又垂眸看了眼他写的牌儿,不知道用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像是油漆,又不像,大概是某种颜料。牌儿上用黑色的字书写着三个字。清远意。清疏远隽意?傅清疏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酸,忍不住伸出手描摹了下这三个张牙舞爪的字体,像极了他的人,狂妄又放肆,可偏偏不经意露出来的小脆弱能将他的心一击即中。傅清疏并起手指,点了点远字又收回来,弯下腰捡起水瓢帮他把水浇了,他们今天就走了,留下这棵可怜的爱情树枯死吗。想一出是一出。“喂,那个人快死了吧,怎么办啊?”“还能怎么办?请示一下老板把他埋了呗,总不能死在厂里让他臭吧。”“现在盯得紧,老板交代让最近别太大动静,但是那么多人都出问题了,活埋这也太他娘的残忍了,这缺德事儿谁干谁猝死。”傅清疏手指一顿,转过头看两个人并肩从不远处的树林里经过,拎着什么东西往林子深处走,那是……后山的方向?上次李跃说的后山有鬼,难道不是指的沈隽意?傅清疏没弄出太大动静,轻轻地将水瓢放在了桶里,屏住呼吸听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自愿来试药,死了就死了,跟咱们也没关系。”“得了吧,自什么愿,还不是用了钱买他们的命,要不是真的缺钱到一个地步了,谁他妈会拿命来试啊,好了还好说,不然就是生不如死,你看看那些Alpha不Alpha,Omega不Omega的怪物,整天陷在发情期里,还不如死了得了。”“行了,你小点儿声儿,再让人听见。”他们越走越远,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傅清疏才回过神来,思绪飞快的整理他们刚才话里的重点。他们在的那个地方,有人试药,改变性征,那试的就是禁药?李跃说的后山有鬼,那些惨叫声,应该就是那些试药人发出来的?傅清疏不自觉地攥了下手指,这要是让沈隽意知道了,非得现在就跑去拆了他们的工厂不可,这么一想他忽然反应过来。沈隽意呢?“沈隽意!”傅清疏平白有些心慌,沈隽意虽然能打,可对方既然是制禁药的作坊那就一定是有各种关卡防备,他怎么打得过。“哎?”傅清疏一回头,看见沈隽意的笑脸,陡然松了口气,心脏从悬着又狠狠落在地上,拧眉问他:“你去哪儿了!”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开始夫夫探险,沈狗强势护妻(我终于也能护个短了,猛狗落泪。)第四十七章意味深长(一更)沈隽意微愣了下,笑说:“怎么啦?”傅清疏嗓子眼儿噎着一口气,脸色沉的可怕,攥着的手微微发颤,冷声问他:“你没事吧?”“没事啊……”沈隽意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对劲,伸手碰了下他的嘴角,软声说:“生气啦?我看这牌儿有点松了,找个榔头来敲敲。”傅清疏看他手上果然拎着一个榔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气也消了,“敲吧。”沈隽意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你刚刚来找我啊?看你有点紧张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没什么事。”傅清疏别过眼,掩饰掉眼底的担忧,尽量放平语气说:“还有最后三个小时的采集就回去了,你弄完就过来吧。”“哦。”沈隽意转过身敲木牌,叮叮咚咚的像是敲在心脏上似的,傅清疏轻吸了口气,在心里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说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制住他不冲动,不说的话……傅清疏转过身,轻声问他:“沈隽意,你听不听我的话?”沈隽意手一停,险些敲在手背上,转过头来看他,吊儿郎当地笑:“看情况。”“不是那种意思。”傅清疏习惯了他的黄腔,先把这条排除了,尽量明摆地说:“关于禁药的事,如果我让你别冲动,你能听我的吗?”“别跟我说你又想用药啊。”沈隽意一扔榔头,走过来脸色难看的要吃人,傅清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刚才那两个男人又回来了。“不是,老大怎么想的啊?人都这样了他还留着?”“咱们只管跑腿儿,那些事轮得到咱们插手?你可真是当着芝麻官儿cao着皇帝的心。”“我可说过了,你要……”沈隽意一开口就被傅清疏一把捂住嘴蹲了下去,细软的掌心贴着鼻尖和嘴唇,顿时愣了。“别说话。”傅清疏以气声提醒,结果旁边没人说话,他回过头,看见沈隽意眼神沉沉地盯着自己,呼吸陡然乱了一拍,“怎么了?”沈隽意被捂着口鼻,呼吸闷在掌心里,像是具象起来,顶撞他的掌心。沈隽意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拽着他的手臂小心躲藏,近在咫尺的气息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尖碰了他的掌心一下。“沈隽意,老实点儿。”傅清疏微微蹙眉,感觉他忽然眼睛一弯,倏地收回手低声说:“别胡闹。”沈隽意抓住他的手腕拽回去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唇过去轻咬了一口,“没有胡闹,你手上有东西。”“我看是你又欠揍。”傅清疏攥着他的手腕无比想揍他,但是现在环境不允许,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听话,别闹。”沈隽意跟他蹲在“爱情树”旁边的矮木丛里,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傅清疏的手上,那双手的骨节单薄没有茧子,是个只拿粉笔的手。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个人会打架,还那么凶。“傅清疏。”“别闹,仔细听。”沈隽意根